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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而坐,身側是兩位年輕女子,一位面容和善,眉目溫雅,舉止端莊,另一位則面容姣好,眉彎粉黛,笑意盈盈,不妖卻媚,下面平列坐著的是各大臣,殿中舞姬有九,輕旋慢舞。
明黃的燈光下,皇上穿著明皇的龍袍,安季晴從第一眼看到皇上,就認同段風涯和段風離的話了,這是個明君,怎麼說呢,雖然他年齡尚淺,可他深邃嚴明的眼神,是一個天子該有的霸氣,彷彿能洞悉一切,卻又內斂不張,沉穩有素,有很深的城府。
段風涯端起酒杯放在嘴唇,像在喝酒,實是口一張一啟,“安季晴,眼睛安分點,別到處亂窺探。”
安季晴像聽了命令似的,乖巧的垂下眼簾。好像,安季晴是越來越學會乖巧,學會退讓,學會漠然,這一切,似乎都是拜段風涯所賜吧。
一舞終,幾個舞女盈盈跪拜,拖著長長的舞衣,退出大殿,坐在皇上身側的那個端莊的女子,笑容溫婉,“段將軍可謂人中之虎,想必各位夫人也是各有所長了。”
“皇后說笑了,娶妻求賢不求能,內子都是俗人,俗人。”段風涯臉色溫潤,看不出,打起官腔來,也不輸於人。
皇上魅惑的看著安季晴,表情溫馴,語氣卻凝重,“那五夫人呢,風涯,你別和朕說也是俗人一個,南平剛亡,你就娶了安太行的女兒,你知道的,朝廷現在一本接一本的奏你,說你窩藏南平罪女,對北國,藏二心,朕不相信,可你得給朕一個說法,天下女子何其多,何必非安太行的女兒不娶。”
“皇上體諒,指腹為婚,實不該不娶啊。”
皇上還未應話,左丞相操著重腔子說,“段將軍,聽聞五夫人對南平,有很大的情思,聽說,曾經跳過一支舞來表達對南平的忠烈,不知我等,今天有沒有機會看一下呢?”
“丞相說笑了,內子……”段風涯不緊不慢的說,本是氣直理壯,安季晴的動作卻讓他一下子說不下去了。
安季情緩緩站起來,段風涯突地拉緊她的手腕,語氣溫順,眼神卻是慍怒的,“安季情,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別亂來。”
“我不會亂來的。”安季情擺脫段風涯的手,笑意盈盈,學著段風儀走路的樣子,款款的走到左丞相面前,朝皇上盈盈一拜,然後向左丞相微微一笑,“皇上,民女今天身子有點不適,若真要跳起舞來,怕是跳得不成樣,掃了大家的雅興,要不民女就吹一首曲來給大家助助興,皇上看,這樣行不行?”
皇上雙目盯著安季晴,長長的發也聲音,“哦,既然你這麼說,朕再勉強也說不過去了。”
“風涯,你說五妹在搞什麼,她明知左丞相他有意刁難的,她不拒還迎?”
段風涯側目望著明黃的燈光下,安季情笑靨如花的臉,眼神慢慢也變得迷亂,“希望她不是來玩的,就算南平君主曾經多麼縱容安家,我想,量她也不敢在皇上眼皮底下肆意妄為吧。”
只見安季晴從袖口取出一支暗黃得像有點發黑的竹簫,段風離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支竹在這個金壁輝煌的大殿下,顯得那麼醜陋而不堪入目,就好像在宣告,段家在這裡,只是低人一等,人家是金絲繡舞衣,細銀作琴絃,白玉為全簫,她是怎麼了,如果要簫,大可問他拿的。
段風涯似乎明白段風離所想,嘴唇輕翹,笑意很濃,“風離,我們暫且看她能玩出什麼來,要是她的舉動能讓我們猜對,就不是安季晴了。”
段風離啖了口酒,眼裡泛起危險的光芒,側頭卻看到段風涯泰然自若。
頓時,殿內揚起清脆而哀婉的簫聲,段風離眼神慢慢舒緩,他好像有點明白,安季情為什麼要用這支看似不入流的竹簫,在大殿上露目了,透過竹子的簫聲,曲調似乎更空曠,靈性,只是,沉抑頓挫,很快,殿內安靜得只剩簫聲,深沉壓抑的氣息渲染每個人,每個角落,沒有哀嚎,沒有悲鳴,沒有慟哭,只是一味的低沉,卻是足以讓人心裡難舒。
安季情是練了一個上午,才把這《二泉映月》的曲呼叫簫吹出來的,雖然有點變音,但給這些外行人聽,夠了。
安季晴閉上眼睛,腦海閃過一個又一個的畫面,媽媽笑靨如花的臉,唐瑞安,陸娩娩,紅媽,洛宇,還有安太行睜泊著雙目的人頭,安季雨白色衣裙血濺城樓,還是觸目驚心的血,倏地,兩行清淚,沾溼眉捷,從安季晴緊閉的雙目溢位,直直的滴下,不在臉上留下一點淚痕,流過她的指角,滴在紅色的地毯,不著痕跡的滲入地毯,看到這一幕的,只有皇上,皇后,還有皇貴妃。
一曲盡,安季晴緩緩睜開眼,迷離只是瞬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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