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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氣頓時弱下許多。
我收回楓月道:“我是十三營校尉楊凡,也是繁城劫後餘生逃出來的。”
他依然將信將疑,直到我掏出沈道文專門給我的令牌——這也是趙仕傑從爻軍那邊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給我取回來的。
他手一鬆,那柄長斧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他竟然哽咽起來。
我不知我的舉動有什麼突兀之處,難道……沈道文出了什麼意外?
“沈將軍他……他在對抗爻軍之時,被對方連環馬圍攻,已經……殉國了。”這個大長漢子,早已泣不成聲。
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澆下,我頓時覺得渾身冰冷。
還是來晚了……如今一來如何是好?
“那三河關情況如何?”我強自鎮靜問道,假如易守難攻的此關一破,再過千嶽關,基本上爻軍就是勢如破竹,攻到天汾也就是遲早的問題。
就像被期待死期的病患,藥物不過是延緩死亡,對於最後的死亡,怎樣也逃脫不了。
眼下瑞祁也正是如此。
沈道文的死亡,加速了這個過程的程序,但無論如何,我依然不願就這樣放棄。
“現在沈將軍的部隊還餘下多少人?”
那漢子用袖口胡亂在臉上擦了一把,正色道:“我們逃出來兄弟大約有一千多人,但現下聚在此處的不過三百餘名,都是承蒙將軍恩德願拼死將將軍屍首搶回的。”
我心頓時一沉,過往聽說過用敵將屍體祭旗,看來沈道文死了也受到如此侮辱。
他口中的連環馬,我依稀有些印象,似是過往看過的書籍中有過描述,我問道:“那連環馬可是將身著帶鉤鐵甲的馬匹騎兵連在一處,然後將人團團圍住,將其絞殺的方法?”
那漢子道:“的確是如此,兄弟們商議許久也不知有什麼解法,嘗試幾次,只是丟了許多人的性命。”
我撥出一口長氣。
如果沒有記錯,這玩意兒並非沒有解法,只要有一隊人在地上以滾動之態前行,用鐮刀一般的彎刀割斷馬匹沒有防備的膝蓋,牽一髮而動全身,整個陣勢也就隨之而破。
我對他道:“領我去你們目前掌管事務人那處,我有辦法可以對付。”
他驚異的望著我,半天才瑟縮道:“如今大家是一盤散沙,我大約能說幾句話,除此外沒有什麼人指揮行事。”
我頓時覺得頭大如鬥,如今怎麼辦?
籌備這件事情需要時間,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可以耽誤。
“楊校尉。”他猶豫半晌後道:“倘若你真的能破解那陣勢,我們就都聽你指揮也無妨,畢竟現在也就你官階最高。”
“再說,既然沈將軍將那樣重要的令牌交給你,自然說明你身份不同一般,這點也容易服眾。”
這分明是趕鴨子上架,就這簡單幾句話就給我這個一直止於紙上談兵的人揹負上這樣大的歷史使命。
我手下只有區區兩百人,要面對的卻是爻軍的五萬大軍。
我覺得前景更加渺茫起來。
說什麼也無用,如今之際,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先將那“連環馬”破解,殺了爻軍的銳氣再說!
第六十七章
他們原來在那片樹林之中紮營,山神廟不過是幾個頭目棲身的所在。
我也顧不得疲憊,連夜將沈道文的殘部整理集中,此時我才知道那個和我不打不相識的漢子叫做劉鑫偉,在這群士兵之中算是個小小頭目。而餘下的沈軍殘部不過三百三十七人而已。
如果這群人的功夫都如他一般普通,那麼我們的未來的確很絕望。
不過這不是絕望的時候,既然他已經將重擔交到我肩上,我怎樣也要放手一搏。
過去看戰爭文章時就有這樣一種想法:如果我方一個人殺敵方一個人然後死了,那麼我方是不虧不賺;如果我方每個人能殺對方大於一個人,那麼我們就是賺了。這樣想來,只要我們殺掉他們三百三十八人以上,我們就不算虧本。
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戰場上保住自己的性命,以及殺死更多的敵人。
既然自願留在這裡,想來他們都沒有存著僥倖活下去的念頭。
劉鑫偉簡單向大家介紹我的身份,雖然不少人存有疑惑,但這疑惑在一個人出面確定我身份時候就不再存在。
這個人是沈道文的貼身小廝之一,長得瘦瘦小小卻眉清目秀的李昊。沒想到他竟然沒有逃走,還留在此處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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