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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寂寥院落,平平靜靜度此餘生便夠,不欲與他多做糾纏。
杜天麟哈哈大笑,笑聲益發尖銳。“怎麼?和衛少央睡過幾次,就真以為自己是他的女人了?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想為他守節?別笑死人了!你梅映宛算是個什麼東西,他和你玩玩罷了,人家可是駙馬爺呢,多麼高高在上,尊貴無比,你哪一點比得上公主?”
“出去!”對這種人,多說一句都是浪費。
“我偏不!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愛怎麼對你便怎麼對你,旁人管不著,衛少央更管不著!”一把扯住她,狠狠甩向床鋪,欺身向她。
“你放開我,要發酒瘋到別處去——”滿身的酒氣噴上她的臉,她皺眉,使勁掙扎。
他沉重的身軀壓在她身上,她逃不開、更避不掉他野蠻侵犯的行止。
“你做什麼!杜天麟,住手,我叫你住手——”
杜天麟不顧她的掙扎,撕裂她的衣裳,像頭失心瘋的禽獸,毫無理智地撕裂她、啃蝕她。
屈辱與疼痛間,她閉上眼,兩顆清淚靜靜滑落眼角。
對於這樁婚事,許多好事者其實抱持觀探之意居多。
表面上好聽來說是“百年良配”,但明眼人也知道,這是皇室為籠絡他、確保他絕無貳心的政治手段,否則大將軍擁兵自重、造成國勢動亂的先例,不是沒發生過。
換句話說,這樁婚事,也只是各取所需罷了,能有多少感情?
再說,放眼歷代以來,公主下嫁的婚姻,有幾樁得以圓滿?原因大抵出在皇室嬌嬌女天生的氣焰,而身為男子,又有幾個甘心被壓得尊嚴全無?更別提是傲氣威凜的大將軍了。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這樁政治婚姻,是萬中得一的圓滿。
公主待將軍夫婿,永遠是仰慕敬重。
將軍待公主妻子,永遠是關懷體貼。
聽說,他從不喚公主,也不喚皇室封號,而是暖暖的一聲:“雪兒。”那是她的小名。
聽說,她從不喚駙馬,也不喚將軍,而是柔柔的一聲:“夫君。”那是閨中少婦最羞澀的濃情。
聽說,這對夫妻是相敬如賓出了名,從不吵嘴,也不鬧意見,他有太寬厚的包容,她有無止盡的體貼……
聽說,婚後三月,公王便傳出喜訊,將軍更是呵護憐惜,夫妻間恩義深重,羨煞旁人。
聽說啊聽說……太多的聽說,已成了民間街坊最愛談論的話題,那樣的佳婿、那樣的賢妻,正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理想佳配啊,怎不教人無盡嚮往呢?連那些個酒館茶樓說書人,也都不嫌膩地一再詠歎……
您若不信,何妨往將軍府當差個數日,便知分曉。
起風了。
才剛稍稍起了涼意,暖裘便覆上纖肩。
唇畔泛開柔甜笑意,她沒回頭,便往身後那厚實暖逸的胸懷偎去,柔聲輕問:“下朝了?”
“嗯。”衛少央將妻子密實護住,不留一絲受寒的可能。“一回來就聽下人說你在亭子裡待了大半日,天涼怎不加件衣裳?”
“我想待在這裡。”因為,這是他回府時必經之處,她能在最早的時刻見到他、迎接他。
不需多言,衛少央懂得妻子的似水柔情。
他目光落在她膝上擱著的針黹活兒,那是裁了一半的小衣裳,掌心移至她隆起的肚腹,低低嘆息。“為何不說呢?”
她打小身子骨便不甚健壯,此時並非生孩子的好時機。這是後來才從御醫那兒得知的,她為何不早告訴他?
“我,我想為你生兒育女嘛。”她嬌羞低語,將泛紅的芙蓉頰往他胸懷裡藏。
“我是怕你傷了身子。”
“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傷心嗎?”
“別說這種話,雪兒!”他音律微沈。
他是真的在意她呀!綿密的關懷憂慮無法作假。
明瞭這一點,她愉悅地笑了。“好,以後都不說了。”
那年初冬,興平長公主生下一名健康的小女嬰,痛了兩日夜,幾乎去掉半條命才換來,年近三十的輔國大將軍首度升格為人父。
那娃兒,粉妝玉琢,容貌肖似母親,乾淨清明的眸採卻像極了父親,連皇上都愛極了她,每每抱著便不捨放下,疼愛之心更甚皇長子以及那後宮數名子女,連連賞了許多稀奇小玩意兒給她,甫出生便備受皇恩榮寵。
衛少央為她取名“惜兒”。
而產女之後的興平公主,本就不甚健壯的身子更加孱弱,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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