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2/4 頁)
早已聽不到接下去清霖說了些什麼,只知道,被凝固在黑暗中的心豁然看見那無盡黑色世界中劃開一道缺口,光,便這般無聲無息地透進來,暖了已經冰涼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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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個月,清霖,依舊是那個死了愛人,傷了心的多情皇帝,賀焱,還是那個為了復仇而癲狂的男人。緊鑼密鼓的籌劃,馬不停蹄地運送糧草,決戰,一觸即發,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濃濃的硝煙味。
與聯軍被殺主帥的憤慨不同,鳳國舉國上下都籠罩在愁雲慘霧中。無形中,好似被一雙手死死掐住的經濟瞬間癱瘓了,糧早在近一個月前便開始被人高價收購,從未想到這般光景的鳳國糧農爭先恐後地將糧草送入那雙黑手手中,以換得那幾錠白銀,幾張銀票,殊不知,月後,等待他們的是斷糧的危機。
糧草補給跟不上,兵器鍛造也出了問題,鳳國地處南部,鐵礦本就不豐富,常年來,鐵都是從別國收購,可如今,三國對戰,除了赫氏冷眼旁觀外,還有誰會賣鐵礦給他們?兵器損了,無處修補,戰袍破了,無處更換,這般仗,越拖越是不利,遂然,鳳熙舞壯士斷腕般決定動用她的底牌,發動總攻,以破換得生機。
戰鼓隆,戰旗展,霍霍兵刃折射出大片的太陽的光暈。
一聲聲,激盪開,振奮人心的戰鼓,叩擊著人的血脈,揭開這戰火與硝煙,生與死的帷幕。只是不知,誰會錦衣還鄉,而誰,又成為那墳墓上催人的淚。
身著紫金龍紋戰袍,腰間繫著翠玉為飾,古藤為花的腰帶,一雙銀邊皮靴讓那個總是柔情萬千的男人多了幾分的霸氣與肅殺,一如此刻的戰場般。
與清霖齊頭並進的獅子男健美的身子被包裹在蔚藍色的戎裝下,鬼斧神工般的俊顏上,殺意浮現,一柄長劍手中緊握,好似那一劍一人,便能撐起整片的天地。
“看來,還是有漏網之魚。”一身棗紅色戎裝的鳳熙舞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兩個出色的男人,譏諷著“愛人死了,獨活是不是很痛苦?不用怕,今天,我便送你們下去見那個賤人。”
“死?”唇瓣勾起一抹嘲諷,星眸盯著鳳熙舞,冷冷道“若是不帶著你的人頭,我們怎麼有臉下去見她。”
“鳳熙舞,少說廢話,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我要你血濺三尺,告慰我的女人。”
“哈哈~~”張狂的笑在這片戰場裡宣動,明媚的小臉上滿是不屑,“要本皇的人頭?就憑本事來拿吧。”
萬軍齊動,血霧,瞬間在這片平原上升起,瀰漫著,模糊了人的視線,矇蔽了心底的恐懼,只知道用手中的青刃,狠狠扎入對方的身體中,扯開一道血痕,為這血霧增色幾分,為那已經被染紅的土地,添上一份養分。
在這裡,沒有仁慈,沒有同情與憐憫,只有漫天的殺戮才是保障自己能活下去唯一途徑。殺與被殺,成為這片土地上的主旋律。一刀刀,收割著如同螻蟻般的人命。
血,滲入土壤,不知明年此時再來,能否看到因為血的滋潤,而盛開的,大朵的死亡之花。
以清霖和獅子男為首,早已憤怒的聯軍越戰越勇,而鳳國,一直被死死地壓制著。
眼見眼前形勢不妙,鳳熙舞立馬下令撤退。
來時整齊嚴整的鳳國軍隊七零八落地逃串,腳步慢者,便成了聯軍的刀下魂。整整三萬大軍,這般追殺下,愣是少了一半的人。
斬草定然要除根,為了一舉殲滅鳳熙舞,氣勢如虹的聯軍趁勝追擊。
聯軍一路策馬直追,有如喪家之犬的鳳熙舞卻在進入滕谷後,施施然停下,笑語盈盈地等候聯軍的到來。
滕谷,一如其名,狹長而溝深,是鳳國難得一見的易守難攻之地。狹長的穀道讓策馬並行的聯軍不得不收攏,成一條長龍貫穿著整個峽谷。
“怎麼不跑了?剛見得鳳國女皇逃跑的英姿,實在也是頗有皇家的大氣,我等還沒欣賞夠女皇您竄逃的身影,怎麼就停下了?”難得毒舌的清霖眯著眼,緊盯著笑得嫣然的鳳熙舞,話裡滿是挪揄。
“焰國陛下的嘴是越來越犀利了,以前從未聽聞這般能言善道,莫不是跟那賤人學的?”柳眉一挑,笑得好不風情,“只可惜,這般字字珠璣之語你只能留到地下去陪那個賤人說了。”
“這麼有把握將我們擊殺?”
“看看不就知曉了。”清脆的掌聲響起,兩旁峽谷高地出赫然出現了幾排赫氏部落弓箭手的影子,數量大概在兩千人左右,若換了平地自然不用懼怕,只是,這般狹小轉不開身的峽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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