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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都是佐伯克哉的錯。
“給,便當。”
將揹包裡的便當取出後,佐伯克哉將三人份的便當奮發完畢,三個人都抽出了便當上貼上的牙籤,戳破了便當旁的水袋。
裝水的袋子裡的那些水,一遇見環繞著便當的生石灰就立刻起了化學反應,等上幾分鐘,便當就輕易的被加熱了。
“我愛化學。”
澤越止撕開便當的包裝袋,掰開一次性木筷,夾起了裡面的炸雞塊。
“唔……這個雞塊真的味道超棒!”
“也就普普通通的吧。”
緒方啟文真沒辦法昧著良心對這種含稅價865元的便當如此誇讚,而澤越止卻只是白了前者一眼,什麼也不說。
這頓飯花得不是緒方啟文的錢,他自然有這個底氣做這種事情。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這話還真是說的沒錯。
三個人在天守城的某個角落裡吃起了便當,其中有兩人完全是已經自暴自棄了。
“那個,澤越君,”吃到一半的時候,緒方啟文忽然開口說道,“我能拍澤越君的紀錄片嗎?”
“啥啊?”
澤越止眨了眨眼睛,忽然間覺得自己手上的炸雞塊都索然無味了。
“你開玩笑嘛?”
“並沒有!”
說起拍電影,那可是一位導演畢生的夢想。
哪怕是紀錄片,緒方啟文也想拍到最好的地步。
“我是很認真的,想記錄下澤越君的故事。”
“我討厭當藝人。”
澤越止放下了手上的筷子。
她確認了,自己真的吃不下這個炸雞塊了。
“尤其是,我超級討厭娛樂圈。”
“為什麼?”
澤越止臉上的笑容,是理所當然的殘酷和輕蔑。
“不就是一群戲子嗎?”
“——下九流的玩兒意。”
。
。
直到這時,緒方啟文才發現,澤越止身上的那股少年意氣風發,年少輕狂的模樣,並非是因為他活在一個資訊爆炸,言論自由的時代,而是他身上的時光根本就不是在二十一世紀。
剛才的那句話裡,那種陳舊而又矜持的態度,根本是要將時光追溯到更早以前。
更早的追溯到那群華族的身份還存在於法律條款之內,那些人還存在於這個國家的歷史之上,把控著這個國家的政治界的大正年間。
在那個封閉又開放的時代裡,生活優渥的少年們學習到了開放的西方文明,書生意氣的談論著國家天下大勢,彷彿光輝璀璨的未來已經用金光鋪就,只等他們的雙腳踩上去即可。
而這些能夠在那個時代裡學習到如此先進文明知識的少年們,哪一個又不是出自家底豐盈的大家族?
他們怎麼可能看得起,如同玩物一般的藝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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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方啟文想得太多了,或許文藝圈的人都是這麼一副多愁善感想得太多的心思。
澤越止會用那種態度說那種話,只是單純的討厭娛樂圈而已。
捎帶著,她也不喜歡將一個圈子搞得烏煙瘴氣的藝人們而已。
她也會給潔身自好的藝人點贊。雖然迄今為止還沒有將那第一個“贊”點出來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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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越止將自己吃剩下的便當交給了佐伯克哉,後者將三人的便當殘骸收拾到了一個垃圾袋裡後,拎著這個垃圾袋,三人繼續參觀起了天守城。
“人生啊,到底是什麼呢?”
澤越止的腰間掛著一柄木刀,看上去就像是個劍道部的成員而已。
雖然他實際上卻是個徹頭徹尾的歸家部成員。
“豐臣秀吉的側室澱殿因為年幼時被炮火的聲音所產生的畏懼感,所以導致了大阪之戰時豐臣軍的敗北,但是如果沒有小早川秀秋的臨陣倒戈鹿死誰手還真說不準。”
好歹也是都內統考第一的秀才,澤越止說起歷史就像是說起自家後院的樹上“今日又有幾朵花落下來了”一樣理所當然。
“但是小早川秀秋最後絕嗣而亡,從始至終站在豐臣家這一側的宇喜多秀家卻被流放到了八丈島,當年作為豐臣家的五大老之一的年輕公子卻就此了此殘生。”
他回過頭,看向緒方啟文自帶的攝像機的鏡頭,皺起了眉。
那並非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