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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現在,還不知道這壕溝是防什麼用的。想像在更早的時候,人生活在野獸中間,為了防止野獸的傷害,想出來挖壕溝的辦法。到了半坡人時代,野獸的傷害已經不是很大的威脅,至少人與野獸各自有自己的領地。但是,習俗具有很強的慣性,壕溝的設定保留了下來,到了半坡時代用來防止家畜逃亡。 那麼這二個各自獨立的始族又是什麼意思呢?這個格局表明了一種婚姻關係,它是母系氏族的一種婚姻形式,以母親的生育為依據。母親的“兒”和“女”分隔在溝的兩邊組成了兩個姊妹群,或者叫作姊妹始族。
三天以後,狩獵隊開始出發,這一次他們將在那個得到收穫的地方營建新的住地。
大房中央的灶坑火燃燒得很旺,在灶坑前鋪了一張用白菅草編織的蓆。蓆上面擺放著供獻給媧祖的供品:粟,葫蘆籽,還有一付羊的頭,蹄。二十位獵手整齊地排列二排,在獵手的旁邊是二個始族的孩子們。孩子們由母親領來給獵手們送行,送行的儀式由巫主持。巫首先向媧祖唱頌詞(據道德經):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堇。”(穀神在我們心裡。她是生育之神。她是天地之根。)
儀式結束了,最後是喝肉粥。始族的孩子分到了跟獵手一樣多的份額。每一個喝到肉粥的人都被告知,這是穀神的賞賜。喝完了肉粥之後,獵手們出發,他們帶上媧祖的供品。他們將媧祖的供品送到華山腳下埋到土裡去。這樣媧祖就會收到供品。媧祖就在華山。
獵手們出了壕溝,全族的人目送他們消失在河谷的轉彎處。最後,剩下的肉粥加水,加菜葉,由余下的人吃了。這時候,一個六歲的小姑娘端了自己的一碗肉粥送到巫的面前說,“巫婆婆,我的這份肉粥你吃了吧,大家都吃了,就你一個人沒有吃,這一份你吃了吧。”
巫聽了這小姑娘伶牙俐齒的話,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小姑娘只有六歲,她還不懂得巫在主持儀式的時候是代表神的,在神面前巫是不能進食的。但是可貴處在於小姑娘的話,洽洽表達了神的意願,神的心腸。這正是人乞求得到的,在一個神聖的儀式中,出現這樣的事情,在巫看來,一切都可能是神的預兆。
巫將小姑娘緊緊地抱在懷裡,小姑娘的腰上掛了一串骨制的珠子,大概有七,八十粒,左耳下面掛了一個穿了小孔的石制的耳墜子。巫便問,
“這珠子,這墜子都是你爺爺給你做的嗎?”
“是的,爺爺每天晚上給我磨一粒珠子。他說,他要給我磨夠一百粒。”
巫又問,“耳墜子怎麼只有一個?”
小姑娘回答,“原來有兩個的,後來我丟了一個。爺爺說他做夠了珠子就給我配耳墜。”
這時候,巫想送點什麼給小姑娘。她突然想到,她有三個珍藏著的小石球。小石球,在今天,當然不算什麼,但是,對巫,對半坡人來說,不亞於今天的珠寶。巫將小石球取來,巫便萌生了收小姑娘做巫的想法。
小姑娘跑著跳著將巫送的小石球給爺爺看。爺爺正在燒陶窯。燒窯是很重要的活,爺爺因此沒有去參加儀式。小姑娘將小石球給爺爺看過之後,將這三個小石球放進一個小口尖底的小罐裡。小罐是爺爺為她燒的玩具,她有好幾件陶玩具,尖底的小罐是提水用的,她還有一個粗陶罐,那是做肉菜粥用的。她還有三個一套的陶缽,這陶缽,用今天的話說就是飯盆和菜盆。小姑娘將小石球放好之後,就去玩了(窯場在壕溝的外面)。
爺爺差兩歲40歲,40歲早已過了壽命的大限。能活到這麼大年歲,他很知足。他的願望就是在死之前,給小姑娘做夠一百粒珠子,補上那丟失的耳墜。爺爺是燒陶的高手,爺爺燒製的彩陶一向供不應求。爺爺還能夠做骨器,做石器,做木器,能夠在各種質料上轉孔,他做了二十年的走工人,他走遍了這一帶的大小始族和村落。他拿了幾件做工具的工具, 總是有做不完的活。他在一個村落住下來,不但要修好損壞的工具,還要補足一批新工具。他做不過來。就帶幫手。有時候,帶上三個四個幫手,在一個始族裡,他往往自己去採料,一做就是幾百件的石器。
老爺爺不但是製作工具的高手,還是製作祭器的高手。什麼是祭器呢?到了半坡時代,陶器的製作已經二千年有餘,許多的石器已經被陶器代替,這些石器的樣式也就用做了祭器。祭器一定磨得很光,做得很美。
老爺爺是做石斧的高手。老爺爺做的斧子不但有固定的形狀,稱手的重量,而且,有磨光的刃,鑿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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