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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電話,但轉念一想又未免心急了些,不過超過了五分鐘而已,算不得什麼。再朝大門口望了望,仍沒有看到那個身影。我也不顧什麼形象不形象的了,背靠玻璃幕牆蹲了下來。身邊的行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倒也不太在意。掏出手機,開始玩手機裡的遊戲,擺明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一陣“嗒嗒嗒”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我將視線從手機螢幕上移開。抬頭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米黃色的長腰皮靴,接著是黑色大衣,再往上是一張盈盈笑臉。久美子略帶歉意的笑臉出現在我的眼前。
“對不起。”
時隔一個月後,再次聽到了久美子的漢語。
“我來晚了。”她的眼神中露出一絲試探的神情,彷彿是在搜尋我是否在生氣。我愣了幾秒鐘後,猛然意識到蹲在地上的我此時的形象可有些不雅,連忙站起身來,雙腿突然發麻,險些沒有站穩,晃了兩下終於站住,惹得對面的久美子也隨著我“搖曳”的身姿,想伸出手來攙我一把,卻不知這樣做是否合適。對視之後,我和她不禁齊聲笑出聲來。她那微微上翹的嘴角和一身的打扮讓我的記憶復甦。
沒錯,是她,是那個米黃色的久美子。 txt小說上傳分享
七上 炭火難阻再離別 思前想後守本山
“你怎麼了?”久美子用好奇的眼神盯著自落座之後就有些如坐針氈的我。我連忙收回正在勾著滾落在久美子凳子腳旁那個小紙團的左腳,連聲說沒事兒。
休閒購物中心的後身有一條長長的狹窄的小巷。巷子兩側擠滿了燒烤店,火鍋店,小雜貨鋪,彩票點,拉麵館等等雜七雜八的小買賣。在寒風中穿得像北極熊似的小商販們活力四射地叫喊著買賣號子,像熙熙攘攘來來往往的人群賣著命得宣傳拉客,整條百米的街巷想要走個來回,竟然要花費十分鐘以上。
不時地,從你的身後、旁邊、對面,來自四面八方的人會有意無意地撞到你的肩膀胳膊,誰也不會說一句抱歉,誰也不會在意,這就是這條街巷的規矩和味道。在這個季節裡最有人氣的則是燒烤店和火鍋店,每一家都被不斷湧入店內的食客擠得滿登登,店裡的空氣中飄著濃烈的肉香和各種調味料的味道。一元兩串的小串,一元一串的大串,五元一盤冒了尖的毛豆,六元一條肥美肉厚的烤魷魚,兩元一瓶的簡裝啤酒,五元二兩裝的烈性白酒,以及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味。三四朋友,只需百元便可以在一家燒烤店裡推杯換盞,經濟實惠的吃上一頓。相比星巴克裡動輒三四十元一杯的咖啡,這裡才是老百姓的天堂。
“你真的確定要在這裡吃嗎?”點完菜後我又問了久美子一遍。她堅定地點點頭,並好奇的開始研究起桌子上用來烤羊肉串的被碳火燒得黑黑的鐵爐子。
剛才我問久美子想吃什麼,她說想吃羊肉串,回日本後也一直期盼趕快回來能美美地吃上一頓烤得香噴噴的灑滿辣椒麵、滴嗒油花的羊肉串。據她說,在回國之前,和大學的朋友們去學校旁的小燒烤店平生第一次吃了羊肉串,一下子便愛上了這種食物,尤其愛上了這種路邊小店裡的氛圍,很溫馨,很溫暖。聽完後,我樂著對她說你可真算比較特殊的了,適應能力和抵抗力也算一流,僅一次就能習慣,說明你能在中國的任何角落裡生存下去,不必擔心。
眼前的久美子和回國前沒有太大的變化,若非要找變化的話,那就是她的頭髮好像染黑了,準確的說,染得比較接近黑了。給我們上課時,她是一頭過肩的微微染成金黃色的捲髮,現在染回黑色的她與那時相比好像沉穩了不少,成熟了不少。
鄰桌的四個年青人在拼酒。四個人看上去也就剛過二十歲的樣子,都是學生打扮,每個人喝得都是滿臉通紅,誰也不服誰。
看著他們,我想起了我大學時第一次和一個寢室的室友逃課跑到學校邊的一家小飯店喝酒的情形。上大學前,我基本上滴酒不沾,除了高中分班的那一天和幾個要好的哥們兒吃了一頓散夥飯少喝了點兒,不勝酒量的我喝得酩酊大醉,被母親足足唸叨了一個禮拜。
正式喝酒就是從大學開始,從此走上了這條“不歸路”。本來北方人就比較喜好酒物,一群總算脫離了父母管束的如同脫韁的野馬湊在一起更是沒有什麼可怕、可懼的。每一次都喝到昏天黑地,日月顛倒。
想那時,最誇張的人基本上月中旬就把父母給的生活費喝個精光,今天問這個要一張飯票,明天跟那個蹭一頓飯。待領到下一個月的新生活費後便馬上收起“寄人籬下”的可憐模樣,又開始呼朋喚友,組織酒局,投身到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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