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氣氛。
這段時間以來,徐芷歆早已習慣了他這種模式。每當她想透過某件事來更瞭解他個性的時候,他總是會拿出很荒謬的回答來應付她,或甚至是像此時此刻這樣──直接拒絕反應。
所以,當有“奧客”拿出花招來惡搞他的時候,他是會生氣?還是選擇默默接受?或是直接海扁對方?
她完全沒有頭緒。
他就像是一部“ROXY”的閒聊機械。要他聊天,他奉陪;但倘若要他說出自己的事,或是要他聊聊自己的性格,那一部分的資料幾乎是“零”。
一,他會轉移話題。
二,他可能會說出很扯的答案。
三,他會直接沉默以對。
這是舒正尋最常出現的反應。
她不明白,他是隻有對自己如此,還是他對任何一個人都是這樣?
忽然,徐芷歆微微向前傾,開口問了一句。
“介意我問你一件事嗎?”
像是決定拿起石頭丟丟看那片玻璃窗,瞧瞧裡面到底會不會有人來探看。
舒正尋抬起頭,凝視著她。
“你想問我她是怎麼過世的?”他平靜地反問。
他這一問,徐芷歆愕然。
難道他會讀心術不成?還是她的心事真的這麼好猜?
“……你怎麼會知道?”
不懂的事,她向來勇於發問。
“因為你說了‘介意’兩個字。”他說完,頭又低了下去。
徐芷歆怔怔的。
一股說不出來的茫然感忽然湧了上來。她不知道這個人的想法,也不清楚他的情緒。
她這麼問,是否會惹得他不高興?他低下頭的意思是不願意多談?還是另有別的意義?
或許她真的太過得寸進尺,再怎麼樣她都不該問這麼私人的問題,畢竟她和他也只是客人與侍者的關係而已……
“因為生病。”
忽然,舒正尋脫口說出。
徐芷歆愣了一下子,頓時反應不過來。
“她是因為生病死的。”他又說了一次。
“是……什麼樣的病?”
好不容易,她抓住了一點神智,回問了一句。
“肝臟方面的,”他吸了吸鼻子,手背擦過人中處,目光並不在她身上。“真正的病因是什麼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天生就是那樣。”
瞬間,徐芷歆的胸口像是被一把鈍器給擊中。
她在芝加哥所專攻的生化研究,正是以肝臟相關疾病為主。
“有試著接受治療過嗎?”
一問出口,她就覺得自己是在問廢話。
“當然有。”他苦笑了一聲。“什麼治療都試過了,但是她的情況還是時好時壞。”
徐芷歆靜靜的。
“她一直都活得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
他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那些吃不完的藥不但對她一點幫助也沒有,最後還是因為要接受什麼手術而去世。”
詳細的死因他從來都不知道。
因為她的家人根本不會想要告訴他。
想到這裡,他除了心痛之外,還夾帶著一絲恨意。這令他煩躁,因為啞啞不希望他恨她的家人。
連“恨”都需要被壓抑。
索性,他又取來一根菸點上。
像是在別人的傷口上灑了鹽巴,徐芷歆頓時心生愧疚。
“抱歉,讓你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如果你真的感到抱歉,一開始就不該問這種問題。”舒正尋看了她
一眼,眼神裡沒有怒意,但是口吻之中卻帶著鋒利的刺。
“我只是……”
好奇。
徐芷歆想解釋,但是,有這個必要嗎?為了自己的好奇心而去揭人傷疤,這怎麼說都沒有道理。
她不自覺地伸手輕揉眉宇之間。
曾經,她為了想替這些受肝病之苦的患者盡一份心力,所以她不眠不休致力於研究之中。
但是她接觸的都是病患,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病患身邊的人。
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人在手術檯上離開人間,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她做的是肝臟藥物研究,卻從來沒想過一個肝病患者的家庭是什麼樣子。
她只是生化研究人員,並非醫療人員,當然見不到醫院裡的生離死別。
而現在,她不禁想像……在患者逝世之後,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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