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他一般亥時就寢,我已探明他出城令牌被他收在書房,過了亥時我們就將它偷出離開。”
我不會武功,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在房中等他,這樣比較把穩,更何況如果剛好有人來訪,一人不在總比兩人都不在好圓些。
但不知為何,沈逸風就是一定堅持讓我一起去,所言是:“等盜得令牌,我們立刻離開,反正也沒有什麼行李,留得越久越是要節外生枝。”
反正節外生枝生的也不是我的枝,不過既然他話說到這裡,我也不好拒絕,這裡我算人生地不熟,一切安排,就隨他去罷,也樂得不費腦子輕鬆自在。
等待總是顯得焦急且漫長,沈逸風早就將本就為數不多的東西收拾利落,在床上閉目養神,我把司徒交給我的拳譜又看了一些,現在也不好施展,就在心中默默打了幾遍。
亥時一到,沈逸風就像上了發條的鬧鐘,立即坐將起來,我也將書收進懷裡,站起身來。
他對我點點頭道:“我已經將路線探察好了,你只要隨我來就是。”
我在他後面看著他飄逸的背影,一身夜行裝扮將他的身體線條更加完美的勾勒出來,顯得是那樣頎長挺拔,但又帶著一分柔和,在月光下,他的臉似乎也籠罩上一層月華光輝。
他的眼睛幽深得如同千年深潭,可是我從中什麼也讀不到。
我覺得沈逸風堅持讓我和他同往,絕對不僅僅是他所說的那樣簡單,他還有些什麼是必須讓我親眼所見的,否則從他就這夜盜的事所做的調查上就可以知道,真怕節外生枝,他斷不會冒如此大的風險。
既然他堅持這樣,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麼目的,他這麼久以來對我的態度,只能用維護來形容,但我很明白,這和我現在尚未明瞭的文焱甲的身世有關。
沈逸風再次欺騙了我,因為翁儒翰這個時候,並沒有睡覺,而我們去到那個地方,也並非僅僅是他的書房而已。
事實上,我們進去那間漆黑的屋子,還不到半柱香功夫,翁儒翰就轉回來——不過他之前是否在這裡,我也無從印證。
翁儒翰並不是一個人進來,在我被沈逸風抓到不知為何會在書房出現的那口大箱子之中後,我從那鎖眼中看見,與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女人。
我回頭看沈逸風,鎖眼透進的那一線燈光,剛好映照在他臉上,他發現我看他,對我微微一笑,舉起手指在嘴邊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買了什麼藥,又轉頭繼續看下去。
原來我竟看露了一個人,隨他們進來的,還有一個粉妝玉琢唇紅齒白的小童,看上去大約十三四歲的樣子,五官玲瓏眉目如畫,身上披著一件月白色的衫子,小腿在衣襬下方若隱若現,那衫子在燈下有種半透明的質感,看來竟似裡面未著其他衣物。但此刻他秀美的眉頭微微皺起,額頭上也洇出一層薄薄的汗珠,像是忍耐著什麼。
與翁儒翰一同進來的那個女人,長相只能算是中人之姿,只是眉眼間流露出一種風塵和狐媚之氣,她身上的衣著華麗細緻,我想到之前聽到的描述,猜想這個女人,怕就是他們口中那個被翁儒翰贖身的紫顏。
翁儒翰本人和白日裡見著的樣子,沒什麼兩樣——他們顯然沒有覺察到我們的存在。
這種時刻,他們到書房來做什麼?沈逸風要我看的,又是什麼?
第二十六章
我屏住呼吸,等待著翁儒翰的下一步行動。
那個可能是紫顏的女人,在三個人都進入室內之後,將門窗都關閉起來。
這件屋子,離主建築的距離較遠,幾乎可以用偏僻來形容,他們還做的這麼小心翼翼,顯然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大約沈逸風想讓我看的,就是這個。
自一進到這裡,我就覺得這室內的陳設有些不和諧的地方,但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現在,翁儒翰將那個小童抱上書桌,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我覺得不對的,正是這張桌子。
翁儒翰書房裡的陳設,多以竹製品為主,只有這張書桌,不僅是由紫檀木製成,而且厚重且大,桌面離地也不高。若說翁儒翰是為了放更多書卷,顯然也說不過去,因為那上面根本連一本書都沒有放。
當翁儒翰分開那小童的腿的時候,我想我知道了那張桌子的用途。我又轉頭看著沈逸風,難道沈大公子這樣高雅之人,居然帶我來看這種齷齪事情,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目的。
沈逸風顯然也為眼前的事情所驚訝,他瞪大了眼睛透過箱子上他剛悄悄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