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志向與招攬(第2/3 頁)
面對戲志才的詢問,閻行也面露凝重,想在這種亂局中脫穎而出,最為考驗一個人預判的眼光、行事的手腕、機會的把握等綜合要素,這就不僅僅是在談論中,憑藉先知可以小出風頭的事情了。
董卓西遷朝廷,自己留守雒陽,想要和關東討董聯軍,一決雌雄。結局如何,閻行只知道互有勝負,誰也不能徹底拿下對面一方。
等到董卓也退入長安之後,董軍陣營如何佈置,細節之處,閻行卻沒有任何印象。
但就目前的形勢來看,董卓退入關中之後,必然要在河東、弘農兩郡佈下重兵防守,河東郡和三輔夾河並立,從河東進入關中,只需要奪取大河的渡口,就可以從左馮翊直驅長安。而弘農郡自從秦時的函谷關東移之後,弘農郡就成為了關中一地的東面屏障。
此外,董卓的陣營退入長安之後,李儒、賈詡等智謀之士,也定然會著眼長遠,向董卓獻策進取涼州、益州兩地,這兩個地方,如果董卓有意謀取,那這也是閻行謀求外任掌軍的一個契機。
當然,閻行其實心中還是偏向於河東一地,這塊地方不像弘農、河南兩地一樣,夾在關東州郡和董卓陣營之間,既能避開關東諸侯的鋒芒,又不用太過警惕董卓陣營的諸將從背後插刀,地理上被山帶河,利於防守,更有鹽鐵糧谷之利,可以積蓄實力,不斷壯大,向東、向南可以攻掠河內、河南兩郡,向北可以收取並、代等地的良馬勁卒。
這塊地盤可以稱得上“小關中”,乃是閻行為自己定下立足基業,加上鎮守河東的牛輔不擅兵事,才能平庸,其主不能守,閻行完全可以尋機將其據為己有。
其他如攻略益州、涼州兩地,相比之下,則都有各自的缺陷,益州雖然錢糧富庶,但山川阻隔、失之偏遠,不能專力於中原逐鹿,涼州雖然有良馬勁卒,但郡縣割據,民生凋敝,又有韓遂、馬騰等人為患,也不容易謀取。
閻行心中既然有了定計,此時說起來沉穩有序。
“豔為一都尉,可保城東一地安危,若為一兩千石,則保一郡生民安寧,若為一方伯,則保一州之地安泰。故而豔當求為外任鎮守一地,以遂胸中之志。”
現下求為河東外任之事還沒有著手,閻行也就沒有直接說出來,戲志才聽完之後,也不置可否,而是沉思了一會,才緩緩說道:
“閻君志向高遠,令人心生敬佩,只是這天下事,局勢變幻,豈是在下這等酒徒狂生能夠運籌掌中,在下舉酒疏狂,好放厥詞,但生性慵懶,不近人意。怕只怕,閻君欲得千里馬,卻錯看了我這頭小毛驢啊。”
戲志才這話,終究就是婉言拒絕了,閻行在心裡不由嘆息了一聲,的確,在自己沒有取得名位、地盤之前,憑藉軍中都尉的身份,招攬一兩個尋常士子為自己所用,還是可以的,但對待戲志才這等混跡市井、待價而沽,圖謀佐王霸、定國策的俊傑大才,卻終究還是缺乏吸引力。
哪怕自己剛剛那番推誠以待的話語稍稍打動了戲志才的內心,但是空口無憑,戲志才眼下是困頓潦倒,卻沒有如徐晃那種報恩相助、將功贖罪的心思,自然不會在聽完自己的話之後,就這樣冒然投入自己的營中。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名位不夠,如今屯兵在河內的袁紹,能夠讓天下計程車人歸之如流水,那是他袁家四代人在朝堂苦心經營,袁紹本人十幾年如一日的克己慎行、禮賢下士才得來的,這一份資本和這一份努力,都不是尋常人能夠同時具備的。
不過閻行也不願意放棄戲志才這位大才,他雖然已經私底下在派出奸細前往陽翟刺探敵情的同時,還特意吩咐留意尋找郭嘉其人,但是對此閻行也沒有抱多大希望,所以眼前的戲志才是必須爭取到手的。
“豫州之地,如戲君先前所言,乃天下之中,四戰之地,而陽城首當其衝,實為東西爭衡必取之城,戲君雖欲斂翼待時,身處伏屋之下,試問能得安寧否?”
“豔雖駑鈍,營中有千餘善戰之兵,戲君與尊夫人居於其間,如立於萬全之地,天下局勢變幻如雲,豔若非明主,而戲君意中可輔之人出現,到那個時候,豔定然禮送歸去,絕不負言!”
閻行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已經是圖窮匕見了,就如同他強徵那些百工能手、醫匠士子入營一樣,這回他也要強行留下戲志才了,只不過戲志才終究不是尋常寒門士子可比,閻行還是要以禮相待,給自己尋了一個勉強可以站得住腳的理由,並且許諾等到兵戈稍定,而戲志才又有意要投奔明主後,自己再禮送戲志才及其家人離開。
戲志才聽完閻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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