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次呢?
夫妻之間,總難免會有磕磕碰碰,人生那麼長,再有下一次的話,她會一個人靜多久?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
不管多久,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紀以寧情願信上帝,也不信唐易。
唐易忽然笑了下。
夜色裡,唐易特有的柔聲響起:“紀以寧,我和你在一起兩年了……”
兩年了,她心底始終對他設了一道防線。
她不知道,只要她問,他就會道歉就會解釋,他甚至願意縱容她發脾氣,她可以對他鬧對他瘋,本來就是他先不對,所以她做一切他都可以接受的。
唯獨接受不了她的不招架。
他永遠記得這一天裡她給他的那種感覺。
唐易從來沒有像這一天這樣清楚地體會到自己是在失去。
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天這樣覺得自己軟弱,沒有力量。
一個人失去另一個人的過程,真的是可以很快的,電光石火的眨眼間,他就看不見她了。
唐易忽然抱緊她。
是那種佔為己有的強勢擁抱,緊得讓她透不過氣。
紀以寧抓著他的手,想說話,卻被他堵住了唇。
他一點餘地也不肯留給她,既然她不肯招架不肯反抗,不肯質問不肯原諒,那他就只能用唐易式的方法把她鎖在身邊。
“以寧,以後,不要這樣了,好不好?”他一如初
夜那晚對她柔聲細語,實質卻字字強權:“我們說好的,六點前你要回家的,我們明明說好的。……如果,你做不到,那從明天開始,就不要再出去上班了,不要再出去了好不好?……”
一瞬間,紀以寧整個人徹底僵住,心沉底谷的震驚與絕望,幾乎讓她險些站不穩。
萬萬想不到,她用了一天的時間,對他謊言的諒解,對自己不夠一個好妻子的自責懺悔,沒有換來他的疼惜,卻換來了他的又一次軟禁。
再無爭的人,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懲罰。
他的一句話,終於讓她退到了底線。
“你不可以對我這樣……”
紀以寧抬起眼,平生,她第一次對他說不:“……我做不到。”
唐易面沉如水,漂亮的臉埋葬在大片的陰影裡。紀以寧只感覺到他的手指骨節用力握緊而作響的聲音,是他怒極的表示。
他低頭吻著她的唇角,聲音平靜得不像話:“收回你剛才的那句話。”
紀以寧咬著下唇,不答不應。
於是他用力朝她下唇咬了下去,血腥味頓時就瀰漫了開來,她從來不是一個吃痛的人,直覺想推開他,卻反被他擁得更緊。
“說,”他堅持要她答應:“說你做得到。”
“我做不到。”
一句話,紀以寧將唐易的天地推卸。
刑。
感情是一道刑,架住了雙方,兩個人都不得逃脫。
永夜般綿綿無絕期的刑,令唐易的內心有突如其來的安靜,暴風雨前的安靜。
第一次他清晰地被告知,唐易有失去紀以寧的危險。
她一句又一句重複般的不答應,無非令他一遍又一遍去確認,自己究竟不可以失去她到怎樣地步。
原來可以到這個地步。
原來,竟是到這個地步。
下一秒,唐易忽然攔腰抱起她,動作粗暴,不顧她的推拒。
他抱著她走進教堂,這座教堂有五層樓,他把她抱緊在懷裡,一步一步走上樓梯。木質地板,在夜色裡發出沉重而沉悶的回聲。
紀以寧心裡隱隱有了很不好的直覺,忍不住掙扎,“唐易!你放我下來——”
他置若罔聞。
絲毫沒有停下腳步,他踩著步子上樓。額前的黑色髮絲垂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紀以寧看不見他此時眼底究竟有怎樣暴風雪般的黑暗。
她掙扎不了,反抗不了他,眼睜睜地看著他抱著自己上了頂樓。
唐易一腳踹開頂樓天台的門,冰涼的夜風一瞬間就灌了進來,呼嘯而過,紀以寧只覺得臉上被風颳得生疼。
她看見他抱著她直直走向天台的欄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強烈的危險直覺讓紀以寧驚叫起來:“唐易!唐易你幹什麼——?!”
他不說話。
下一秒,唐易走到天台欄杆旁站定,忽然用力抱起她,兩手掐住她的腰,一個用力,就把紀以寧整個人懸空在了頂樓天台的欄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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