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4/4 頁)
舒正尋從地板上站起。
喝醉酒的女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只留下吧檯上的八張千元鈔。
八張?
他拿起收銀機旁那張唯一未結帳的酒單。
──五杯橙花。
總共九百六,她卻付了八千元。
這八千元,是因為她失戀,所以自暴自棄隨便灑錢?還是因為他陪她“睡”了一夜?
如果是前者,未免也給得太多。
但若是後者的話,那他就要嫌她付得太少了。
罷了。不管她付這八千元的理由是什麼,這八千元都不是她該付的。
舒正尋收下了那幾張千元鈔,將理應找還給她的七千零四十元壓在一旁。下次見到她的話,再交還給她吧。
但前題是,得要他認得出她來才行。
那已經是春天時的事了。
舒正尋在某個傍晚醒來的時候,想起了這件事。
算一算,已經有兩、三個月之久了。
事實上他很難忘記那件事。因為那七千零四十元一直襬在收銀機旁,每一天都在提醒他。
只是他不確定,會想起那天的細節,是因為他夢見了那個女人,還是因為他僅是在起床的瞬間回憶起來而已。
現在回想起來,他早就已經不記得她的長相。
“今天比較早哦?”
站在電梯旁負責招待的電梯小姐,揚起甜美的笑容,問候了一句。
“是啊,午候雷陣雨,打雷把我嚇醒了。”舒正尋隨便找了一個理由。他醒來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什麼雷陣雨。
“那不是下午三、四點的事?”
“所以說,我下午三、四點就醒了。”
“這樣子要熬夜不是很辛苦?”
“也還好。”
帶著否定的答案,他結束了這段無意義的閒聊。
“R0XY”是一家位於百貨公司頂樓的酒吧,他每天都得搭乘電梯才能到達上班的地方。
久而久之,在電梯內外招待的服務小姐也都認得了他這個人,總會在沒什麼客人的時候,和他聊上一兩句話。
叮的一聲,電梯回到了一樓。
“那我先上去了。”
舒正尋淺笑,向對方打了一聲招呼之後才踏進電梯裡。
由於已經接近各樓層的打烊時刻,這臺電梯裡只有他和另一名電梯小姐,沒有所謂的“顧客”。
他倒是挺習慣這種情形。
別人下班,他上班:別人睡覺,他清醒。
日復一日。
忽然,他意識到這個電梯小姐是新面孔。他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
同時另一個疑問也冒了出來:
既然她是新來的,為什麼對方知道他要到頂樓去上班?
他不自覺地皺了眉頭。
難道這也是工作交接事項之一?如果是的話,那麼這個服務團隊的精神未免太令人肅然起敬了。
舒正尋不禁透過電梯兩旁的鏡子打量著她的側臉。
也許是化妝產品太過於發達,從這個距離看去,她有一副細緻的肌膚,一頭長髮盤在後腦上,露出了頸部的迷人曲線。
她不算高,但也不能稱矮。
再美的女人他都見過。值得他去打量對方的並非是這些表象,而是來自她身上的那絲“寂靜÷。
親切可人的笑容常駐在她臉上。
然而傳到他的眼裡,卻冰冷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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