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毫無興趣,收拾了清潔工具準備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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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個剛收治不久的女病人,我的頭兒診斷她患有反應型抑鬱症,另一位醫生認為是嚴重的被害妄想症。她要麼縮在牆角整天不動,要麼就是幾個小時不停地哭泣、哀求、咒罵,有趣的就在於她所說的、或者說她相信的東西。她堅信在一條深夜的巷子裡,有一夥穿黑西裝的神秘男人——”
我驀地停住腳步。
女醫生眨著刷了一堆植物蠟的睫毛,朝對面英俊多金、風度翩翩的男人笑起來,“沒錯,就是你現在想到的,《黑衣人》裡的那款造型——用電網抓住了她,從她肚子裡活生生地剖出胎兒,用金屬瓶子裝走了。很有趣,對不對?像部好萊塢的驚悚電影,她的想象力可真不錯。”
“那麼她的身上真有傷口嗎——利器切割的那種?”何博士插口問道。
女醫生收斂笑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不過是子宮肌瘤切除手術留下的,一道很專業的刀口,她的醫療記錄上有登記。所以我的頭兒才會認為她是受了手術刺激而導致精神創傷。”
“我對這個案例挺感興趣,”何博士微笑地合上筆記本,“如果可以,我想接觸一下這位患者。”
“沒問題,她住23號病房,名叫歌西卡。哦,今天可能不行,下午已經給她安排了ACT療法……”
我在辦公室門開啟前,拎著水桶和拖把迅速離開。
中午吃盒飯的時候我接到了何遠飛的電話。
“本來約了跟你共進晚餐的,很遺憾沒法實現了。”他說,語氣聽起來確實像遺憾,但我不確定他這會兒是不是還沉浸在角色扮演的氣氛裡沒脫離出來,“我懷疑那個電話是一個病患打的,不過今天沒法跟她交談,得等明天,為此我得請安排我們見面的醫生吃飯……”
我可以確定的是,比起餐桌,那位熱心的醫生更想爬上他的床。
也許他今天一晚上都會很忙。
正好我今晚也有安排,不希望被他打擾。
深夜十二點,我潛入萊恩克魯斯精神病院B區23號病房時,病床上的棕發女人正在鎮定藥的作用下陷入深度睡眠。
但我想她睡得並不安穩,眼球在眼皮下頻繁快速地運動,呼吸急促,冷汗滲出,眉心痛苦地糾結著。
她正在做噩夢。
這是個好機會,不安與無助的潛意識很容易就會接受外來指示,我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抵在她的太陽|穴上,將一絲微弱的神經脈衝送進她的大腦。
比起人類用語言或物體誘導,導致對方意識恍惚、感知覺歪曲的心理把戲,用神經訊號激發、控制一個人的腦活動才是真正的催眠。
幾秒鐘後,她慢慢坐起身,神情木然、紋絲不動,病號服下的瘦削身軀像個蒼白憔悴的幽魂。
我用另一隻手從口袋掏出手機,放進她的掌心,繼續傳送指令。
她雙目緊閉,手指準確地在鍵盤上按出一串數字,然後機械地舉到唇邊:“……卡維爾,是我,我逃出來了……我的孩子在叫我,我聽見了……不,我知道他還活著,他被鎖在標本瓶裡,求我救他出去……他不是怪物,我知道他不是……我躲在公園樹叢後面,怕醫生們發現後把我抓回去……醫院後門的小公園,是的……我等你來。”
電話結束通話了,我拿開手機,她又直挺挺地躺回枕頭上。
“今晚,你會有個無夢的睡眠。”我用指尖撫過她的眉心,對這個可憐的女人說,然後悄然走出房間。
半個多小時後,一輛黑色雪弗蘭從深夜空曠的道路上飛馳而來,停在離醫院後門口不遠的街心公園旁。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下了車,往晦暗的公園內走了幾步,“歌西卡,”他低聲喚道,“歌西卡。”
前方的樹叢輕微抖動了幾下,發出枝葉摩擦的沙沙聲響。
“歌西卡,我來了。別怕,把手給我……”他半蹲下身,朝樹叢後伸出胳膊。
“你好,黑衣人先生,”我牢牢抓住了那隻手,很有禮貌地衝他微笑了一下,“你被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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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著附贈品雪弗蘭回市區別墅,那個叫卡維爾的男人被我用神經電流擊倒後扔在後座,這會兒還昏迷著。對他的相貌我有點印象,在“過往回放”的全息投影中,他正是抬著金屬艙的黑衣人之一。從他身上,我會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凌晨一點半的別墅主樓沉浸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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