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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我戳了戳他的手腕,“再找一根輸血管才行。——我不是吸血鬼。”
他猛地把手腕抽回去,用臉上緊繃的肌肉來掩飾尷尬的神情。
我笑著說:“可以麻煩你扶我回房間嗎,如果讓別人看見我心口開了個大洞還能一路走得氣宇軒昂,恐怕會惹來很大的麻煩。”
我把那顆變了形的銅彈從身體中弄出來,它擊斷了我的兩條肋骨和右邊的冠狀動脈,幸虧沒有直接轟進心房心室,不然修補起來更麻煩。左上臂的血管和神經也已經修復完畢,剛輸入的1000cc同型號血液正在體內大大小小的血管裡歡快地流動著。
身體損傷的情況比被逼供那次輕微得多,但何遠飛還是堅持說我看上去精神虛弱,盯著我喝了七八杯糖漿。
我們非常有默契地對同一個話題避而不談。
我想他即使接受了我不是人類的事實,要繼續瞭解其中的具體情況也沒那麼容易。雖然人類的好奇心足以殺死一隻貓,但他很明智地不問,以免彼此再一次陷入尷尬境地。
他開始轉移方向。
“這個是你從我的倉庫裡偷出來的?我記得我的貨物清單上應該沒有這一項。是什麼?”他指著我前臂上的圓筒問。看來他也不知道其中緣由。
“說得真難聽。它本來就是我的,應該叫物歸原主。”我撫摸著它光滑冰冷的表面,“這個啊,是‘彈簧’。”
他斜眼看我,終於還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從“亞特蘭蒂斯”號上回來的時候,那個變態醫生杜衡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我受傷的訊息,非要來替我檢查傷勢。我一想到他臉上那伴隨著閃閃發光的鏡片的微笑,就有點毛骨悚然。我懷疑他也不是人類,只是比我隱藏得更深。
“別讓他進我房間。”我提出待遇要求,“他八成想把我弄上解剖臺。”
“他敢!”我的老闆走出門去。
我望著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模仿著他當時的語調,微笑自語:“時間到。跟我友好道別吧,何先生。”
我決定離開,去尋找答案。如果幕後的指使者真是衝著這個圓管來的話,我留在這裡反而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何遠飛,我的路,不需要跟誰一起走。
好吧我承認,或許我還有一點點私心,想報飛機上的一箭之仇。
第十章
我挑了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跟何遠飛說,我要去酒店附近的超市買甜味劑,但是不需要他的保鏢跟隨。由於上次遊輪上的“捕獵者”入侵事件,他一直忙著調查內幕,連帶對我的人身安全問題投入了過多無謂的關心。雖然我一直向他強調,沒有什麼來自人類的襲擊會對我造成實質性傷害,但他就是固執地擺出許多理由拒絕接受。
“我不喜歡看到你的身體受傷,哪怕一秒鐘後就痊癒了也不行。所以我會給你安排兩個最可靠的貼身保鏢,你不許拒絕,否則就扣薪水。”他用老闆的權力威脅我。
但是這次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兩座人類雕像緊跟在我身後。
“我只是去買阿斯巴甜,很快就回來。”
他埋頭看調查報告,“那些‘捕獵者’身上沒有任何可以標識身份的物品,但是我們從其中兩人的DNA上找到了切入點。他們的DNA資料被記錄在軍方關於S級僱傭兵的檔案,按裡面的說法是‘極端危險份子’。看來幕後指使者大有來頭,如果他們的目標鎖定了你那個——”他停頓了一下,彆扭地吐出那個詞,“‘彈簧’,我恐怕他們不會善罷罷休。而你又堅決不肯把那個硬邦邦的護腕摘下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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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說了這麼多,無非是為了最後這一句做鋪墊。
“所以你目前處在非常危險的狀況中,必須以人身安全為第一考慮要素。”
我嘆了口氣,“老闆,我只想去直線距離兩百米的超市裡挑一款喜歡的糖。”
他漆黑的眼睛看著我,形狀優美的眉毛挑了起來,“……半小時內回來。”
“好。”我說。
十分鐘後,我抱著一袋糖從超市的後門出去,搭乘市內巴士。
兩個小時後,我坐上了泛美航空公司AA76航班從洛杉磯起飛橫越美國。
五個多小時後,飛機降落在維吉尼亞洲的杜勒斯機場,我換乘巴士來到華盛頓市區。
我身無長物,只帶了一張信用卡,裡面的錢買兩三座五星級豪華酒店綽綽有餘。但我卻在市區邊緣挑了一套幽靜的小型住宅,並且預付了半年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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