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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院子裡的保鏢們在路燈的照明下穿梭巡邏。
何遠飛果然夜不歸宿。
這樣也好,本來我就沒打算讓他摻和進來——當初從10億美金到奪取空間跳躍裝置,都是因為這個人類男人而橫生枝節,可以說要不是他強制插手,我的目標幾年前就已經達成了。
將俘虜隨意丟在客廳的地毯上,我半蹲下來,開始從頭到腳搜查他身上的攜帶物。偽裝成藍芽耳機的聯絡器、格洛克手槍、備用彈匣、藏在腕錶裡的微電子晶片、插在口袋的鋼筆型鐳射武器……這傢伙一身超標準配備,連手銬也是用高硬度合金鑄成,除了特製的鑰匙,子彈也轟不開——這會兒它正銬在原主人的手腕上。
他的西裝和襯衫被我扯得亂七八糟,正當我研究皮帶上金屬扣的特殊功能時,客廳的門被一把推開——
“我找了你整整五個小時,電話也打不通!見鬼,別老動不動就關機,上面沒裝追蹤器!”何遠飛扯著脖子上的領帶結大步跨進房間,氣勢洶洶地朝我發火,“我還要說多少回,沒人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可你在夜不歸宿前就不能先打個招呼?你又想揹著我幹什麼?!”他臉色不善地瞪了一眼地板上雙手反銬、衣服凌亂的金髮青年,磨了磨後槽牙:“找人玩S M?”
回來得還真是時候,少不了又得橫插一槓……這男人簡直就是為了給我找麻煩而生。我無聲地嘆口氣,從俘虜的鞋後跟裡抽出一隻刀片,把這些七零八碎的物件用塑膠袋一裝,隨手丟到牆角,起身說:“手機沒電了。我以為你今晚不回來。”
“沒電?上次是誰拿著沒裝電池的手機也能接打得好好的!”何遠飛怒氣未消,似乎不打算接受任何解釋,“還有,我不是跟你說過晚飯後就回來?”
我嘲弄地挑了挑眉毛。這點是我計算失誤了,我以為超短裙美女加燭光晚餐等於□催化劑,作用至少持續到明天早上,否則也不會把俘虜帶回別墅審問。
“你那是什麼表情——”他忽然卡了殼,怔住,隨後露出一種古怪的神色,漆黑的眼睛深處彷彿掠過一道乍亮的幽光,“你不高興,因為那個女醫生……你在吃醋?天,你居然——終於產生人類的感情了?”
如果要評最不靠譜推理獎,這番話大概能拿冠軍,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人類一向都這麼自我感覺良好嗎?
我不想就“有沒有吃醋”或“感情能否跨越物種”之類的弱智話題跟他辯駁,這實在太無聊了!
不知道是不是把我的無視當成了預設,對面的男人逼近幾步,眼神裡激動與狂熱的慾念讓我有點毛骨悚然——他看上去就像頭餓得半死的野獸,恨不得將我連皮帶肉生吞了。
就在這時,前一秒還昏迷在地板上的金髮男人猛彈起身,撞開我斜衝出去,試圖拿回被丟到角落去的鑰匙和武器裝備。
顯然他早就醒了,一直思索著脫身之法,趁我們注意力轉移時不失時機地發難。很可惜,雖然身手相當敏捷,但五分鐘前我就發現他的生物電磁場顏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呼吸和舉動可以偽裝,大腦及各神經系統在傳導過程中產生的電磁卻無法藏匿——對此我早有防備。
我眼疾手快地揪住衣領把他掀翻在地。何遠飛反應迅速地拔出手槍,頂在他的前額,寒聲道:“別動,如果不想腦袋開花的話!”
他深吸了口氣,不再動彈,異常冷靜地問:“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我把手□外套口袋,居高臨下地看他,捕捉神情與語調中的每一絲變化,“我知道你為一股龐大的勢力工作,某個超級公司?軍方?聯邦政府?——是政府,某個特別部門對吧,卡維爾先生。”
他的目光平視前方,拒絕開口,表情漠然得可以被編入“特工被俘正確反應”標準教材。
“你現在不說也沒關係,半小時後我們會知道一切。”何遠飛微微冷笑了一下,“放心,你不是我招待過的第一個特工,也不會是最硬的那個。”
他掏出手機叫了幾個保鏢上來,把卡維爾拖出客廳。
我猜那個名為“Till they tell the truth”的遊戲又要開場了。我的老闆一直對精神控制藥品情有獨鍾,並且精通此道,除了之前在我身上徹底失敗的一次,逼供效果似乎頗為顯著。
何遠飛去審訊室時我沒有跟去。雖然鑑於我屢次不告而別的劣跡,他恨不得把我栓在鑰匙扣上隨身攜帶,但我用一句“作為曾經的當事人,我對逼供過程與結果已經非常清楚”成功地激發了他的內疚感,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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