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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家也是武林一大宗派,當然有人家的規矩,慧妹,等會你可得老實些,不要犯孩子脾氣。”
石慧一撇嘴,道:“我偏要。”
兩人笑語間,觀中已走出十餘個道人來,一色藍布道袍,手裡卻都倒提著長劍,寒光閃閃。
石慧冷笑道:“這種名門大派是什麼東西,手裡拿著劍,期負我們沒有見過嗎?”
白非也是勃然作色,哪知那群道人卻只看了他們一眼,沿著樹林一轉,向另一個方向去了,白非展顏一笑,忖道:“原來人家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向石慧笑道:“看樣子我們真是走運,走到哪裡,都碰上有熱鬧好看。”
話聲未了,那觀門中又走出五六個道人來,其中一人掠前幾步,高聲道:“兩位施主請到觀中待茶如何?”卻正是知機子。
白非走前兩步,和石慧走到觀門前面,橫額四個泥金大字,正是“白雲下院”。
白非心裡有些弄不清楚這崆峒派到底對自己是安著什麼心意,按說那浮雲子留柬定期,當然是隱隱含著要比劃的意思,可是這知機道人卻又客氣得很,並且請自己入觀待茶,難道這堂堂的崆峒派會把自己騙進觀裡去,以多凌少嗎?
他向知機道人看了一眼,知機道人面上微微帶著笑容,白非暗忖:“無論如何先進去看看才說。”他自身恃身手,向石慧低低說道:“慧妹,我們進去瞻仰這名剎大觀的風采。”
石慧一笑,剛跨上一步臺階,突然眼前劍光一閃,兩柄青鋼利劍交叉在她面前,竟擋著了她的去路。
石慧既驚且怒,白非也不禁面目變色道:“道長此舉是什麼意思。”緩步走上前去,突然出手如風,伸出右手兩指在那兩柄青鋼劍的劍脊上各自敲了一下,左掌一揮一帶,那兩柄劍竟齊斷了。
這一來隨著知機道人同時出來的幾個道士都發出一聲驚呼,方才拔劍攔著石慧去路的兩個道人,此時手裡捧著柄斷劍,愕在那裡,竟作聲不得,石慧冷笑道:“我說道長們,你們到底是安著什麼心,叫我們來的也是你們,現在卻又抽出劍來嚇唬我們,不准我們進去,我們可沒有得瘋病呀!”
言下之意,卻是我們沒有得瘋病,得瘋病的當然是你們。知機子怎會聽不出她話中的酸辣之意,暗忖道:“這女子好利的口,這男子年紀輕輕武功卻不弱,方才那一手彈指神通,竟已有了八分火候,看來必有來路,倒不可輕視了。”
於是他心中雖然不悅,口中卻笑道:“兩位這倒誤會了,此舉並非貧道故意刁難,只是這白雲下院,數十年來從未曾有過女子進去。”
石慧冷笑介面道:“那麼道長方才又要我們進去,這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
她話尚未說完,突地,一個極為生冷寒冽的口音打斷了她的話,道:“意思就是叫你站在門外面。”
石慧神色大變,閃目望去,卻見觀內負手走出一人來,穿著青緞長袍,兩隻眼皮往上直翻,神情之倨傲,簡直無與倫比。
石慧不禁怒道:“你是誰?”
那人鼻孔裡冷冷“哼”了一聲,眼睛看著天,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石慧不禁更是氣往上撞,哪知知機道人卻介面道:“這就是我二師兄浮雲。”
白非看到浮雲子的這種神情舉止,心裡也不禁有氣,遂也故意裝著沒有聽見他的話的樣子,連眼角都不再向浮雲子翻一下,一拉石慧的手,說道:“慧妹,人家不讓我們進去,我們還不走等什麼。”
他用力地在鼻孔裡“哼”了一聲,使得浮雲子無法聽不到他哼聲中的輕蔑。
浮雲子向上翻著的眼皮朝白非一瞪,方待答話,哪知石慧卻冷笑道:“非哥,我們偏不走。”她手朝浮雲子一指,道:“這老道士不讓我們進去,姑娘我倒偏要進去看看,這崆峒山的道士廟是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就不許女子進去,難道女子就瞻仰不得呂祖嗎?女子做道士的還多得是哩,神仙裡還有女子,何仙姑不就是女的嗎?”
她說話的聲音又嬌又嫩,然而嘰嘰呱呱、指手劃腳地說了一大篇,崆峒山上的道士倒有一大半沒有聽懂她所講的又快、又脆的江南口音,瞪著眼望著她,白非聽到她這些話一出口,忖著:“慧妹又在惹麻煩了。”——須知無論是任何一個人與宗派的全體為敵,無論如何總是件麻煩事,何況這宗派是中原武林五大宗派之一崆峒派。
白非拉著石慧走,這意思就是說他雖看不慣浮雲子的猖狂,但也不願和崆峒派結下樑子,這一點,司馬之臨行前的話多多少少也給了他一些影響,是以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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