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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來說只是個夢而已。
“入鄉隨俗嘛。其他的中國女性都能結婚之後仍然上班,我也可以。”她安慰我說。
放心吧,久美子,我一定會努力奮鬥,透過自己辛勤的耕作和沒臉沒皮的多吃多佔早日讓你當上“不隨俗”的家庭主婦。實在要是不行,那個主婦——我來。
四十四上 求職路上有取捨 人往低處實情致
母親徹底撂挑子了,我的目的也達成了,萬事圓滿。
中檔的那家裝修公司派出的是一位精明能幹絕對清醒的設計師,黃設計師;要是硬要雞蛋裡挑骨頭的話,唯一的不足就是黃設計師染成金黃色的扎於腦後的馬尾辮,*倜儻,一看就是幹那種職業的。(宣告,決沒有半點的歧視那種職業的意思,哪種職業?)他倒是認認真真的將九十多平的房子轉了好幾圈,然後報出兩萬六的價錢,但是不包括料錢,光是工錢。
“這是比醉醺醺的第一家要划算呢,還是不划算呢。”母親頓時沒了主意,搞不清這裡面的差別和貓膩。
“不是還有最後一家嘛,再看看吧,別急著回覆。”我也沒有太貼譜的意見,只能隨口應付。可是沒想到較低檔的第三家裝修公司一登場,就把事情攪得更亂了,徹底顛覆了到目前為止的一切既有觀念,堪稱叛逆期的頂峰一現。
“一萬九啊,一萬九!而且還是包工包料,這,這不大可能吧。”
母親眉飛色舞地向我彙報第三家的情況,先是興奮不已,又有些擔憂,後來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抓不住真實的一面。我也糊塗了。要說這一萬九的包工包料是有些便宜,關鍵是有第一家的三萬五的包工包料在那兒立著,說不便宜都對不起喝得醉醺醺的魯設計師和母親那一肚子的火氣;可也正是因為有第一家的三萬五在那立著,突然來了這麼一下子的一萬九,事情就不好處理了,孰是孰非得費些腦筋。
“同樣的一套房子,怎麼差距這麼大,不可思議。”母親還是轉不過彎來。
“那基本上有兩個原因:一,用的材料不一樣;二,可能真的也就值一萬九。”就算是門外漢的我也能把這裡的道道琢磨個差不太多。就像是同一雙在中國生產的鞋子,貼上耐克的標,價格就會翻番的漲;而沒了那鞋面上的一勾,就只能實實在在地賣一塊是一塊了。
“我是不幹了。這些日子可把我累壞了,累也就累了,可是越跑這心裡卻越沒譜了,誰知道這價格哪個是比較準確的,怎麼瞅著都不沾邊!”呵呵,她終於說熊話了。要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早就奉勸過她千萬不要以為這裝修只是件動動嘴兒跑跑腿兒再掏幾個人民幣就萬事大吉的輕巧事情,這裡面的門道多著呢。不過能夠主動服軟,也算是件懸崖勒馬的功德圓滿之事。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等到明年開春再辦也來得及。現在什麼事情不得“找人”,你什麼都不懂就到處亂轉,連個稍微一點的內幕訊息都不清楚,人家不唬你,唬誰去啊?就像是把魚餌生生地塞到魚的嘴裡,連人家魚都不好意思不上鉤了。”
其實我的心裡也明白,什麼內幕不內幕的,找人不找人的,只不過是給自己的一個心裡安慰罷了。也不要把所有事情都算計得那麼清楚,到頭來還是自己累,難得糊塗嘛。只要不是吃虧過頭了,稍微被騙就被騙吧。
生活嘛,本來就是你騙我我騙你互相保留一份底線的遊戲,不能事事都較真。短短几十年光陰,醉生夢死有時才是真諦,任何情況下即使有一層膜也不要輕易捅破,為自己儲存一絲初體驗的羞澀吧。
午飯便當暫時告停了,我又重返了公司的食堂,讓那些嫉妒我的同事心中稍稍平復些許,吃飯時也不再把筷子咬出一個牙印一個牙印的了。
有些“不知死活”的人會故意調侃我:喲,怎麼事兒,黃了?日本花姑娘到頭還是跑了?他們的神情充滿了假惺惺的惋惜和*裸的解恨,兩者很好地結合到一起,若隱若現,左右都是惡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將很久以來憋在胸中的怒火、妒火、*覓得一個管道撒了出來。
我不去理他們,也不和他們辯論。無所謂,就當是在這個高壓社會里犧牲一下我的色相給某些人提供一個可以發散壓力的地方,做點好事積積德,說不定什麼時候能夠用到。當今社會真的是個高壓社會,生活質量越高,要承擔的壓力也就越大,基本逃不出這個正比例規律。
當然,這與個人的追求有關,若是跑到鄉間蓋兩間茅屋鋤幾畝薄田悠然度日的話,也可能沒有拼命往城裡擠的煩惱或者凌駕於萬人之上的高處不勝寒;但話又說回來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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