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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桓公大悅,有相見恨晚之意,他終於得到一個可以將他的夢想實現的人才。所以,他學著周文王在渭水河邊遇到他的祖先姜太公一樣,用最高的儀式將最高統治者的權力授予管仲,這樣的人才不給他一個CEO的位置,是不可能為你粉身碎骨、肝腦塗地的。
管仲也沒有想到,對自己滿腹大論產生濃厚興趣的,竟然是自己敵對陣營的核心人物齊桓公姜小白。齊桓公一時間湧出無比的熱情,將全部的信心和希望投注到他身上,讓管仲受寵若驚。仇人不報仇,反而寄以重任,這是很反常的事情。這種過高的熱情和盲目的依賴往往會很快冷卻和失望,管仲很清楚這一點,他的腦子沒有*糊塗,這就是他辭而不受的原因之一。人心理過高的期望往往得不到預期的效果,反而罪及施行的物件,齊桓公此刻需要冷卻一下!
管仲辭而不受的第二個原因是想引出後面這段話:“臣聞:大廈之成,非一木之材也;大海之潤,非一流之歸也。君必欲成其大志,則用五傑。”
這種做法值得任何一個改革家採納,治國圖強、稱霸天下的事業是不可能靠一個人的能力可以完成的,真正堅實的結構是金字塔。
管仲提出了五個職位來分管五個方面:“大司行負責人事管理,大司田負責農業糧食畜牧,大司馬負責軍事,大司理負責刑事司法,大諫之官負責審察監督”。出任這五個職位的人不僅都是人才,而且大多是齊國原來政府內閣的權臣,管仲此舉也是要將他們拉攏過來,排除不必要的嫉妒,也避免了今後歷史的“權臣之死”。像商鞅同志的失敗就是不懂得分權的道理,後世的權臣大多都是死在權力過度集中,使真正權力的持有者感到危機,才慘遭滅亡。
許多官員僅僅懂得如何去握權爭權,而忘了權力也並非是什麼好東西。只有一個人的權力塔越高越容易倒塌,而一個集團的權力金字塔再高也沒有問題,只會更加雄偉。同樣的權力,接受過來,再分出去,既相安無事,又能健康成長。
管仲等齊桓公答應任命這五個人的職位之後,才欣然接受了相國的任命狀,全權接管和負責齊國政治經濟的發展和改革。
問霸
管仲能夠感覺到齊桓公身上的熱情一時間還沒有消散,在他拜自己為相沒幾天,又謙卑地來找他請教,可想這個年輕氣盛的國君對他那番激動人心的大論依舊充滿熱情,像夏天的炎熱氣流延續到初秋,甚至讓人覺得傻得可愛。
他這麼問自己:“我喜歡打獵,又好色,會不會影響國家的強大和未來的霸業。”
管仲搖搖頭說:“不會。”
齊桓公思索了一下,又問:“那什麼對圖強和霸業有害呢?”
好像孩子在問十萬個“為什麼”。管仲心裡想:不如借這個機會告誡他,免得將來餘熱散去,他再沒有這麼聽得進良言,沒有這麼謙虛地請教。
於是,管仲就很認真地回答他:“不知賢,害霸;知賢而不用,害霸;任而復以小人參之,害霸。”
藉著此刻齊桓公還處在對自己大論的膜拜中,管仲先為自己以後的行事和權力的使用鋪好路子,以此告誡齊桓公:你既然知道我是人才,既然要用我,就應該放手讓我去幹!
在這場授權和分權順利結束之後,不到四個月的時間,管仲經營下的齊國,政治經濟還不見什麼成效,齊桓公卻已經顯得沒有耐心,他的熱情已經消散,變得冷卻。
公元前684年,冬寒未去,春意將來,管仲已經知道這種熱情消散之後,必然是一場大雨,接著就是冰封君臣彼此的心靈,然而這是必經的過程——只有這一場在所難免的大雨和冰封之後,才會迎來春天,迎來融化的暖流和感動。這場大雨就是來自魯國方面的軍報,魯莊公在境內調集了大量的兵馬和戰車,準備來報乾時戰役之仇。
君臣的分歧
齊桓公立刻召叢集臣商議此事,他本人的意思是想先發制人,率兵先給魯國一擊,這是兵法上很妙的計策。不料首先反對的人正是管仲,管仲認為軍隊自從上次大戰後就沒有休整,朝野還存在異己的不安勢力,而且百姓希望能在剛剛穩定下來的日子裡,安穩地生產生活。上次是自衛反擊戰,人民為了自保才奮勇作戰,取得了勝利,現在如果出兵魯國,勢必被認為是侵略,士兵自然不會盡力。
此刻的齊桓公再也不是四個月前那個聽完他的大論激動不已的孩子,他的熱情已經蕩然無存,內心只有君王獨斷獨行的冷酷。因為管仲沒有在談論完那番大論之後立刻給他變出一桶金子,他漸漸地失去了信心和熱情,覺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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