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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身後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是剛才那個小實習生,“你好啊,找顧醫生啊。”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眼睛就睜開了,一瞬間,我捕捉到他眸光中那一股慵懶,迷糊和脆弱,轉瞬即逝,他眨眨眼睛,“哦,是你啊。”
也許是很長時間沒開口,我嗓子沙啞的說不出話,好半天才擠出一個“恩”。
他起身給我倒水,然後從櫃子裡取出一本書,遞給我,“就是這個。”
我喜不自勝,翻了第一頁看了一會,然後翻到後面的,發現這確實是他所說的那種小故事系列的,關於神經外科醫師的故事,只是很多專業術語完全看不懂。
他拉了椅子讓我坐下來看,又給我水杯裡添滿了水,然後坐在我旁邊開始看電腦。
看了一會,我頭也不抬就問,“有沒有字典?”
“有單詞不認識?”
我目光一直不敢從那個好長的,大概有十六個字母的單詞上移開,“是啊,太專業了。”
他湊過來看了一眼,“心電圖的意思,這個是開顱術,我說慢點,你慢慢記,彆著急。”
我覺得顧宗琪可以做一本移動的大字典了,而且還是多功能專業字典。
深夜的秋風緩緩的吹來,吹在我的臉上,吹動了他額前的短髮,那麼恰到好處的落在眉心,吹起我們之間的書頁,吹皺了我那顆許久不泛漣漪的心。
然後一片樹葉,不知何故,從窗戶外輕輕的跌落在桌子上。
樹葉的脈絡清晰,枯黃中還有淡色的綠意,大自然最純真最自然的顏色,我忽然想起泰戈爾的《生如夏花》。
“我聽見愛情,我相信愛情;愛情是一潭掙扎的藍藻;如同一陣悽微的風;穿過我失血的靜脈;駐守歲月的信念。”
驀地,我就傷感起來。
他輕輕的捏起那片,笑起來,對著我說,“你知道嗎,我想到了,泰戈爾《生如夏花》的最後一句:般若波羅蜜,一聲一聲;生如夏花,死如秋葉,還在乎擁有什麼。”
我微微的一愣,還沒等我說什麼,辦公室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寂靜的夜裡,走廊裡沉默流轉的空氣硬生生的被撕裂,然後打亂的氣流,從四面八方湧向我們,我就聽見護士那邊喊到,“急診,需要開剖腹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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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顧宗琪低聲的對我說,“對不起,剖腹探查可能要很久,這麼晚了,你如果回去不安全的話,就先待在這裡,等下我幫你叫車吧。”
然後他就一路小跑走了,聽診器還掛在他的脖子上,後面跟著一個住院醫師兩個實習生,跟code blue裡的急診醫生們一模一樣的帥氣陣勢。
我捏著他的那本書,然後站在冷清的走廊裡,等電梯。
腦海中又想起高伊辰的話,還有顧宗琪的樣子,但是童若阡那個王八蛋,不曉得被我遺棄到哪個角落裡了。
於是我很雀躍,果然是新的不來舊的不去;但是我遲了兩年才明白。
第 8 章
我回去睡不著,抓緊時間翻了兩章的內容,大概天微微亮的時候,我寫完了,整個人也跟虛脫了似的,然後看看手機幾點鐘了,上面有一個未接電話和兩條簡訊。
都是顧宗琪的,他問我到宿舍了沒有,兩條資訊時間隔的還很長。
我想他做手術的時候還有時間和空餘的手發資訊,果真的是大師的風範,連忙回到,“我早已經到宿舍的,謝謝你。”
然後我就把手機關機了,爬上床去結結實實的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室友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說起來我這個人也很孤僻,性格很不討女孩子喜歡,我在上大學的時候就是超級的不合群,一個宿舍的女孩子圍在一起議論衣服,衣服,八卦,我從來不參與,她們出去吃飯唱歌過生日,我也從來不在被邀請之列。
我有時候覺得女孩子的友情很虛偽,有時候明明覺得對方的衣服很難看,卻要拼命的堆出笑容不住的讚歎,對方戀愛了,說出祝福的話言不由衷,巴不得早日分手。
我不需要別人虛情假意,也不需要看別人臉色。
秦之文就說我一個人久了,忘記和別人怎麼相處了,可是他也沒資格說我。
唯一能跟我說上幾句話的女生也就是我高中時候的一個同學,她在北方讀研,時不時跟我網上聊幾句,互相抒發一下作為宅女的抑鬱,互相發帥哥的照片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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