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1/4 頁)
江月早知道自己對沐家有一種歸屬感,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仔細地體會過,經過這一路狂奔她才真正地體會到什麼叫歸心似箭。一聲“月兒”不僅喚出了沐夫人的眼淚,江月的眼淚也給勾了出來。
“夫人!”江月不自覺地就嘟起了嘴,腳下小碎步子奔到沐夫人的跟前,由著沐夫人纖纖細手在自己的臉上來回地“蹂躪”。
經過這一路的奔跑江月滿身滿臉都是塵土,這更新增了幾分落魄,看得沐夫人一聲一個“我可憐的月兒”叫個不停,那手一再地撫摸著江月,好像她恨不得用自己的手將江月身上的創傷和塵土都抹乾淨一般。
得到了下人們的稟報,在外面的沐老爺也聞訊趕了回來,只見江月精神不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朝著沐夫人說道:“月兒也累了,先進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你再嘮叨吧!”
聽得沐老爺這般說沐夫人才發覺,自己竟拉著江月在二門門口立了這許久,連忙拭擦了眼淚,急急地吩咐徐媽媽趕緊準備洗漱用的水,還說讓她把自己為江月剛做的新衣拿出來,江月好換。徐媽媽笑著應了,沐夫人才拉著江月的手往裡走,且走且問一些江月這兩年的生活情況,江月為了讓沐夫人少掉些眼淚,都撿好的作答,偶爾還說一些俏皮話逗得掛著眼淚的沐夫人笑個不停。
一路行到沐夫人住的院子,江月進了裡屋梳洗一番,再從裡到外換了乾淨衣服,覺得身子也輕省多了。
剛從裡屋出來,徐媽媽跟江月說:“老爺讓您去書房呢!”
江月知道沐老爺必是要問自己一些事情,衝徐媽媽點了點頭,便朝書房去了。到了書房,就見沐老爺手撐著低垂的頭,呼吸中帶著微微的嘆息聲,像是在苦惱些什麼。江月心想必是為“種子特權”的事難過,輕咳了一聲,走了進來,衝沐老爺低喚了一聲:“老爺!”
沐老爺聞聲抬起了頭,看著江月說:“來了?坐過來吧!”
“老爺找我有事?”江月依言坐到了離沐老爺不遠處的椅子上。
“也沒有什麼事,只是想問問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沐老爺看著江月這般說著,說完後就挪開了眼神,頗有一副挺為難的樣子。
這讓江月有一種要被沐家拋棄的感覺,一下子鼻子就泛起酸來,望著沐老爺不作聲。
過了一會兒,沐老爺抬起了頭,看到了江月淚花花的眼睛心裡一觸,這才想起自己方才說的話有些沒頭腦,怪不得江月不亂想,連忙輕咳了一聲,對江月說:“你別多想,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沐家也是你的家,再怎麼樣也沒有不容你的道理。只是我覺得你不是一個能安在家裡,待嫁侍夫的女子,所以才這樣問問。”
聽了這話江月才明白自己誤會了,立即破涕而笑,笑了一陣才嬌嗔著說:“我就說嘛,就算是老爺不要我夫人也不會依的。”說著收斂起嘻笑的神色,正經地說:“我暫時還沒有想好,想要先在四處走一走,看一看。”
沐老爺對江月的回答一點兒也不感覺到,只見他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也好,你現在莫明其妙地被人盯上了,銷聲匿跡一陣也好,待過些日子再做他圖。”
江月也覺得沐老爺說得有道理,點著頭直說好,且跟沐老爺說:“只是也不知道對沐家有沒有別的影響!”
“不妨!”沐老爺擺了一下手,很是無所謂地說:“不就是對祁州、深澤糧種獨家供應的特權嗎?以前沒有這特權咱們沐家過得好好的,如今再沒了也一樣過。”說到這裡沐老爺頓了一下,抬頭看著江月的臉,語重心腸地說:“只是你倒是受了委屈,處處為沐家著想而有事的時候沐家卻不能為你做什麼。”
“怎麼沒有為我做什麼?現在不是給了我一個容身之地嗎?有沐家,我就有牽絆,也不覺得自己在這個世上活得沒有意義了!”江月說著眼圈兒就紅了,大覺得不好意思,連忙低下了頭。
看著江月這樣沐老爺呵呵一笑,敲著桌面笑問著江月:“春陽那小子可給你來信了?”
江月實在適應不了沐老爺一下子把話題跑到了沐春陽的身上,怔了一下才道:“還是三月份我在保州的時候給我來過信!他沒有給家裡寫信?”
“正月底倒是回了祁州一趟,跟他大哥大吵了一架又跑了!”沐老爺答著突然唉了一下,轉身又看著江月問:“他跟你最是親近,你跟我說說,他是怎麼想的?”
聽著這話江月又是一怔,心道這話怎麼說的,怎麼就叫沐春陽跟自己親近了?想想也覺得有那麼一回事,貌似沐春陽在家裡沒法說真心話,而把心底話都掏給了自己,也算是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