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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在某些人的記憶裡,曾經會是很深的牽掛,直到時間的摧磨,歲月的侵蝕,最後,剩下的,可能只有一個輪廓,一個背影,還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已,要再提起,終是需要勇氣,唐依對段風涯來說,就是這情況。
段風涯深皮眸捲起,目光看著遠處,無處落目,唐依留給他最後的一句話是,永生不見,他留給唐依的是,只恨緣分太淺,最初的那種悸動與欣賞,似乎也激不起他心中的那潭死水。
一個家丁拿著一封信進來,遞給段風涯,“少爺,有你的信。”
段風涯接過,開啟一看,垂著的眼簾又再抬起,“送信人?”
“一個小孩,已經走了。”
段風離看到段風涯臉色惘然,拿過信過來一看:夢裡花開現,原是故人來,相約百福樓,未忘君請來。
信上只有四行字,並沒有落款,字型娟秀輕逸,力度稍欠,段風離嘴角含笑,小聲說,“故人來,莫不是?”
段風涯點點頭,“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她了,唐依。”
“那你還不去,不打算見她嗎?”
“去,幹嘛不去?段風涯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裳,頭也不會的,就直接往外走,像一陣風,飄然而去。
段風離隱笑,拿過賬本,單手託著下巴,卻凝神了,唐依?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以前從段風涯口裡聽出的,是一個明白事理,敢議朝政的女子,昨天一見,又覺得,應該是個心底聰穎,明澈的女子,最重要的是,段風涯對她,從言行上,都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來者,到底是善,還是,不善?段風離沒有再狂猜出測下去,“來人,去,給我去洛城跑一趟,查下當地,或者附近,有沒有姓唐的人家,如果有,查查唐依這號人!”
“是,風離少爺!”
段風離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有種想會一會唐依的衝動,並不是因為段風涯對她中肯的認定,而是昨天氣一見,他總隱隱約約感覺著有什麼,壓著心底,那是一種無法釋放的疑惑,可能,也就是段風涯說的,似曾相識,或是,他和唐依,素未謀面,不是嗎?
相比昨天,百福樓來往人客少了很多,再因為是早上,就更顯得清冷,段風涯才進去,掌櫃的,就哈腰笑臉的相迎,“喲,段少爺,今個咋那麼早了,要幾位呢?”
“嗯,掌櫃的,有沒有一個姑娘,遮著在紗的在這裡等人。”
“原來她是段少爺的朋友啊,她在二樓包廂裡呢,幸好我沒怠慢。”掌櫃陪笑著。
“掌櫃的,你變話,我可聽不懂了。”段風涯突然覺得掌櫃這話是有趣,難道不是他的朋友,就該怠慢了嗎?
“是這樣的,那姑娘點了很多菜,又不肯摘下面紗,這怎麼吃,我還以為她是來攪亂的,原來是段少爺的朋友,我多心了。”
段風涯拍著掌櫃的肩,眉目展笑,洋洋灑灑的說,“掌櫃的,你真的多心了。”
“那是,那是,小二的,帶段少爺去二樓,唐姑娘的包廂。”
“來勒,段少爺,請!”
☆、125。 到底,愛屋及烏
小二扣著門,引著段風涯進來,段風涯擺擺手,小二的就下去了,安季晴抬目,眉睫一顫一顫的,和段風涯一樣,久久相視,未曾相言,良久,段風涯閒庭散步的走進去,坐下,自然而然原喚句,“唐依!”
“風涯,過得好嗎?”安季晴近距離的看著段風涯,目裡含水,靈靈動人,咫尺之距,卻又像中間隔著萬水千山,萬語千言卡在咽喉,只說出了一句你還好嗎。
安季晴想說的是:風涯,沒有輪迴,我還是我,你亦是你,換了妝容,沒了往昔,再相遇,你,還能認出我麼?認出了,他真認出,她是唐依了。
段風涯目光遊離,語氣裡,夾雜著,亂七雜八的情感,“好,健健康康的,怎麼會過得不好呢!”
“那倒是,”安季晴挑眉,溫婉的說,“風涯,還記得當年鳳凰鎮,你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嗎?”
“當然,如果我不是一個命不久矣的人,我們的緣分不會那麼淺的!”
“那麼,現在呢?”
“現在?我的心在三年前就只剩一灘死水了。”段風涯原意是想這麼說的,出了口的話,卻成了,“現在,早已事過境遷了。”
安季晴低眸,端起茶杯,一啖茶,再放下杯,仿若已歷盡坎坷,像結冰的湖面,激不起一絲波瀾,平靜的看著段風涯,“那就好了,我們談正事吧。”
“我就說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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