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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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在剛剛收拾好的房間裡喝甜茶,順道給窗臺上的螞蟻喂糖末的時候,不由開始猜想何遠飛現在的表情。
他肯定氣瘋了。
我在自己的床上留了一張撲克牌,黑桃A。如果他看到了的話,應該會明白我的意思:
不要找我。
這一個月前來狙擊我的兩個“捕獵者”都是殺手型的,我很想抓住其中一個活口,用我的方法問出他們的幕後老闆,但是都失手了。
第一次是我經驗不足,然後我知道了原來人類的指甲也可以作為挑斷喉管自殺的武器。第二個偽裝成房東僱的水電工,企圖在我的盥洗臺瑞安一顆威力不錯的小型炸彈,當我以為已經制服了他的時候,他居然把腦袋裡早已定時好的微型炸彈引爆了。他就那麼確信可以和我同歸於盡嗎,這個炸彈狂魔。
現在是凌晨四點,人們好夢正酣的時候,我告訴自己這次絕不能失手,一定要把正從窗戶悄然潛入的第三個殺手一舉成擒。
我正在淋浴間沖涼,嘩嘩的水聲完全遮蓋了他的行蹤。
這次的殺手比前兩個更加優秀,頭腦冷靜,身手敏捷,判斷精準,最令我欣賞的是他做事的風格,不做目標之外的任何一件事,包括極其細微的動作。只有精神堅韌得幾乎沒有縫隙的人類才有如此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他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可惜他這回的對手恰巧不是同類。
我沒有關水蓮蓬,只在腰上圍了一條浴巾,感覺他像豹一樣輕盈的腳步逐漸接近,無聲地將槍口對準我的後腦勺,保險栓早就已拉開,或許在完成任務以前,槍上的保險栓就從沒關過。他輕釦扳機,隔著水霧朦朧的玻璃板在我的腦袋上完美地對穿了一個洞,消音器只發出很小的聲響。
確信任務完成的一瞬間,他的神經有些微鬆懈。我乘機將手指按在他後頸脊椎處,“很棒的海市蜃樓,對吧。”
我想他沒有聽到這句話,他的大腦已經進入昏迷狀態。
為了以防萬一,我把他身上的所有裝備以及衣物全部除去,並且檢查體內是否裝有特殊裝置。而後把他的雙手綁在床架上,開啟燈,弄醒他。
他睜眼時那一瞬間的表情非常有趣,讓我想起了何遠飛。但那種不可思議的震驚很快就被他臉上剛毅的線條和高密度的神經反應所吞沒。我猜想他受過極其嚴格的精神訓練,以保證即使跟深淵異形親密接觸都能面不改色。
但我不希望他在精神上對我過於防備,這樣不利於刺探他大腦神經電流的波動。
“不要過於信賴你的眼睛,它只是個低端的光線感測器,很容易被光線折射與反射的小遊戲欺騙,看見你以為是真實的東西,或看不見你以為不存在的東西。”我耐心地向他解釋道。
看樣子他聽懂了,至少明白剛才擊中的只是個光學幻景。他在人類中算是理解力與接受力很強的那一型別。
“好吧我們言歸正傳,我想你也不希望一直躺在又冷又潮的地方。”我掠了掠額前的溼發,避免水珠落進眼睛裡,浴巾把黑色的床單洇溼了一大片,“我不會殺你,但是隻給你兩種選擇:由你來告訴我幕後老闆是誰、搶奪這個東西的目的何在;或是由我進入你的腦緣系統,強行閱讀記憶資訊。我建議你選擇第一種,因為人類的大腦比較複雜,即使我儘量避免衝擊脆弱的神經線,但損傷的機率還是很大,你可能會因此而造成永久性的記憶缺失、情緒混亂,或是更糟糕,喪失部分行動能力。現在,你做好選擇了嗎?”
我仔細盯著他的眼睛,但那裡沒有任何情感波動,他就像一塊堅硬的玄武岩,以沉默與堅定對抗來自外界的一切打擊。以人類意志薄弱與優柔寡斷的本性而言,他幾乎算是個異類,我不禁有點欣賞他了。
“看來你自動選擇了第二種,那我們就開始吧。”我把手掌覆蓋上他的額頭,連續不斷的神經脈衝透過大腦皮質的無數億個神經元傳遞進去,延伸向腦緣系統的記憶處理區,尋找我想要的那部分資訊。
他雙眼圓睜,全身像經受電擊酷刑般劇烈震顫抽搐,看上去痛苦不堪。但他的意識在極力抵抗著我的入侵,他自身的神經脈衝與我在每一條纖細的神經線上狹路相逢,像一扇牢不可破的大門緊緊把守記憶的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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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失望。本來我不想對他的大腦造成額外傷害,但是現在卻不得不這麼做了。我增加了輸入的神經脈衝強度,那扇大門就像洶湧的洪水大潮衝擊下的磚牆,頃刻間分崩離析,他的神經線在根根斷裂、神經細胞成千上萬地死亡,我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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