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聲東擊西傳檄至(第1/3 頁)
人謀已定,各遣兵馬。
閻行的軍令傳達下去之後,很快的,曹鳶、魏鉉就帶著一曲兵馬,匯合了閻興、典韋的另一曲兵馬和翟郝所部的西涼騎兵,往汾水東岸的郡兵兵營而來。
不到半日,曹鳶就已經帶著兵馬接近目的地。
曹鳶提前派出了斥候前往河東郡兵的兵營附近哨探軍情,然後下令各部人馬先在路邊的林間歇息,自己和魏鉉、閻興、典韋等人則聚在林間一處空地上,商議接下來如何奪取範歸、張朗兩人的兵權,並等待著斥候反饋回來的有關河東郡兵的情報。
商議了一陣子,諸人的談話還沒說完,斥候就已經返回了。
馬蹄聲在林外戛然而止,伴隨著一聲馬嘶,一個壯漢手挾一名被捆住手腳,塞住嘴巴的俘虜跳下馬來。
林間的曹鳶把頭抬起,緩緩說了一句。
“翟司馬回來了,還抓了生口。”
然後,身披皮甲、手持環刀的翟郝就大步地走了進來,看到了曹鳶等人之後,他哂笑一聲,就一把將俘虜給拋了過去,口中隨意說道:
“範歸、張朗這班豎子,口頭上說著防備白波賊渡河,可東面的營門防衛得比西面的還要嚴,不過恰巧,被我撞上了一個樵採的小卒,順手就將他抓了過來!”
東門面向的是後方絳邑的方向,西門面向的是臨汾白波的方向。
“有勞翟司馬了!”
曹鳶笑了笑,派士卒多添了一隻馬紮,和氣地邀請翟郝坐下,然後才讓魏鉉將那個郡兵俘虜,抓下去審問。
看著剛剛下馬、汗流不止的翟郝,閻行開始說道:
“翟司馬,剛才我與諸君已經商議過了,再加上你方才所說的,可以斷定河東郡兵已經早有防備,我等直接從西門進營,只怕提前被範、張兩人知道了,兩人抗拒之下,利用營門的工事橫加阻攔,只怕還要開啟戰端,多傷人馬。”
“因此,我等決議,聲東擊西,以歩騎大張旗鼓,佯裝從西面來,另外派遣奇兵,從東面突入營中,大聲宣講軍令檄文,亂其營中軍心,爾後裡應外合,合力拿下河東郡兵的兵營。”
翟郝知道曹鳶是閻行器重的武人軍吏,自然不會無故和他作對,他對處置範歸、張朗等人也早就是迫不及待,聽到了曹鳶等佈置之後,他二話不說,抱拳說道:
“曹君乃是校尉親派掌軍之人,此事自然要聽曹君的定策,我所部兵馬一切聽令行事。”
“那就要仰仗司馬了!”
曹鳶和閻興的兵馬,以步卒居多,想要聲東擊西,突入營中,還得呼叫翟郝所部的西涼騎兵,而翟郝又是新投閻行的人,軍中的職位也高於曹鳶,所以曹鳶雖然主持此事,但一路上都是態度和藹,一直用著商議的語氣和翟郝對話。
眼下聽到翟郝坦然聽命,曹鳶自然欣喜,那邊魏鉉也拷問出了一些情報。
被俘的小卒是範歸營中計程車卒,按他的說法,河東中下層郡兵對閻行召回兵馬的軍令並不知情,得到的指令一直都是駐防汾水沿岸,不過近日一直按兵不動的營中倒是也有了一些動作,除了收縮兵力,將防守的關鍵地方,轉向了絳邑方向外,夜間還派遣了一些兵馬出營。
聽完魏鉉拷問出來的情報之後,曹鳶環視眾人,口中鄭重說道:
“既然已經得到了營中的大致的情況,那我等也宜儘早行事,免得再拖下去,被河東郡兵的斥候發現了我軍的分兵部署,就又要多費力氣了。”
“令!從翟司馬所部中擇選三十騎精銳人馬,隱藏行跡,繞過西門的哨崗,手持檄文,由兵營東門處突入營中,向郡兵士卒宣告撤兵軍令,亂其軍心,並以此小卒為導路,直驅中軍之中,擒住範、張兩人,防止其趁機擁兵作亂。三軍奪帥,非勇者不可為,典君,此事就要仰仗你了!”
典韋點點頭,面色平常,甕聲應諾。
“閻君以及弘器,領兵與我一同向東門進發,以亂河東郡兵之耳目,若事發有變,則整礪軍士,全力攻下兵營寨門。”
“諾!”
魏鉉和閻興也異口同聲,轟然應諾。
“至於翟司馬,可率所部為奇兵,適時而動,支援其他兩路人馬!”
“諾!”
翟郝看了看典韋,也點點頭,大聲應諾。
“好,諸君就各自依令行事吧!”
···
河東郡兵營中司馬軍帳
雖然時將正午,但昨夜調派兵馬、暗中行事的範歸卻還沒有起床,他原是範氏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