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償債務的吧?”
“那好,剛才倒掉的那杯我會算進去,這樣行不行?”
“你……”
老闆黑心,連酒保也黑心。
“開玩笑的,”他被她的表情逗笑。“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還是你已經打定主意明天不想上班?”
“我明天排休,有正當理由可以喝到你打烊。”
“感冒了就不是正當理由。”
“我就是睡不著,你能拿我怎樣?”
她第一次看到這種“熱心”的酒保,見客人感冒還不肯賣酒的。
“躺著就能睡了,哪有睡不著這種事?”
“要是像你說的這麼簡單的話,世界上就不需要有‘安眠藥”這種東西的存在。“她說得振振有詞。
“它本來就不應該存在。”
他冷不防地回了一句。
而這句話卻讓徐芷飲愣了一會兒。
她忽然有了不好的假設──該不會……他那位去世的女友,就是服用安眠藥自殺的吧……
不,一定是她想太多。
“不然我喝柳橙汁行不行?”她轉移了話題。“反正它長得跟橙花沒什麼兩樣,我把它當橙花來喝也好。”
舒正尋靜了幾秒,取來杯子倒滿柳橙汁給她。
“真是睜眼說瞎話。”
賞了她一杯柳橙汁後,舒正尋就去忙自個兒的事了。
徐芷歆則是呆坐在老位置上,任由好奇心無節制地擴散。
她本來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他會選擇對方的忌日當月來回避,然而,現在她卻連對方的死因都開始好奇。
她常笑自己的母親和小阿姨喜歡管別人的家務事,怎麼她現在也當起這種角色了?
一定是她的工作讓她的腦袋太悠閒,才會一下子失眠,一下子愛管閒事。
從前,能夠躺在床上的時間簡直比黃金還珍貴,往往一躺上去就可以在三秒鐘內立刻入睡;而一天到晚光是想著實驗室的東西就已經夠她受了,還有哪來的時間去管別人的雜事!
而這一切現在回想起來,卻不禁讓她捫心自問:
她那麼拚命,到底為了什麼?
“明明就是一臉想睡覺,還說你睡不著。”
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回憶。
“哪有?”
她抬頭,見舒正尋終於可以閒下來說一句話。“我明明就是在沉思,哪是什麼一臉想睡覺。”
“已經快一點了,你還不打算回去?”
他走近了過來,點上一根菸。
“你這是在趕我走嗎?”她苦笑。
“趕你走是為你好。”
“對你的老闆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就難講了,”
他取下煙,夾於兩指之間。“對老闆而言,像你這種點一杯就要坐上三個小時的,叫‘奧客’;而至於那邊的那一票人呢……”他指了某個方向。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一群男男女女三桌併成一桌,好不熱鬧。
“那種活像啤酒黑洞的,對老闆來說才是好客人。”
徐芷歆聽了,皺了眉,嘴巴一開一張的,好像要說些什麼。
“但是對我們酒保來說,則是完全相反。”
他又補充,打斷了她的欲言又止。“像你這種的,我只需要調一杯酒給你,然後等著結帳就好:而那群人會搞出很多你想也想不到的花樣來。”
“哦?”他的話引起了她的興趣。“例如什麼花樣?”
“例如嘛……”
他側頭,努力回想了好一下子。
“我記得有一次,有一個剛退伍的來慶祝,他們一群人大概喝掉了三、四十瓶啤酒。”
徐芷歆聆聽著。
“打破杯子不說,把酒喝得滿地也不要緊,其中一個還把廁所吐得四面八方都是。”
“四面……八方?”她強調了一次。
“老實說,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吐的。”他聳聳肩,熄了手上的煙。
“你讓我想起以前一個當空姐的朋友……”她笑了幾聲。“她也抱怨過類似的事。”
“你們這個行業我是不清楚,”她又繼續說道,“但是我知道空服員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生氣的。”
而舒正尋聽完,只是低頭掛著微笑,沒有回應什麼。
徐芷飲不見他接話,頓時也只能沉默。
兩個人就這樣維持著不長也不短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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