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忘了說,這個血淋淋的東西是半隻手掌,爆炸時不知被什麼鋒利物切斷,還好最後找了回來。
能修復宿主的身體,不代表具有再生功能。
我又不是蠑螈。
房間裡,兩個男人眼神詭異地盯著我剛剛拼好的手掌。
“……不需要縫合嗎?”何遠飛幫我纏上幾圈繃帶,皺著眉問。剛才清洗傷口時他直抽氣,好像斷的是自己的手一樣。
“不需要。血管和神經兩個小時內就能對接完好,骨骼會慢一些,大概要四五個小時。”我找出一隻黑色皮手套戴上,用來固定癒合中的左手。
“你不是人類……你是寄生者?”卡維爾盯著我,逼問道。難得他還能在如此狼狽的狀況下保持冷靜表情——為了杜絕他層出不窮的隨身裝備,何遠飛把他剝了個精光,連雙襪子都沒留下,這會兒正五花大綁、筋疲力盡地躺在地板上。
“‘寄生者’,這是個好開頭,我們繼續,談談刪除行動怎樣?”我在沙發上坐下來,低頭正對著他的臉。
意識到失言的年輕特工臉上掠過懊惱之色,隨即像只大海蚌閉緊嘴半聲不吭。
“不想談工作的話,就說說被你們綁架的那個華裔醫生吧,他被關在哪兒?”
“……”
“他只是個普通人類,一個研究人體醫學的醫生,對你們能起什麼作用?”
“……”
“好吧,換個話題,”我聳聳肩,“那個被你送進精神病院的女人,歌西卡。”
卡維爾嘴角緊抿,神色冷硬,但我察覺到,聽到歌西卡這個名字時,他的目光中出現了一絲鬆動。
“她曾經被寄生過,所以成了刪除小組的下手目標,被追捕,強制剝離寄生體。本來宿主也會清理掉,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你揹著同事把她救下來,偷偷送進精神病院,還偽造了子宮肌瘤切除手術的醫療記錄,以免有人懷疑她身上的刀口,對嗎?”
“……”
“很可惜,雖然你拼力想救她,過不久她還是會死。”
卡維爾目光凌厲地瞪向我,兩腮肌肉緊繃,用力咬著牙。
“昨晚我在精神病院見到她,她很虛弱,生物電磁場全紊亂了。我順手檢查了一下,發現她的基因鏈正在崩潰,應該是受到孕育型寄生體的同化影響。她很快就要死了。”我像醫院下達病危通知書般冷淡地告訴他。
“……還有得救嗎?”他聲音嘶啞地低聲問。
“如果我出手為她修復基因的話,你也看到了,我的修復能力。”我舉起戴著黑色手套的左手,靈活地轉動了幾下,“而我的條件很簡單,告訴我醫生被關在哪兒,並對今天發生的事保持沉默。”
他冷笑起來:“你覺得我會相信一個寄生者?”
我嘆了口氣,“別老覺得所有寄生者都對人類不懷好意,所有外星人都夢想著侵略地球。至少我以人類的身份活得挺開心,你看,我有錢,有情人(我深情款款地摟住了何老闆的腰,感覺到他因為過於吃驚而僵硬了一下),對目前的生活狀態很滿意。要不是那個醫生是他的死黨,我才懶得管。”
卡維爾遲疑了一下,沉聲道:“我不會背叛我的職業。我違反規定救了歌西卡,因為她是個人類,不該成為我們與寄生體鬥爭的犧牲品。而你,我不能幫你,我有我的立場。”
“不是幫我,是幫醫生,雖然那傢伙有點變態,但我肯定他是百分百的人類。”我耐心勸誘,“你看,只要一句話,你就可以救兩個人。”
他再次沉默了。
我知道目標就快達成了,只需再施加一點壓力——“給你選擇合作的機會,是為了表達我的善意。當然,我也可以闖入你的腦緣系統,強行閱讀記憶資訊,不過有很大機率造成永久性的大腦損傷,甚至喪失行動能力。要是真出現那種狀況,我會毫不客氣地接收你的身體,反正成了植物人後身體對你也沒什麼用了。”
我朝他伸出右手,無數潔白細長的交接器從指尖探出來,在空氣中蜿蜒蠕動。
他緊張地繃緊了全身肌肉,驚駭欲絕地看著這些仿若活物的細絲一派歡欣地朝他的面板爬去……
“等等,”何遠飛突然開口。
卡維爾明顯鬆了口氣,近乎求助地望向他。
“雖然他長得還行,但我不太喜歡白種人,”何遠飛一本正經地說,“你換了他的身體後,萬一我提不起性趣怎麼辦?”
“放心,親愛的,你很快就會習慣的。”我讚賞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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