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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入了睡,卻緩緩睜開了眼。初次見她,是在那年重陽,此前對她已是多有耳聞。在那林子裡她的聰敏機智讓人驚歎,後來下山見她被蛇所咬,旁邊的地上有著一灘烏黑的血,欽佩其在那種困境之下還能那般淡定自若大有主見地自個放出毒血處理傷口,待到向她討要紫靈芝草時,她更是想也未想地大度相贈,還尋了她母親趕緊回府取藥處處為人著想,雖說那紫色靈芝草與她而言可能並非什麼珍稀之物,然就是當時她的那種細膩讓人覺得其多了幾分可親。今日看她見了自己走路時的樣子,突然甚想知其究竟作何之想。他這跛足之疾知道之人甚少,只因他甚少出門,便是出了,也不在他人面前走動,故五年前重陽那日他才會在那裡等林府的人來了方離去。他本無需顧及如怡心中所想,出嫁從夫,能嫁入皇家,那是天大的福分,即便是有不足之症也是與他人的恩賜,誰敢有半分怨言。
第 18 章 。。。
今日乃新婦入門第二日,一對新人早早地便去了宮中與各位皇叔見禮,老銘王本是長子,因自幼體弱多病,這皇位才傳與了同為太后所生排行第二的今上。?先皇共有十九位皇子,長成的卻只有四位,待到老銘王去世,除了今上,便只餘當年的六皇子安王與十七皇子榮王了。
來到皇上的寧政殿,祥公公見了二人行了禮也不待通報,便引著二人進了殿門,顯是早已得了皇上的命在此等候,內侍見了二人忙高聲唱道:“銘王,銘王妃到。”
銘王一進殿便見皇上正坐於殿中龍椅之上,安王與榮王坐於下首兩側。銘王領著如怡參拜了皇上,又拜見了二位皇叔,才開始了敬茶。如怡給那安王敬茶時,發覺其容貌並不出眾,年歲雖比今上小,看著卻要比今上顯老得多。
在寧政殿敬了茶後又去了景華宮,到時殿中已是擠滿了人。如怡給皇后與安王妃敬茶,皇后給的見禮是一套黑珍珠翡翠頭飾,聽說乃番邦進貢之物,多是難得。安王妃給的則是四蝶金步搖兩隻,雙鳳紋鎏金銀釵一對,翡翠墜子一雙。如怡謝過不提。敬了茶後又與眾皇子公主見禮,午膳自是在太后的景華宮用。銘王太妃自銘王夫婦二人去皇上處敬茶時便來了景華宮,昨日因著是新婦進門第一日,婆母須留於家中不可外出,才未來請安。?
席子開了三桌,眾長輩一桌,眾皇子一桌,眾公主一桌。如怡立於一邊給太后佈菜,選了些清淡的菜餚,太后倒是吃得極為歡喜,笑得臉上皺紋深了幾許。一邊的皇后看著極為稱奇。太后何時如此喜怒露於表過。?就是待自個幾個兒媳,也只是平平。銘王見太后待如怡如此親切,抬眼去看如怡,只見她立於一旁溫婉如水,嘴角不覺翹了翹。新婦入門第二日,需得由新婦服侍家中祖輩用膳,故安王世子妃便立於皇后與安王妃身邊為二人佈菜,只由如怡一人伺候太后用膳。安王世子雖比銘王小四歲,去年已是納了世子妃。世子妃見太后待如怡比當初待自個要親厚幾層,卻因著那是太后孃家的姑娘,又是銘王王妃,故也只有豔羨,沒有半絲不忿與嫉妒。
幾位長輩用了膳離了席,早有宮女上了新的飯菜,世子妃請了如怡入了坐,方一同坐下用膳。那銘王卻是早早陪太后用了一點,取了團團圓圓之意,便賠罪告辭去前面陪皇上與二位皇叔了。如怡又想起這幾日只見到太后皇后與世子妃,其他後宮妃子都不得見,想起教習嬤嬤說來太后處請安,除了皇后,其他妃子非召是不夠品級進景華宮請安的。心中暗想這樣也好,不必有太多應酬。
“那白絹喜帕如何?”太后在外間放低了聲音問。銘王太妃面上含笑,躬身回太后,“母后不必掛心,已是落了紅。”
“那便好,那便好。”太后聽後點了點頭,甚是滿意。
三日歸寧之日,銘王府的車架儀仗所到之處,圍觀看熱鬧之百姓皆迴避兩旁下跪行禮,口呼,“銘王、銘王妃萬吉。”
碧水等人看了下,直嘆氣派。只見儀仗中鳴鑼開道者四人,執行龍紋幡、單龍團扇、直柄瑞草傘者各二人,執方扇,執孔雀扇者四人,執莊鍛扇者前後各四人,執鼓樂者二十人,執金香爐、金香盒等十二人,弓矢手前後各十人,另有儀衛十人,中間乃是銘王與銘王妃的十二抬大轎,左右佩刀侍衛各二十人。待到儀仗轎輿行過遠去,便有文人忍不住議論起來,“當日銘王迎親之時,場面之盛自不必說,那林侯府的送親隊伍,更是十里紅妝也難形容。”“是啊,當年今上為太子時大婚,也不過如此。”“當日迎親之時有幸遠遠地見了銘王一面,其超塵拔俗之氣度,京中怕是無人能及。”一邊議論一邊仍不願散去,都說等著看銘王回時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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