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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哪裡還有半分優閒的樣子,要說像,倒像是陷身網中的蝴蝶。
孫羽銀劍也的確織成了劍網!
如果柳展禽像香祖樓那樣,手中有一柄鐵傘就容易應付得多了。
幸好他雖然沒有鐵傘,卻有一隻流雲袖,這隻流雲袖在他舞起來,簡直就像鐵桶似的團團將他包圍著,孫羽綿密的劍網居然完全給他擋在外面。
只不過,這似乎並不是一個好現象,就譬如一座城池,即使防守嚴密得一如鐵桶,如果沒有反攻的能力,又沒有外援,遲早難保會被攻陷的。
柳展禽並沒有外援,反攻的能力也似乎早就沒有了。
他只有守,但又能守到幾時?這又哪裡還算得是切磋,簡直就是在捱打。
陷身如此這般的困境,他實在做夢也不會想到。這會是事實,交手前當真打死他也不信,但如今,不由他不信。
他痛心極了,恨不得拼死衝出劍網,忽然,他發覺自己就連這一份勇氣也消失。
人就是這樣,未到臨死的關頭,很難拿出拼死的決心。
更何況,說好了切磋。
柳展禽最初也不錯本著切磋的意思,不過到這下,即使孫羽是著意切磋,柳展禽可連一點這樣的感受也沒有了。
不由得,他的臉由青轉白由白變紅。
孫羽蒙著面,表情是怎樣,柳展禽並不知道,只是在他身下的感覺中,面巾後面孫羽的嘴巴張得可以放得下一隻大鴨蛋,正在衝著自己笑。
他心中當真是又急又怒,忍不住就要大叫停手。
口是張開了,柳展禽並沒有叫出來。
也就在此際,孫羽綿密的劍網忽然收斂,錚的銀劍入鞘的同時,人已經退出七步。
柳展禽反到竟似沒有覺察,雙袖繼續在揮舞,揮舞到第三下,然後倏地停下來。一絲絲冷汗交錯淌下了他的面頰,人虛脫了似的,整個身子盡挨著樹幹,站也好像站不穩了。
孫羽那邊靜靜地望著,沒有動,也沒有作聲。聰明人都應該知道這時候最好就是閉嘴。
柳展禽的目光漸漸散渙,口唇蠕動著,不住地沉吟著一句話“這怎會是事實?”
的確是,這怎會是事實呢,五年前,沒有錯他已經在孫羽劍下敗過一次,如今就算再敗也不稀奇,但實在敗得太慘!
五年前,相差並沒有多少,到今日在他不斷奮發之下,應該更接近才對。
所以你叫他怎能相信是事實呢?
雖然重複再重複,沉吟著相同的一句話,語聲始終是那麼微弱,幾乎只是他自己聽得清楚。
孫羽也聽得清楚,冷冷的說了一句話,不是同情的話。
“這怎不會是事實!”
“為什麼!”柳展禽霍地抬頭望著孫羽,眼睛中充滿了痛苦,也充滿了疑惑。
“你應該知道!”
“我怎會應該知道,我要是己知道又怎會再敗在你劍下,敗得這樣慘!”柳展禽的語聲變得異常沙啞,就彷彿生命快到盡頭,血氣快要乾涸。
他的自尊心很大,自信心很強,但,並非完全經不起失敗的人,問題是這—戰他實在敗得太慘了,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他自尊心,自信心遭受的打擊,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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