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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兩條?因為我肚子裡還有一條與我一般頑強的小生命。我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也不曉得為什麼我這麼個孕婦會又是中毒又是重傷,險些離開這個世界。也許我是某個有錢人家的小妾,被人虐待險些死了,再或者是哪個有錢人家小姐,因為偷人被浸了豬籠,最後被這個笨傢伙撿到。。。。。。
因為沒有過去,所以我可以隨意地想象一些悲苦的情節,只是,每次都被這個不解風情的笨傢伙打斷。他告訴我,我想的都不成立,因為這是鳳國,一個男人生孩子的地方,一個女人統治的世界。
每當如此,我便會問他,為什麼應該長在男人肚子裡的肉球跑我肚子裡來了?他便會語塞,我想,他那時的表情一定很可愛,可惜,我看不到。因為我的世界是黑色的,無盡的黑暗。我曾經以為我從前就看不見,可他告訴我,以前的我,有雙很美的眼,黑的很純很美,而現在,我的眼是沒有神采的紫色。
紫色?不知為什麼,中讓我想起妖怪,只有傳說中,妖怪才會有這樣的眼睛。所以,為了不嚇壞這個小村莊的人,我永遠用一塊黑布蒙上那已經失去功用的眼。既然蒙與不蒙我都看不到,又何必驚擾了別人。
早上笨傢伙出門時說過天色不太好,怕是要下雨了。果然現在窗外傳來淅瀝瀝的雨聲,很清脆很悅耳,如同琴簫和鳴,玉笛伴奏一起譜了一曲恬淡的歌。記不得我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只覺得好象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經聽過這般天籟之聲,可我卻想不起為我演奏的是誰。
雨漸急,原先那細雨飄灑已然變成了瓢潑大雨,那比指甲大的雨滴重重地落在這間並不牢固的老屋上,好似想將這天地間,我與笨傢伙唯一的避身之處砸個粉碎。
心,有些不安,站起身,顫顫巍巍地向放蓑衣的牆角摸去。這麼大的雨,不知那個笨傢伙有沒有帶雨具,現在是冬天,雖然鳳國的冬天沒有刺骨的寒風,漫天的飛雪,但被雨淋到還是極容易生病的。
用手和腳小心地探路,從床到牆角僅僅幾步的距離,我卻走得分外艱辛。此時,我多麼希望我能夠看到,若我不是眼瞎,我便不會這般辛苦,亦不會給笨傢伙帶來那麼多的麻煩。
黑暗,很難適應,醒來已經一個月了,可我還是無法完全適應這鋪天蓋地的黑色。小心地探路,卻不想被桌邊冒出一方腳的凳子絆倒。突然的重心不穩,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肚子,我摔幾下沒有問題,可我肚子裡的那個寶寶卻經不起這般折騰。
“幽兒。”剛剛推門進屋的子昂看到我那下墜的身子,一聲驚呼,扔下手中的東西,一個箭步上前,將我捲入他那特有的,摻雜著青草氣息的懷裡。“幽兒,你怎麼那麼不小心?”話裡掩不住的嗔怪,但聽到我耳裡,卻變成濃濃的關懷。
伸手摸上他的臉,從那頭柔軟的發,到並不挺拔的鼻樑、有些寬厚的唇,確定手上沒有傳來大片溼漉漉的觸感時,心才安下,他沒有淋雨。嬉笑著對這仍然摟著我的子昂道“別生氣,我不是沒事嘛。”
雖然像今天這般的碰觸已然不是第一次,他也清楚,看不到的我只能透過我的指尖,我的手去感知這個世界,包括他。可每次我對他的碰觸,都會讓那黝黑的臉臊熱起來。
“小心些,寶寶不能摔。”將我扶到桌邊,彎身抽出桌下的舊木凳,體貼地讓我坐下。
“我的小寶貝不會那麼脆弱的,對不對?”低頭對著那微凸的小腹低語,全身洋溢著暖暖的,讓人窩心的母性光輝。
我放柔線條的臉,讓子昂失了神,半餉才回過魂,感到臉上一陣火燙。好似為了躲避這樣讓他不安的氣氛,他吩咐“你好好在這裡待著,別亂跑了。我去做晚飯。”話音還未落,人已然消失在這小小的臥房裡。
嘴角噙起一絲得意的笑,我喜歡他的驚慌他的失措。每次他用那般的眼神打量我,我都知道。雖然失去的眼睛,可我卻比能視的人看的更加清楚,因為目明的人看這個世界用的是眼,而我,卻是用耳朵、用手、用觸覺、用心,所以能感受到大多數人感受不到的世界。興許我看不到花兒的顏色,但我卻知道花兒的花瓣是否肥厚,葉是否有微不可查的倒刺。
因為用心,所以我能摒棄一切的偏見,更好的去接觸世界的本質。就像笨傢伙,透過觸碰我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好看的男人,甚至連普通都算不上,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是人們口中的醜男,可我卻發現,他有最美的內在。他善良,他勤勞,他誠實,他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