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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裡有說不出的柔軟:“我不該在你生日這晚丟下你,不該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我不該對你說謊的,以寧對不起……”
紀以寧抬手捂住嘴。
指縫裡都是眼裡的水,沾了滿手,她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唐易從不向人低頭,從不向人道歉的。而現在,這樣一個會向她說對不起的唐易就站在她面前,存心誘她對他貪戀到底。
深陷在他胸口,紀以寧失聲哭了起來。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她的聲音聽上去很難過:“在遇到你以前我從來不是這樣的。”
唐易拍著她的背,哄著她問:“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她不敢說,閉上了眼睛。掙扎了一天,她終於累了,累得連自我安慰的力氣都沒有了。靜默了一會兒,她終於對他坦承。
“我終於,學會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我知道那位小姐不是壞人,我明明知道她是好人,但是,我卻仍然沒有辦法用平常心對待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接受她,我甚至沒有辦法喜歡她。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沒有辦法讓自己不去介意不去想。這種感覺,是很累的,懷疑一個人,本身就是一件很累的事……我今天一直在想,什麼時候開始,紀以寧也終於變成了這樣的人?猜忌,嫉妒,遷怒,這些年來我儘量想遠離的這些東西,在今天我全都學會了。”
真的,感情這回事呢,從來也不是什麼救贖。不管結局是什麼,都是一種殺傷,對別人的殺,對自己的傷。
兩個女人在愛過同一個男人之後,怎麼可能再無間。
是女人,又不是神。
“以前我的哲學老師告訴我,有一種信仰,並且只有一種信仰,我們可以用以抵達內心所期待的救贖。它應該是否定性的,並且它可以同一切肯定的東西相對峙,是這個信仰的否定性允許我們變得卑微,在這種關係中,連光與暗都變得不重要。老師說,這個信仰是‘上帝’,我以前也這麼認為,直到今天,我才發現不應該是上帝。”
他靜靜地聽她說的話,“那你今天發現,它應該是什麼?”
她抱緊他,深埋進他的胸口。
“是‘唐易’……”
洪荒世代。
寒武是蕭索。白堊是繁複。
之後是無愛紀,滄海桑田,因絕了愛慾,地不老,天不荒。
過去那麼多年的人生裡,紀以寧一直是停留在無愛紀的人,是唐易,一手把她帶離了無愛的界紀。
所以現在,能把她從猜忌、嫉妒、遷怒中救贖出來的,不是上帝,而是唐易。
“你是受阿瑞斯庇護的特洛伊城,無法淪陷的城……”
她忽然抬手,解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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