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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不得這樣的刁奴”
那管家腳一軟,跪倒在地,柳顧氏見了不高興了,冷聲道:“六嬸孃這是做什麼?他是顧家長房的人,便是要發落,也該由長房的人做主,六嬸孃也未免管得太寬了”
盧老夫人冷笑一聲,瞥向文怡:“你聽聽,你三姑母這話可笑不可笑?”
文怡微笑著對柳顧氏道:“三姑母,原來您也是這麼想的呀?可我祖母不過是教訓了這管家幾句,您就護得這般,那柳家的管家被您捆了去發賣,您又怎麼說?”
柳顧氏一窒,咬咬牙,罵道:“你這丫頭好不知羞還未過門呢,就插手管夫家的事了。這是我們柳家的內務,與你何干?等你進了柳家的門,再來管這閒事不遲”
文怡氣得臉都白了,文良皺眉道:“三姑母,九妹妹也是實話實說罷了。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兒,你何必用這樣難聽的話說她?您乃是堂堂誥命夫人,又不是街頭的平民****,說話總要注意些的。”
“放肆”柳顧氏轉頭罵道,“你爹孃是怎麼教你的?長輩們在說話,小輩怎能胡亂插嘴?不懂禮數,就別在人前現眼你如今也是個同進士了,雖說比不得進士前程遠大,好歹也算是個功名,你不到吏部張羅著候缺,倒管起我們柳家的家務事來了?便是你拼盡了全力幫柳東行說話,他也不會分給你半點好處的,你就死了這份心吧”說罷瞥了盧老夫人與文怡一眼,冷哼道:“真真是笑話,未過門的女兒就管起了夫家事,這倒也罷了,還有人把手伸到未完婚的孫女婿家裡的,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這真是明晃晃的倒打一耙,顛倒黑白了。文怡聽得目瞪口呆,文良也面露訝色,更添了幾分惱怒。他如今是顧氏宗子,三姑母今日在禮數上對他有所怠慢,他可以看在對方是長輩的份上不說什麼,但她這番話,卻是實打實地往他臉上抹黑。他在袖下緊緊握著拳頭,好不容易才將這口氣忍下,立時便下了決心,一定要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父親,請父親出面處置這目無嫡宗的不肖女才行她就算是個尚書夫人,那又如何?顧家仍舊是她的根平陽顧氏百年望族,可不是任由人踩在腳底下的
在場的只有盧老夫人還能維持著臉上的平靜,她只是淡淡地看了柳顧氏一眼,冷笑道:“你這話糊塗我們要問的豈是柳家內務?我們要問的是我們顧家的女兒在夫家行事不慎,連累孃家祖宗名聲的大事你只一味說這是柳家內務,冷嘲勢諷地不許我們過問,莫非是認定了自己已是柳家人,便跟顧家沒有一點兒關係了?若是如此,倒也便宜,良哥兒在此,讓他做個見證,你便從此脫出顧氏族譜可好?只要你不再是顧家的女兒了,你行事再荒唐,也不與我們顧家相干,別人要說嘴,只會說柳家的夫人家教不好,卻不會說我們顧家不會教女兒,我們也樂得清靜”
柳顧氏氣得全身直髮抖:“六嬸孃我敬你是長輩,才會一再禮讓,你可別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的是你”盧老夫人不甘示弱,“你也知道我是你長輩?我自進門,你行動便給臉子瞧,直到現在還沒給我見禮,我竟不知這是哪家的規矩?難道柳尚書的身份這樣尊貴,他的夫人仗著身上有誥命,便可以目無尊長了?怪不得會做出這種上門奪產拿人的荒唐事來呢我一個鄉下老婆子,見識少,看不得這些,正要到官上問一聲,這事兒朝廷管不管才好”說罷便叫過文怡:“咱們去見官”立時就要走人。
柳顧氏急了,喝令四周下人:“不許讓他們走”幾個婆子忙忙趕上來攔人,侍郎府的那管家見勢不好,心中叫苦,少不得向柳顧氏賠笑:“姑太太,您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文怡見走不成,也冷下臉回頭質問了:“三姑母這是何意?您莫非是要把我們祖孫並二哥哥都拘在府裡不成?您可別忘了,我們不是柳家的下人,我祖母身上也有二品誥命,二哥哥還是新科進士,馬上就要得官了。你叫人攔著我們不許走,難道真以為自己在京城裡可以一手遮天不成?”心念電轉間,隱隱起了一個念頭:若是把這件事鬧大了,將柳姑父從尚書的高位上拉下來,說不定以後柳東行還能鬆口氣,等柳東行出征了,他們礙於物議,也不敢再做出今天這樣的事來。
想到這裡,文怡便索性用更強硬的態度面對柳顧氏:“看來三姑母是鐵了心要冒犯尊長了。二哥哥,這樣的情形,按族規該當如何?三姑母雖是出嫁了的女兒,但族裡總不能就這樣輕饒了吧?”
文良正在氣頭上,冷笑說:“長房教女不嚴,自然是要領罰的這可不是第一次了正要從嚴從重處置才好,不然何以服眾?至於三姑母,待我回去稟明父親,再處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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