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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的物資水準以及購買力,日進百兩比之後世不下於日進百萬,穩穩的億萬富翁。放眼滿南京城能做到這一點的絕不超過百人,所以無怪乎少年人如此大驚小怪。
“在下開辦《公報》本意並非賺些銀錢,只是有感於此等報紙可作為發聲渠道,可將一些拙見公之於眾而已。至於賣報所得,倒有半數都流入了那些蠹蟲的囊中。又時有士子慕名而來,交遊應酬之下,能剩下來的便也所剩無幾,黃某現在也算的只剩下了兩袖清風!”說罷,又自嘲的一笑。緊接著,面色又變的憂慮起來。
“最近風聲越來越緊迫,士子們鬧事頻繁,有人將罪魁禍首歸罪於《公報》,若不是以往送足了銀子,又素有令名,只怕在下早就被抄家下獄了,哪裡還能像現在這般喝茶聊天?”說罷,他又看了一眼叫子玉的少年人。
“你總覺得我瀟灑得意,卻不知這實在是頭懸利劍,如履薄冰的苦差事,若不念著為復社發聲,何必苦苦支撐。”
李信一陣凜然,在封建王朝中,怎麼可能允許有私人隨意發表言論呢?像這等辦報與公然妖言惑眾只怕也是一線之隔,若沒有強有力的後盾,所謂《公報》也真真只能成為那風中浮萍,朝不保夕了。黃宗羲能冒著抄家殺頭的風險,苦苦支撐到現在,其心志堅韌可見一斑。
“正如今日,士子們又聚眾了,為了避嫌報社今日還是關張的好,為此連人都不敢留在院中,生怕落人口實!”
原來如此,李信聽罷才恍然。
“鎮虜侯如何微服來訪?似乎沒聽說鎮虜侯進城的訊息?”
黃宗羲終於問到了正題上,李信原本也沒打算瞞他,便將此番南下的目的,即查辦江南織造局勾結浙江市舶司侵吞數百萬公帑的事直言相告,然後又講了意外插曲,因為三衛軍購米,阮大鋮從中作梗,竟引致了席捲整個應天府米價飛漲的風波。不過,能從阮大鋮的身上剜先數百萬兩的肉也算出了一口惡氣,只是苦了應天府的百姓們。
黃宗羲也是恍然,難怪近月以來米價飛漲的令人瞠目結舌,而且不但是米價,由米價飛漲連帶著其他生活物資也跟著飛漲,到現在都沒能掉下來。而那少年人則再次驚的掉了下巴:“月進百萬豈不是……”他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終於又發出了一陣驚呼:“三萬!”
對於少年人的數度五里,黃宗羲對李信表示歉意,“子玉是復社同門次尾兄的同母嫡出幼弟,次尾兄家鄉安徽貴池,此番來南京交遊便將他帶了來,見見世面,只是被家裡驕縱慣了,鎮虜侯切勿見怪!”
黃宗羲口中的次尾兄,姓吳名應箕,他的幼弟子玉則叫應璘。李信聽說黃宗羲的復社同門叫吳應箕,心中就想發笑,不知和吳應熊有無關係。不過他很快就明白,這個吳應箕一定與那吳應熊沒有關係,因為吳三桂是遼西大族,他的兒子吳應熊也肯定和這個家在安徽貴池的吳應箕沒有任何關係。
李信自然而然就提起了在城中偶遇一儒衫富紳,此人除了請吃酒外,還贈金,贈路引……
“路引?”少年人吳應璘奇道,聽說過贈金,贈女人,頭一次聽說贈路引的。
黃宗羲略一思量也就明白了,今日士子聚眾,南京照例封城,想要出城也非得路引不可。只是,能開出這出城路引的,滿南京城只怕也不超過兩手之數,他倒是有些好奇此人究竟是誰,便像李信問及那儒衫富紳名姓。
李信因不願對那儒衫富紳說謊,便沒報自家姓名,同時也就沒問對方的姓名,而且人家也十分知趣,既不再問,也不主動提及自家名姓。不過,那路引上卻是有署名的,李信曾仔細看過,署名為石巢,是個好生奇怪的名字。
孰料,黃宗羲聽了石巢這個名字後臉色頓時就變了,包括那少年人吳應萁都失聲驚叫:“是那老東西!”
見狀如此,李信大為驚訝,“如何?認識?”
“何止於認識,鎮虜侯也曾與他數度交手啊!”黃宗羲緩緩回答著。
這回輪到李信大為驚訝,卻已經心下了然,於是反問道:“難道此人就是阮大鋮?”
“沒錯,此人十有八。九就是那阮大鋮。阮大鋮別號石巢,再者能開出進出南京路引,更非此人莫屬!”
一直未說話的米琰不解的道:“此人當未發現鎮虜侯身份,不過看此人作為,還果真如傳言般有幾分孟嘗之風呢!”
聽了米琰口中的孟嘗之風,吳應萁哈哈笑道:“什麼孟嘗之風,小人之風還差不多。只怕這路引背後有著你們想都想不到的貓膩,他不是想招攬你們麼?既然你們不肯從命,便讓官府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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