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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所期待的勝利必須以愛麗斯菲爾的犧牲為前提,不知她還能不能像以往一樣握緊寶劍。
“……為什麼告訴我?”
舞彌問道。
只見愛麗斯菲爾平靜地微笑道。
“久宇舞彌——只有你不會憐憫我,你一定會認同我……我是這樣認為的。”
“……”
舞彌沉默地凝視著她的微笑,然後靜靜頷首。
“夫人,我——我本以為,你是個不可親近的人。”
“沒這回事——能理解我嗎?”
“是的。”
舞彌毫不猶豫地點頭,表示認同。
正因為她是一個以人類身份出生,卻作為道具存活的女人。所以才能對一個以道具身份被製作出,卻以人類身份迎來末路的女人表示“認同”。
“我就算拼了這條命——愛麗斯菲爾,我也會守護你到最後。
所以,為了衛宮切嗣,請不要死。為了實現那個人的理想。”
“謝謝……”
伸出顫抖的手,愛麗斯菲爾握住了久宇舞彌的手。
—62:48:35
從胸口高度望向自己的黑色雙眸,就像一對寶石。
是的——事實就是如此,遠坂時臣再次切身感覺到。這名少女,是遠坂家五代以來得到的至寶,等同於奇蹟的稀有輝石。
遠坂凜。
她雖然年幼,從容貌上看卻已經註定將來是個美人。比起她母親的容貌,她更有時臣母親年輕時的影子。
時間是傍晚,夜幕尚未降臨。
來到妻子老家,禪城門前的時臣並不打算踏入門內。現在的時臣是尋求著聖盃的Master中的一人,早已置身修羅之地。為了保護妻女,他將她們託付在了禪城,這片領地是不允許血腥侵犯的。
凜帶著緊張的表情注視著將自己叫到門外卻一言不發的父親。父親並不只是來見自己一面,而是帶著很重要的事前來的。少女直覺上這樣理解。
他本是下定了決心直到戰鬥結束都不見女兒的。讓他產生動搖的,是昨晚璃正神父的突然死亡。
老神父是父親的好友,看著時臣長大。雙方密約之下有他在背後支撐著時臣。對時臣而言,這是令他擁有必勝信心的最大因素。
當然,時臣不是那種失去後盾就不知所措的人。但一直確信至今的勝利之路上,卻出現了名為“萬一”的烏雲,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就像那個老練而倔強的神父突然倒下一般——自己的信心也頓時削弱了一半。
直到昨天為止,聖盃戰爭的戰況對時臣來說,勝利幾乎等同於囊中之物。但由於可靠同伴的死亡,事到如今,他也做好了準備,以一名鬥爭者的身份投身於硝煙瀰漫的戰場上。
如果……這是他與凜最後一次交談的話?
面對面前年幼的少女,自己又該說些什麼呢。
“……”
凜嚥了口唾沫,注視著自己的父親,等待他對自己開口。
時臣知道,女兒對身為父親的自己抱有敬意和憧憬。
他知道今天對女兒說的話,將來必定會決定凜今後的道路。
不——未來沒有疑惑,早已被決定了。凜除了接任遠坂家第六代族長之外別無選擇。
或許正是這個想法,才會使時臣對女兒抱有小小的愧疚。
他蹲下身子,將手放在凜的頭上——這時,凜忽然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看到女兒的這種反應,時臣才想起來,過去自己從來沒有這樣撫摸過女兒的頭。
凜會吃驚也是正常的,時臣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究竟應該怎樣對女兒表示溫柔。
“凜……成人之前幫協會做事,以後的路就交給你自己判斷了。如果是你的話,獨自一人也沒問題的。”
他原先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但這話一開口,他便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他曾想過許多個“比如”,需要傳達的事情很多。如何處理家中的那些寶物,也就是寶石,還有傳承自大師父之事,地下工房的慣例——等等等等,時臣抓住重點,對認真傾聽的凜逐一到來。
雖然還沒有刻印,但事實上,凜已經等於被指名為下代遠坂家的族長了。
。
說些題外話。
遠坂時臣絕對不是天才。
和歷代遠坂成員相比,他的資質只能算是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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