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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引正是自投羅網的催命符!然後那廝再以此要挾出手,你們若是同意也就罷了。若再不識好歹拒絕,怕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吳應萁的這一番揣測李信認為大有道理,同時也慶幸多虧在秦淮河畔得知了黃宗羲的訊息,這才起了暫不出城來與之見面的心思,不想竟避過了一場極有可能的禍事。
黃宗羲沉吟了片刻,忽然聞道:“鎮虜侯若急著出城,在下或可幫上一把!”
李信聞言自是樂意之至,只不知黃宗羲一介布衣又如何幫忙呢?總不能像陸九帶長弓入城那般,藏在糞車裡吧!
“也是巧了,應天府尹家的大公子今日邀復社同門晚遊雨花臺,本來在下是打算婉拒的,鎮虜侯若想今日出城,也是一個辦法!”
復社在南受年輕讀書人喜歡,想來順天府尹家的大公子也是此中一員。
黃宗羲隨後也道:“此法有些冒險,不過既有應天府尹家的大公子在,把握還是有的。請鎮虜侯斟酌!”
李信暗自斟酌,既然已經與黃宗羲見過面,城中諸事已畢,再在城中已經意義不大,不如就此出城也是好的,便冒險一試也無妨,更何況還有應天府尹的金字招牌。
過了午時,果然有車馬來到巷子裡,有僕人來請黃宗羲於是黃宗羲便帶了李信等三人佯作僕從與之回合。讀書人都好動而不好靜,因此此間盡是車、馬卻沒有一乘轎子。
“太沖兄今日如何不騎馬改坐車了?”有人笑問。
黃宗羲之所以不騎馬而改乘馬車,完全是出於方便待李信三人掩人耳目方便,因此便笑笑只說今日身體疲憊,乘車方便些。
李信掃視一眼,這些所謂的年青士子中絕大多數衣衫華美,神情玩世不恭,與那些心憂天下大道的讀書人氣質截然不同,想來這些人中不是富二代便是官二代了。
李信又看看黃宗羲,這與此前黃宗羲在太原時留給他的印象又有了變化,也許正是有了這些護身符在,《公報》才能在暴風驟雨裡存活到現在吧。
第六百五十一章 復社公子
黃宗羲的宅院所在巷子本就在南城,是以馬車顛簸一路很快就到了南京城正南方的聚寶門。馬車驟停之後,李信在車廂內靜靜聽著外面幾家富二代與城門吏交涉,一派摒心靜氣模樣,黃宗羲亦是一言不發,大有點做賊心虛的意味。
吳應璘對此則頗有些不解,“鎮虜侯身為朝廷勳臣出入留都城門,何至於做賊一般?”
這一句質疑李信只笑而不答。首先,他不打算在掌控南直隸與浙江一眾官員勾結營狗證據之前,便進入南京城將自己置於重重監視之下。其次,身為朝廷勳貴武將即便身份再貴重,出入大城卻不及尋常百姓隨便,除了一應官憑之外,還需要向當地衙門報備行蹤以及此行目的,才能憑藉當地官府出具的公文專事專辦。
所以,有了這兩點李信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輕易將自己私入南京城的事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李信雖然不說,但是朝廷對勳貴武將管制甚嚴的制度,黃宗羲卻知道不少,斥責了吳應璘幾句後,簡單撿扼要處說了其中利害。聽的吳應璘連連咂舌,“鎮虜侯已經是超品的侯爵,難不成應天府敢拿了你去下大獄嗎?”
以李信今時今日的地位,沒有旨意任憑哪個衙門,哪個官員都不敢私自處置的,不過一定會有人具本上奏參劾,李信身上背的參劾不在少數,自是不怕。但以往所做的處置也必然會因為在南京的驟然露面而前功盡棄,因此非到不得已時,他萬萬不會主動露面的。
當然,其中種種利害不能悉數說與吳應璘聽。正思慮間,忽聞外面交涉的聲音陡然加劇。
“如何?以我做擔保都不可以嗎?這官憑路引黑紙白字寫的清清楚楚,瞎了狗眼嗎?”
也許是某位官家公子氣急敗壞之下,竟然將白紙黑字說反了。吳應璘少年人心性,忍不住就笑出了聲來,府尹家的公子好聲著人笑料,這個段子出來,足夠南京士子們笑上半個與了!
黃宗羲則板著臉作勢教訓道:“這等沒輕重的話在自家說說就算了,若出去隨意張揚,徒然為次尾兄惹麻煩,知道嗎?”
李信沒心情聽他們二人說話,因為耳聽著外面的形勢竟然是連極為官家公子的臉面都失去了功效。
“大公子莫急,莫急。不是小人要為難大公子,實在是府尊交代下來的鈞令,今日不論何等身份,一概不許放行。您老行行好,小人若將大公子放出城去,小人這吃飯的傢伙明兒就得沒了……還請大公子體恤小人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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