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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雪晃得如怡有著瞬間的恍惚,竟有些不知今夕正身於何處。直至碧水輕喚,如怡才如夢初醒,不知何時,自己的心緒竟如此滄桑,難以有大的起伏,總是那樣平緩,若非剛剛那片刻的恍惚,如怡真真覺得自個真的可以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
今日新婦需拜見公婆。一切所需事宜宮中的執禮嬤嬤早已命人安排了下去,堂中兩旁各站著八名身著大紅宮裝的宮女,手中託著托盤,盤中各放著蓮子花生桂圓等寓意吉祥之物。銘王太妃也已起了身準備受新媳婦的禮,只因敬完茶後兩位新人還需趕時辰去景華宮給太后謝恩敬茶。待到如怡與銘王來到正堂,銘王太妃看著如怡身著猩紅袍服,落落大方中略帶嬌羞的樣子,眼角多添了一絲笑意。
如怡對著坐於上首的銘王太妃四拜之後,便有侍女捧上茶來,如怡接過向銘王太妃敬了茶,又再拜,待如怡四拜完了,銘王太妃道了“開枝散葉,早生貴子”便從身側的嬤嬤手中接過一托盤給如怡,如怡知是見禮,低眉順眼地接過,只見裡面是一對靈芝形金鏤空嵌珍珠如意,一雙龍鳳呈祥金手鐲,兩支細翼展翅蝴蝶金簪,象徵如意吉祥,琴瑟和鳴,比翼雙飛。交與了身邊的碧水,便有宮裡的執禮嬤嬤對她進行了慣行的訓教,說了些今後需孝敬高堂,侍奉丈夫之類的話。
敬完了茶,聽了訓教,拜別了銘王太妃如怡與銘王方進宮去了。進了宮中,二人同乘一轎,往景華宮方向而去。這後宮之中本是隻有太后與帝后能乘轎輿,這銘王因有腿疾,故皇上特准銘王以轎代步。
想起昨晚被人揭起蓋頭時初見銘王,昏黃的燭光下來人滿身紅衣,逆著大紅龍鳳雕花燭燭光而立,如怡也看得不甚分明,只是其身上氣息卻頗為似曾相識,今早起身見他屋中的丫鬟為其更衣,方見其俊眼修眉。只是待到她見其行走發現其有跛足之疾時卻是一愣,隨即頗有所感,這世間總是有著太多讓人嘆息之事,如此看似完美之人,卻偏偏要受那腿疾之苦。
“王爺,到了。”銘王的貼身內侍富公公恭聲道。如怡這才隨著銘王下了轎。
“叩見銘王,銘王妃。”景華宮的張公公見了二人趕忙下跪行禮。 “起。”“謝銘王,銘王妃。”裡頭的公公聽是銘王來了,早已大聲通報,張公公便領著二人進了殿。
如怡一路緊跟著銘王進了正殿,銘王雖有跛足之疾,只是若不細看,倒也非十分惹眼。入了殿,如怡給太后敬了茶,太后賞了如怡通體晶瑩的白玉如意一對,金鑲碧璽蝴蝶釵兩隻,金累絲四尾散花鳳凰步搖一雙,鑾金碧玉手鐲兩枚為見禮。聽太后說那鑾金碧玉手鐲乃太祖皇帝時的物件,太后進宮時太皇太后將這對鐲子賜予了她,自是貴重不提。待坐了半個時辰,太后便讓二人回去了。
這新婦入門第一日需得立在一旁伺候婆婆用早膳,表示從今以後孝順婆母,盡心盡力。回到銘王府下人早已備了早膳,如怡從昨日寅時起了身便未吃食,還是在等迎親隊伍來時三太太偷偷讓她吃了幾塊棗泥糕,加上昨晚鬧洞房時吃了一口生的麵食,喝合巹酒時喝了一小杯酒外,便再無吃食了。此時雖是覺得有些累,倒不感飢餓。銘王太妃雖年歲比大太太稍長,已快四十,卻因保養得當,比大太太更顯年輕,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的樣子。當初與老銘王成親不到三月便診出了喜脈,誰知老銘王自幼體弱多病,在銘王太妃有喜後不足兩月便去了,年紀輕輕的便守了寡。現今看著兒子成了親,心裡也甚感安慰。銘王今年二十有三,若是一般男子早就成了親,好幾年前銘王太妃要為其說親,他總是多般推託,雖說父母之命不可違,銘王在這親事上卻很是堅持。銘王太妃與太后當時想著還在太皇太后孝期,又因銘王的跛足之疾,心感愧疚,故也就未多勉強。誰知後來又碰上了銘王太妃孃家父母竟在一年中突然雙雙離世,讓銘王守了那三年之孝,耽誤至今。
“王妃也去用膳吧。”銘王太妃用完了膳對如怡說道,雖不是慈愛萬分聲音中卻透著幾分暖意。
“謝母妃。”如怡先伺候銘王太妃離了席,才坐下用膳,待到如怡吃至六分飽時銘王方離座,如怡見了便命人收拾碗碟,也離了席。心中暗想銘王在吃食上這細嚼慢嚥的習慣倒是好。
晚上如怡伺候銘王歇下後,才暗暗舒了口氣躺下。從昨日入門至今,這銘王話實在是少,自己雖多次與他說話,除了必要的話,他是一句也未多言,難不成這親事做得不合他意?那銘王太妃看著是個嚴厲之人,話也不多,這王爺想來是受了太妃影響,又加上這跛足之疾,故也不愛說話吧,想著想著竟昏昏入了睡。
話說這銘王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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