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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不在最快時間內到達我的面前。
不過他不知道,這樣更加讓我覺得索然無味。
過去他是為了我身上的那個影子,現在還連上我腹中他的孩子,對於我本身而言,他的真心究竟放在上面幾分,實在令人不想推算。不過我轉念一想,若不是趙仕傑出手相助,也許我已經死過幾回,所以與他那夢中情人相似,說起來也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趙仕傑不知道做什麼,每天只是匆匆來看我一眼,連話也說不上幾句又再度離開,不過他說的話題也就圍繞在我昨夜是否好眠,吃的食物是否合口味以及孕吐反應厲害與否上面,我問他現今局勢他也回答一些,只避過爻軍將領之事。
司徒也是每天都來,想起來我被裘毅飛所俘之時,楓月也被他收了去,現在面對司徒,除了身上有孕這個尷尬,這一點也讓我頗為愧疚。
司徒看上去倒不太在意,他笑道:“不過楓月與你沒有緣分罷了,你能死裡逃生已是難得,這些不過是身外之物,不必太過掛心。”
我對他提到進東宛前那夜,那個謎團困擾我太久,司徒作為曾經的東宛城主,多少也應該知道點什麼我所不知道的情況才是。
尤其是救我出來之前他與裘毅飛處在同一個城市,這決不是一個簡單的巧合。
“那地道的事情,目前知道的也就是我、我身邊的幾個親信,趙老闆和逸風公子而已,不過這地圖……我想也只有我、趙仕傑和沈逸風有吧。”司徒一邊思索一邊說道:“東宛被破城之後,我之所以給趙仕傑地圖,不過因為知道你還在其中不明生死。只是後來被沈逸風偷去,事後又得知你無事,才就此作罷。”
偷去?沈逸風那日告訴我是有人給他此物,到底誰所言非虛?
若是這樣,便也可以解釋他在車池時逃避趙仕傑的態度,以及趙仕傑對他的不友善。
如果按司徒的說法,洩漏這件事情的只可能是趙仕傑、他和沈逸風這三個人之中一人,沈逸風身為瑞祈人,又新娶得寵公主,在瑞祈的身份正是如日中天,而且我確實想不出他要陷害他生身父親的理由——或者說我不相信他會這樣簡單就出賣於我。
司徒則更沒有做這件事的可能,他身為東景落魄貴族,因爻軍攻打東宛失去城主地位和一條左腿,一直流亡在外,與爻國可謂國仇家恨,沒有理由會幫助爻軍攻打瑞祈。
那麼唯一剩下的可能……只有那個人。
而我獲救,恰巧實在被確實已經懷孕之後。
如果這一切猜想屬實,他救我不過為了我腹中他的血脈,而我,只是他棋盤上一顆小小棋子而已。
可是這又無法解釋他在車池對我那許多關懷,還有黑焰,不會有人就這樣簡單將如此至寶送給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吧?
無論是他們之中的誰做出這件事,我都不願去面對。
大約就如趙仕傑所說,如果知道真相,也許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會一樣了。
我知道我必須離開,即使趙仕傑告訴我他已經在東景北邊買下一塊牧場,希望我到那裡去避過這場戰爭。
但他身邊始終不是我容身之所,過去我雖然對仰仗別人過日子沒有什麼異議,但想到他若找到他那指腹為婚的妻子,我被他棄若敝履的場景,也覺得有點不痛快。
我厭惡做任何人的替身。
何況在繁城所受的種種恥辱,也只能在戰場上,才能將它們一一討回。
離開趙仕傑的事情,是在船行第五日決定下來,而我將這個決定告訴司徒,請他幫忙。
如果他知會趙仕傑,那我當然毫無辦法,不過上岸以後,我依然會找機會逃離。
而我相信,司徒對我,至少還有一分生死之處所結下的情誼。
司徒聽完我的述說,沈默片刻方緩緩道:“楊凡,爻軍現在是勢如破竹,你就是去了,不過是送死而已。出於朋友的立場,我實在不想眼睜睜看你送死。”
我笑道:“若我像個女人一般躲在角落裡痛苦分娩,而自己的親人朋友卻在戰爭之中一一喪命,這難道就是你願意看見的?”關於懷孕的話題,在我和他之間本是禁忌,一朝說破,心裡反而無限輕鬆。
司徒表情一滯,只是瞪著我,良久方道:“難道你還是放心不下沈逸風?”
沈逸風……不可否認他確實是我心中某個角落的傷口,一提起就鮮血淋漓疼痛不堪,不過我相信,遲早有一天這傷口會癒合。
我說不清楚我為何這樣迫切的想要回到瑞祈,或者這是這具身為瑞祈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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