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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則在接下來那個讓我提心吊膽的八月裡,那個如影隨形的噩夢卻是沒有如約而至,一直到過了九月都不見動靜。
十月金秋,我產後的身子已經完全復原,迎來的——
恰是北越夜帝的壽誕。
“凌颺,我等的機會來了!”這日晚膳後,凌颺隨我一同往偏殿探望小公主,踟躕多日我也終於還是開口。
“嗯!”彼時凌颺正抓著一把彩色的風車趴在搖籃邊上手忙腳亂的逗孩子,聞言他也似是無暇他顧,頭也沒回的應了一聲。
兩個月大的孩子還不懂得咿呀學語,玩的高興了就揮舞著一雙小手腳咯咯地笑。
雖然我無意打破這一室靜謐的和諧,但韋北辰於我始終是一個心結。
我相信凌颺是聽到了我的話,但此時他只選擇沉默。
孩子的笑聲吵的我心煩意亂,張了張嘴又沒能說出話來,惱怒之餘就甩袖進了裡屋。
“潼潼!”凌颺在背後喚了一聲,我沒理會他,片刻之後就聽他傳了奶孃進來把孩子抱走,然後也跟了進來。
“我又不是外頭有了女人,跟自個兒閨女倒是這般小家子氣。”示意侍女把茶碗放下,凌颺笑嘻嘻的走過來坐到我旁邊的椅子上,轉而換了副一本正經的表情道,“潼潼你的事我何時怠慢過,主意我都幫你拿好了。”
夜帝這個人,不可小覷,但見凌颺一副泰然處之的神態,我心下狐疑就試著問他道,“你有辦法了?”
“以夜帝的為人,肯不肯單獨見你都是兩說,你想要拿他的東西,當然是要先備下一塊能讓他感興趣的敲門磚了。”凌颺這一次倒是沒與我賣關子,隨手從袖子裡抽出一份摺子遞給我,“這份禮單是我替你備下的,你帶著它過去,定然萬無一失。”
凌颺頗為自得,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其實我倒也不是信不過他,只是覺得在這件事上能利用的餘地確實很小。
狐疑的盯著他送到我面前的禮單看了兩眼,我接過摺子展開,但是很意外的,裡面竟是不見隻言片語,只裱了一小片繪著半壁江山城池圖樣的軟羊皮。
“灕江城?”凌颺竟然堂而皇之要我拿灕江城以北的五座城池做壽禮,主動奉予夜帝?
眾所周知,這五座城池是當年皇祖母大軍壓境從夜帝手中奪得,以致後來成了他的心病。
我現在若是以此作為突破口的確是多了勝算,可圈城劃地卻是犯了為人君者的大忌諱,乃喪權辱國之兆,怕只怕不等事成就會在南野國中引起騷亂。
而且夜帝的態度還未為可知,若是以後再要動起手來,是會動搖軍心的。
我心中大駭,不可思議的提高了音調抬眸看他,“你的意思是要我用灕江城與他交換真龍之血?”
“你忘了,灕江城本來就是歸北越所有,你送出去最多也只能算是物歸原主。”我心中疑慮重重,凌颺卻是不以為然的笑道,“現在我們與夜瀾那邊的戰事一直未消,你以穩固與北越之間的邦交為由,自然不會有人反對,並且——”
他說著刻意頓了一頓,繼而眯著眼睛神秘一笑,“我有種預感,十有八九夜帝也是不會受了你這份大禮的。”
從聖嶼國回來我就已經鮮有機會見他這般狡黠的笑過,心口不由一緊,脫口問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你試上一試自然可見分曉!”
凌颺話到這裡就死守著再不肯多言,他的脾氣我自然心知肚明,也就沒再追問,轉而去著手準備之後的北越之行。
自當年的灕江城一役之後兩國之間的關係就一直維繫在一個若即若離的臨界點,既然我有意要化干戈為玉帛,朝臣自然不會反對。
不過為了揣摩夜帝的態度,動身之前我先遣了禮官帶著凌颺準備的那份禮單送去,十日之後我與凌颺的鑾駕也順利抵達北越的帝都。
北越的帝都是百年前翻修重建的一座新城,原來叫做錦都,是夜帝繼位之後將其更名永夜城,應了他霸道無雙的姓氏。
該是事先得了夜帝的密令,進城安排凌颺他們往驛館休息之後,那隨行的禮官就直接引了我往城北的一處行宮去與夜帝會面。
我過去的時候夜帝還沒有到,宮人將我引進一座偏殿,奉上茶水就退了出去。
我一人閒暇無聊,就四下裡將這偏殿打量一遍。
據說這座行宮是從當年的九皇子府邸的基礎上改建而來,說是當年夜帝登基的前夕,還曾偕同他後來的皇后一起在這宮中宴請過孝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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