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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就向蕭要主意。蕭說:“咱們不如寫封假的求援信,詐稱買賣不好,看看牛東家反應。如果東家說,不用怕,他會匯錢來支援,說明他那邊安然無恙,咱們就把錢匯出去;如果他匯不了錢,咱們手頭這點錢還能抵擋一陣。”牛子厚的回信讓葉春善大吃一驚,牛目前正處在自顧不暇的階段,望葉等好自為之。葉從此對蕭深信不疑。蕭長華先生認為,連良這孩子扮像瀟灑,身上邊式、好看,道白與唱功均適合演衰派老生戲。於是又給他說了《四進士》、《一捧雪》等戲,每演必列大軸,馬連良逐漸走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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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學藝生涯(7)
馬連良在業界漸漸小有名氣之時,“伶界大王”譚鑫培尚活躍於舞臺。他晚年的琴師徐蘭沅和鼓師劉長順,成為老譚(時人對譚鑫培的愛稱)不可稍離的樑柱人物。譚去世後,葉社長重金禮聘徐、劉二位來為馬連良操琴、司鼓,力捧愛徒。當年的觀眾多崇拜老譚為偶像,能在舞臺上再度見到徐、劉二位亦屬幸事。看到臺上場面與老譚時代一般無二,少年馬連良又得徐、劉二位相助,觀眾從心理上對他就有了些傾向性。況且,馬連良在臺上唱戲,從不惜力,總是滿宮滿調,漸漸成了科中的臺柱人物。儘管如此,馬連良深知觀眾對他熱情鼓勵,一多半是衝著徐、劉二位來的,正應了“新竹還需老竹扶”這句老話。看來紅花再好,也要有綠葉相配,不能做“光桿牡丹”。戲班整體陣容的強大,才是制勝的法寶。這一想法後來成為影響他藝術生涯的重要觀念之一。
1912年,“喜連成”科班的出資人、吉林富商牛子厚由於經商失敗,無力負擔科班的資金,就將它轉手給了北京外館首富沈昆先生。沈家是做口外蒙古及俄國等地生意的商人,從此將科班更名為“富連成”,簡稱“富社”。到了1916年,馬連良已演了不少由他擔綱主角的正工老生戲,如《武家坡》、《法門寺》、《雍涼關》等。這年蕭長華先生決定復排經典連臺本戲《三國志》,其中至關重要的諸葛亮一角決定由馬連良來擔任。這出戏是“富社”的拿手好戲,每貼必滿,其他科班都望塵莫及。因為戲佔的人多,行當全,只有“富社”有這個優勢;另外,只有蕭長華才有此密本,並有能力負責全盤“總講”,即排戲、導戲。由於戲的內容好,編排得當,是行話所說的“戲保人”的經典劇目。對擔任主角兒的演員都有抬舉,蕭先生讓馬連良飾孔明,是特意地提拔。原來此劇在“祭風壇”一場時,孔明只有幾句唸白,一帶而過。此次復排,蕭先生認為馬連良以前在演《雍涼關》時那段二黃導板、回龍轉原板的唱不錯,可以借鑑。於是重新填詞,加工整理,修飾潤色,一段新的《借東風》“先天書玄妙法猶如反掌”這樣誕生了。這時馬連良在臺底下已經有了人緣,經此一劇的烘托,把這段《借東風》唱得是落落大方、瀟灑飄逸。加之馬連良一臉聰慧,扮相出眾,儒雅清麗,宛若孔明覆生。對孔明這個人物的把握上做到了運籌帷幄、神機妙算、虛懷若谷、超凡脫俗,受到觀眾熱烈歡迎,馬連良終於一炮而紅。《借東風》從此成了馬連良的代表作,跟隨他在舞臺上紅了半個世紀,人名與戲名就此劃上等號,提到馬連良就令人想起了《借東風》中的孔明。這年馬連良年僅16歲。
在馬連良作科期間,其三伯馬崑山已從上海“轉戰”福州了。他善於經營策劃,便組織了班社在福州當地演出,當了班主。他的大侄子馬春樵是武生、紅淨兩門抱,二侄馬春軒擅演小生又拉得一手好京胡,二人都成了三伯的左膀右臂,“馬家班”在福州幹起了一番事業。聽說三侄連良是個“科裡紅”,馬崑山急忙寫信給大哥馬西園,要求在連良畢業之時不要搭任何班社,直接來福州,他要好好捧捧這個侄子。於是馬連良在1917年出科之後,隨父親一起乘火車南下上海,再轉乘船到達福州,爺兒幾個見面分外高興。沒過多久,“馬家班”在福州就越來越響了,馬連良成了該班的老生主演。
第一章 學藝生涯(8)
馬連良在福州雖然很紅,無奈這時已經開始“倒倉”了,處於變聲期。這對一個唱正工老生的演員來說,是必過的一道“關卡”。如果嗓子保護不好,很可能這輩子也就不能再唱戲了。按常理,出了科就唱主角,總要置幾身行頭及演戲必需的物件,著實是一筆不小的開銷,迫於生計,馬連良不得不支撐著唱下去。一日,福州當地的一個銀行家劉崇倫先生對馬崑山說,我看你這侄子終非池中之物,他是個大角兒的坯子,將來必成大器。目前正“倒倉”,若再這樣唱下去,這孩子恐怕就毀了。他現在應該少唱戲,多學戲,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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