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朝堂人事(第2/3 頁)
大叔了,自然比不得閻行這等戰陣鏖戰、坐不離鞍的年輕人,因此閻行也特意對他禮敬有加,這用來燙腳的熱湯,他專門親自送了過來。
看著閻行親自捧著木盆進來,坐在榻上的賈詡連忙起身,笑著說道:
“彥明何須如此,這些事情讓亭舍的人做就是了!”
“賈公乃是相國倚重之人,跟著我等疾馳回京,一路勞頓,豔以禮相敬,也是應該的!”
說話間,賈詡已經從閻行的手中接過木盆,將它放在榻下,示意閻行和他同坐,閻行近來和賈詡已經是頗為熟稔,也就沒有客氣,在賈詡坐下之後,他也相繼坐下。
“賈公,你剛剛可曾聽聞相國誅殺了周毖、伍瓊二公?”
賈詡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其實他第一時間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也是心頭吃了一驚,其中伍瓊也就算了,乃是袁本初原先一黨之人,但是周毖卻是和董卓、賈詡一樣,乃是涼人,更是董卓昔年軍中同袍周慎之子,董卓最初入朝之時,也得到過不少他這位具有同州、故交之宜的朝官的襄助,才慢慢在朝中站穩了腳步。
如今,董卓為了讓遷都之事順利進行,不惜殺了對他進行勸諫的周毖、伍瓊,雖然有利於震懾人心,讓遷都之事再無阻力,可這樣對待故人之子,也未免太讓人心寒。
至於,董卓殺周毖、伍瓊兩人的蹩腳理由,“卓初入朝,二君勸用善士,故卓相從,而諸君至官,舉兵相圖,此二君賣卓,卓何用相負!”
在賈詡看來,完全就是一時糊塗的憤懣氣話,董卓剛剛入朝的時候,根基不穩,自然需要對這些名士多加拉攏,如今將關東州郡的兵事完全賴在周毖、伍瓊等人的頭上,實在是不明智的想法。
試想一下,就算董卓不給袁家兄弟等黨人的爵位官銜,莫非他們就拉不起一支隊伍來反叛朝廷不成。
董卓的暴戾性格雖然能夠為了實現自己宏願志向而一時壓抑住,但當他發現自己對士大夫、黨人笑臉相迎、以禮相待不管用時,隱藏、壓抑已久的暴戾脾氣終於還是暴露出來,而且比壓抑之前還要更加兇厲。
也不知李儒這個號稱董卓的智囊為何沒有出言勸諫?
想到這裡,賈詡又聯想到了李儒在自己離京之前,就已經從相國府中轉任為弘農王的郎中令,這次弘農王的暴病而亡只怕就是他這個智囊的大手筆了。
而殺了弘農王雖然除了大義上的隱患,但是也引來了朝野的群情輿論洶湧,像李儒這一類的弘農王屬下官員,為了平息輿論,自然是罷黜的罷黜、雪藏的雪藏。
李儒只怕也是得先雪藏一段時間了。
想清楚這些朝堂之上的盤根錯節,賈詡的臉色波瀾不興,眼光也慢慢從榻上木盆中在燭光下盪漾閃爍的水波轉移到了閻行的臉上來。
他苦笑著說道:
“想必相國也是一時氣憤之舉吧,否則後來也不會又重新表奏楊、黃二公為光祿大夫。”
光祿大夫乃是散官閒職,雖然官銜不低,但是並無實權,比起位極人臣的三公之位而言,自然是大大不如。
這也多半是董卓殺完人之後,又聽到了屬下的勸諫,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夠如此行事,才又恍然悔悟,又重新將楊彪、黃琬留在朝中,楊彪家族世代公卿,在關西士林中的名望,就如同關東的汝南袁氏一般,而黃琬同樣也是公卿之家,關東望族,這兩個人就算擺,也要將他們擺在朝堂上做個木偶草人,而不讓讓他們到了朝野之外,脫離自己的視線和控制。
“而且還表奏了光祿勳趙謙為太尉,太僕王允為司徒。”
閻行聽到賈詡沒有說起後面朝堂的人事任命,又笑著將趙謙和王允的任命說了出來。
這兩個人事任命也是頗為耐人尋味。
趙謙乃是益州蜀郡成都人,在遷都長安的情況下,用他為太尉,確實值得尋味。
而王允,則是幷州太原人,聽說因為和董卓都是邊地之人,因此頗為親近,董卓也對他甚是倚重,將他視為朝堂之中新的心腹大臣。
不過閻行可還知道,王允這位剛直的朝廷大臣不像他如今表現出來的表面親善一樣,盡心為董卓處理朝堂政務。
這個來自幷州的朝堂大臣,未來可是會和另外一個幷州人呂布聯手展開一場朝堂的獵殺反撲。
賈詡聽到閻行的話,以為閻行的意思是在說趙謙的人事任命和他在那一夜所說的天下策暗合。他淡淡一笑,對著閻行說道:
“這些事情,還需且觀後效,子聰慧,慎勿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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