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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想阻止都來不及。
到底憑什麼?那個名字憑什麼教他亂了緒、失常得令她陌生?不過就是三個字罷了——梅映宛。
梅映宛、梅映宛、梅映宛——梅?
她想起,他栽了滿園的梅樹。
她想起,他佇立在梅樹下,那恍惚而悠遠的神情。
她想起,在細雪紛飛的時節,他可以不畏寒,梅樹下一待數個時辰。
她想起……
是她嗎?梅映宛?
雖然他從未承認,但她早料想過,他心裡頭惦著一個人。
嶽紅綃強烈起了不安。倘若他心中真藏著那麼一個人,早在他與她相識之前,藏了十多年都不捨得忘,甚至已嫁為人婦也不忘,那,她還可能有任何的希望嗎?
她一點把握也沒有……
一路心焦如焚地趕至城西,月兒正高高掛起,但是想到小姐此刻正在受苦,他一刻也無法多等。
他完全無法料想,那人會如何折磨她,顧不得夜深人靜,他翻牆而入。
裡頭透著光,一名年輕男子在燭光下,一口一口飲著酒。他無意節外生枝,事情鬧大於小姐並無好處,此刻他只想著將她安全送回就好,其餘什麼也不想。
繞過後院,這小屋不大,結構也不復雜,只是前廳、兩間小小的寢房,再隔出灶房、柴房。
小姐會在哪兒?寢房沒有,灶房沒有,莫不是——
他瞪著上了鎖的柴房。
削鐵如泥的寶劍,唰一聲便砍斷了沒什麼用的鏽鐵。這地方陰暗潮溼,充滿了黴腐氣味,處處是灰塵、蜘蛛結的細網,還堆滿了無用的破銅爛鐵,空間小得連窩個人都算勉強……
衛少央暗暗咬牙,他們最好別真的如此對待她!
腳下不慎踢著了一隻破碗,他摸黑越過它,往裡頭摸索。突地,一抹銀光劃過,他依著習武之人的本能側身閃避,反掌擒住細腕,正欲反擊,一抹淡淡的梅花清香拂掠鼻翼,他及時止住劈向頸際的掌勢,低喊:“小姐,是我。”
細腕的主人停止掙扎,黑暗中凝眸看清了來人,緊握的髮簪自掌間滑落,身子瞬間鬆懈下來。
“是你……”
是他,他來了。
全天下她都防,獨獨他,她不防。
她知道,這人永遠不會傷害她。
“小姐受驚了,我這就帶你離開。”鬆了手,察覺她的虛弱,連忙又伸手穩住她,莊重而不帶冒犯地將她移至胸前護著。“他們傷害你了嗎?”
“不,沒有……”只是連日未曾進食,有些頭重腳輕罷了。
那人怨恨她,因為她擁有他妹妹渴望卻得不到的事物,認為是她善妒,從中阻撓,才使得杜天麟沒法娶他妹子。
宋月兒堅信杜天麟的滿嘴甜言,相信他必定是不得已,連帶地,也怨恨她,只要她不存在,困難便會迎刃而解。
他們說,如果她死了,又或者失了貞,那她的丈夫就不會要她了吧?
她不敢閤眼、不敢吃他們送來的一粒米、一滴水,時時保持清醒,直到他來——
她知道,她平安了。
“你……會保護我……”困極、倦極,唇畔卻浮起釋然的淺淺笑意。
“是,我會用性命保護你。”他毫不遲疑地許下誓諾。
單手移向她腰際,支撐著她起身。“小姐站得住嗎?”
“我……可以……”
話音甫落,柴房門“砰”地一聲被推了開來,男子面色不善地瞪住他。“人你不能帶走!”
衛少央懶得與他糾纏,一劍格開他,護著梅映宛閃身出了柴房。
“站住!”一劍劈來,攔住去路。
陰魂不散!
衛少央既要護住她,又得防對方招招劍劍地執意痴纏,加上身上還帶著傷,諸多顧己心都令他放不開,連連吃了幾次虧。
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他的異樣,訝異地挑眉,招招刻意攻他致命傷。護得了她,可護不了別的,倒要看看他如何選擇!
只見衛少央將她守得密不通風,硬是吃下那一掌,傷患處迸裂的痛楚令他冒出細汗,面色死白。
他咬牙撐住,執劍的手微顫。
嶽紅綃說,這名喚宋貴的人是鏢師,護過的鏢從未出過差錯,今日交手確實功夫也不弱,若在平日他自能應付,但現在——
胸前一片溼熱,他知道傷口又裂開了,若不盡速脫身,他撐不了太久。
避開幾招,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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