第33部分(第3/4 頁)
好,所以本想單獨召見三位堂弟,為其踐行,但現在因為身體不適,無法相送,特下旨三人不必辭行,可自行隨時離開應天。
從這聖旨上來看,朱允炆這兩天的確是忙於朝政,身體抱恙,那個主事的太監說得並沒有錯。朱允炆也似乎並沒有故意要扣留他們的意思,還准許他們不用辭行,可隨時離開應天。
可朱高熾還是覺得有哪裡怪怪的。就兩人現在“情敵”的關係而言,他就沒道理對他如此和顏悅色。上次被朱允炆撞到他跟朱棣親熱,他的反映那麼激烈,足以說明朱允炆並不是那麼大肚的人。
難道真是自己看走了眼,誤會了他?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那個宣旨的太監便將他叫到了一邊,從袖子裡抽出一封信來交到了他手中:“這是皇上給燕王的書信,煩請世子殿下帶回去。”
朱高熾心裡的問號越來越大,讓“情敵”給自己喜歡的人送信,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但不管怎麼樣,能離開應天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在接旨之後,朱高熾三兄弟連忙收拾了行裝一刻也不停留的策馬而去。
皇宮大殿之顛,朱允炆身穿明黃龍袍,雙手附在身後,向北眺望。疾風掠過,髮絲糾結,衣袂翻飛。
黃子澄從角門登上閣樓,見到朱允炆正站在樓上吹冷風,不由得蹙了眉頭走上前去:“風涼,皇上要保重龍體。”
朱允炆回頭睨了他一眼:“黃太傅,現在是盛暑。”
黃子澄被嗆了一下,呃了半天沒接上話。
朱允炆也不理他,將頭又轉向北方:“他們走了?”
“回皇上,走了。”黃子澄恭身回話,“不過,微臣覺得此次還是不該放虎歸山。”
朱允炆聞言再次回頭:“朕自有決斷,太傅大人不必再多言了。”
黃子澄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道了聲:“是。”
他不知道朱允炆的心思。他想的只是如何讓朱允炆的皇位坐得更穩。眼下諸王的勢力越來越大,雖然用遺詔限制了他們的軍權,但他知道這根本就不能在根本上打擊到各位藩王。畢竟山高皇帝遠,各藩王的軍隊多是跟隨自己多年,將領們又多跟藩王關係甚篤,到時是聽朝廷的還是聽藩王的,還真說不準。
所以只有明確的削了諸藩,讓朝廷的將領去接受藩王的軍隊,將軍權都控制在朝廷手裡,才能保證天下不亂。
但朱允炆不是這麼想的。雖然自己當了皇帝,但“天下”二字對他來說輕如鴻毛。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在他心中的地位能夠重如泰山,那個人,就是朱棣。
如果扣留了他的三個兒子,這不是給了朱棣反他的理由了嗎?現在他剛登基,朝廷局勢不穩,洪武老臣對他也不是那麼忠心,如果現在引發戰事,勝負難料,他沒有那麼傻。
更何況,他一點都不想跟朱棣動武。
只是不知道,當年在奉天門外,他們的約定,他可還記得?
第四十七章、淮安密會
他們的約定,他可還記得?
這句話,其實也是朱棣想問朱允炆的。
看著朱高熾交給他的那封書信,朱棣深深嘆息。
思緒不禁回到六年之前——
朱標駕薨,他帶著徐儀華和三個兒子回應天奔喪,無意間聽到朱允炆要削藩的言論,當下對他寒了心。
進宮辭行之後,朱允炆送他至奉天門外。
身後一聲“四叔”,頓時讓朱棣佯裝冰冷的心化成繞指柔。終歸是沒忍住,回頭,轉身,將他攬入懷中。
他知道允炆對自己的感情,但他一直只將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疼惜。允炆從小失去母親,父親身為太子,有很多時候並不能如普通父親一般對允炆表達他的關懷。陪伴在允炆身邊的,除了對他畢恭畢敬的宮女太監,便是表情嚴肅一板一眼的老師們,導致他的性格有些孤僻。
允炆出生的時候,誰抱他都哭,只有朱棣去抱著他,哄著他,他會停止哭鬧,所以他覺得這孩子跟自己是有緣分的,所以對他特別喜愛,一有空就會進宮去逗他,而也正因為如此,讓允炆對他有了很強的依賴感。
可朱棣沒有想過,那種依賴,會日積月累,轉變成讓他措手不及的愛情。
所以,當朱允炆在中秋的明月之下,對他說“四叔,我喜歡你”時他才會不知所措;
所以,當朱允炆在他懷裡暗自落淚,對他說“四叔,你不要走”時他才會那麼心疼。
朱允炆說“四叔,你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