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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日上班前都需要重複做一件事,那就是用毛撣子撣去蓋在我的銀色中華表面的塵土;撣子所到之處無不揚起灰濛濛的塵霧,倒可以趁著這幾分鐘的時間練習練習肺活量以備日後的急用;我看看四周,很多要出門的私家車主都和我跳著一樣的舞蹈,只是手中撣子的顏色、質地不同,每人的身形體態各異罷了。
要說還是女人心細。女司機們都用口罩將嘴鼻扣住,雙腕戴著套袖,順著風向體態輕盈地翩翩起舞,為了儘可能的使自己與車子保持最大的距離,她們都會翹著緊繃的臀,弓著彈性的腰,挺著隆起的胸,上體後仰,用手中的撣子朦朦朧朧地劃拉掉車身上的塵土——那是一幅意外的難得的清晨的玲瓏曲線圖,讓所有撣著塵土心中忿忿的老爺們都心曠神怡,恨不得這沙塵暴能在炎炎夏日中颳起……
買了車子才知道“買車容易養車難”這句話是多麼的真實,丁點的水分都不摻。
最大的一塊開銷就是油錢。雖然我算幸運的,有單位報銷每月的油錢,可是即便如此看著不斷攀爬的油價心裡也是一陣緊似一陣,不知如果如此持續下去,公司是不是也會告饒,把全額報銷砍成七成八成的,哪怕是自己只支付兩成,對於一屁股房債的我來說也是相當“苦難”的事情。
最近為了節省開支,我把每日的吸菸量削減為原來的一半,一支菸在抽之前往往會先聞上和吻上十分鐘,待被我徹底“糟蹋”過了之後才捨得點火,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即便這樣,還是被母親無情地叱責:你就不能戒了!沒出息的玩意兒。
原來還能隨波逐流,遇到新上映的國產或好萊塢大片都和久美子第一時間去影院觀看。但現在,就連這項體現我和久美子濃濃愛意的活動也不得不取消了,地點和方式改成了久美子的單人宿舍和路邊買來的光碟或網上下載的線上觀看,悽悽慘慘無法用語言表述,唯一的好處是離床鋪很近,可以就地取材。
小區裡的停車位越來越緊張,因為不斷地有新上牌的新車開進來,後玻璃上無一例外的貼著“新手,請多關照。”或者“熊出沒,注意。”的警示牌。好心是好心,但是還是阻止不了小區裡和路上的新手與熊的日漸氾濫。每次在電視中看到某個杞人憂天的經濟學家在滿嘴噴沫地宣講當下的經濟形勢是如何的艱難如何的充滿泡沫之時,我都恨不得越過熒屏把那小子扽到這邊真實的大千世界中來,讓他睜開他那雙隱藏在黑框眼鏡後的小眼看看我家小區裡停滿的一排排的各式各樣的私家車,看看那厚重的車體,飽滿的輪轂,以及像前列腺一般肥大的排氣筒,哪裡有一點如他鼓吹的泡沫二字;就算是有,也是從他嘴裡噴出來的,真應該給他的天靈蓋上開第三隻慧眼,讓他好好看一看這個神奇的世界。
別說,母親奮鬥了大半輩子,退休後領到的公積金還真是一筆鉅款,不可小看。一開始想用這筆錢還些借款,這年頭畢竟最要命的就是借錢;但大姨和大姨父則表示不用這麼著急,緩一緩再還給他們也行,反正對於大姨父來說不著急用錢,多它不多,少它不少。母親也是不退讓,堅持要還,至少要還一部分以示誠意,否則全家心裡不安,也給大姨父吃顆定心丸。
最終,經過短暫的博弈,大姨父收下了三萬塊的“訂金”,其餘的堅決不要,說是等我們家錢厚了真正寬裕了再說。大姨則勸母親何不著手準備裝修事宜,等轉過年來一開春立刻上馬乾,正好趁著退休了沒事了幫著兒子兒媳把新房收拾出來,達到明天結婚今晚就能搬去“試睡”的臨戰狀態。這句話可說到母親那“騷動不安”的心坎裡去了。她早有此意,只是在苦苦尋找爆發的臨界點。
“還是你大姨說的對。這裝修可不是件小事,不從現在就開始準備,把一切都打聽明白尋摸好了,到來年開春能動工時就要抓瞎了。”趁我死乞白賴地把久美子拖回家吃飯的當口,母親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議案。
三天前久美子剛被我強行綁了回來吃母親包的薄片大餡的酸菜餃子,現在她的胃還直湧酸水,一聽“酸菜”二字就要做孕後反應狀,嚇得我左擋右擋遮掩紛紛,千萬不能因為一個破酸菜餃子而讓父母誤以為我做下了不苟之事,先是一驚接著一喜。久美子一路上核實了多次,待確定今晚不是酸菜餃子時方把心放到了肚子裡,她到中國後飲食上最大的天敵就是酸菜餃子。酸菜燉粉條能吃,酸菜餃子卻連提都提不得,奇哉怪哉。
“你怎麼又是想一出是一出的。這才剛剛十二月份,春節還不見頭呢,什麼亂七八糟的裝修準備工作,有什麼可準備的。”
“你怎麼什麼也不懂。這房子的裝修是說來就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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