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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那人帶我來到距離官道不足百米的一處涼亭,只見其中已經備了一匹馬,涼亭中的桌上也放著包裹,看上去準備甚為周全。
那人道:“我也只能送你到此,沿官道一路前行,再過五日就能到東景瑞祈國境,通關文書已經備在包袱之中。”
我點頭稱謝,拿起包袱翻身上馬,對他道:“楊凡在此謝過兄臺,且也替我謝過司徒。”
那人微微一笑,頷首道:“不必如此多禮,此去路途艱辛,你也好自為之。”
這人真好生奇怪,以他的身份說出這些話來,未免過於張狂。
我正待驅馬前行,他卻一把拉住韁繩,從懷中掏出一個蛋青瓷瓶來:“這是申屠……大人為你做的藥,固本益氣,每日服一顆可助身體恢復。”
為何剛才司徒竟然不把藥直接給我,反而經過此人之手,難道不嫌麻煩?
馬在飛奔,我回憶起剛才的點點滴滴。
突然,腦中冒出一個有些不可思議的想法。
我竟然將趙仕傑和司徒派來助我的親信重合在一起。
那人略帶些憂鬱的淡定笑容,那關切而不失疏離的語氣,無不與趙仕傑相似。
但如果按趙仕傑所說,我和我腹中孩子對他至關重要,他怎麼可能如此簡單放我獨自前去冒險?就算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允許我離開,為何又要採取這種偷偷摸摸的手段,難道還會顧忌誰不成?
看來我果然這些日子休息過頭,因此搞的有些神經質了。
策馬狂奔一夜一天,我確信自己已擺脫趙仕傑手下的追蹤,這才找了個小店稍作休息。
順便也可看看包袱之中司徒到底為我備下什麼。
開啟包裹,零零種種散落出許多東西,但首先進入我眼簾的是一個長形布包,我一直以為它只是包袱棍沒有在意,但很明顯,那形狀看上去是一柄劍。
難道司徒知道我遺失楓月,特意找了另一把劍以為我防身之用?
我一面拆開布包一面為司徒的細心感動,但看見布包中那把劍時,它從震驚的我手上落了下去。
這火紅的劍身,熟悉的紋路……就是閉上眼睛我都能摸出,它是楓月。
此時此刻,它不是應該在裘毅飛那處,怎麼又回到司徒手中?
和司徒交涉離開事宜他態度的急劇轉變、看守人突如其來的消失、楓月出乎意料的失而復得……當太多的巧合同時發生,那麼這就決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安排。
能有這個能耐的人,我認識的,大約只有趙仕傑一個。
看來司徒還是與趙仕傑知會此事,而我行動如此順利,也是趙仕傑的安排。
那麼他在我離開前的反常言行也能得到解釋。
我現在絲毫不懷疑,所謂司徒的親信,其實是趙仕傑假扮而成。而他親自送我離開,大約是表示對我決定的尊重。而不告訴我原委,恐怕因為我由於這許多事情,對他生出些疑竇來,他若真太爽快答應,我知道我肯定會產生懷疑。
果然每一分都在他掌握之中……到底誰能打破此人的局,給他一個出其不意?
可從這些零零總總,無一不彰顯趙仕傑和爻國高層脫不開干係,否則他如何自裘毅飛處取回楓月並能全身而退?
一天一夜沒休息的頭腦不願再去追求這些問題的答案,既來之則安之,現在我行事還算一帆風順,那就繼續按照計劃行使即可。
目前我最需要的是好好睡上一覺,然後接著趕路。
畢竟沈道文的部隊早出我兩週前往三河關,不過我抄近路,應該能在時間上縮短一些距離。
和司徒別離時他雖然說距離甚遠恐怕會照顧不周,但實際上,司徒……或者說趙仕傑的安排果然無微不至,銀錢關牒,還有沿途每處都應該怎樣找到他的人照顧的說明都放在包袱之中,我道里面一件換洗的衣服也無,原來竟是因為這一路上已有人備好無需自帶。
這讓我不禁產生錯覺,我究竟是急急奔赴戰場,餐風飲露的人,還是一路享樂,養尊處優的傢伙?
趙仕傑太不瞭解我,既然已經下了決心,我不喜任人擺佈。這樣一路下來雖十分順暢,但我的一舉一動他也都就此能清楚掌握。更何況他和爻國到底有何往來尚未清楚,我既然是前援瑞祈,我們的立場很可能有矛盾衝突,我自然不能被他知道了行程去。
離國境還有他為我計劃的兩天路程之時,我已離開他為我設計的路線,也未和任何人聯絡,離開東景境內。
雖然我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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