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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一點子小事,也敢驚動老夫人?”眼角瞥了盧老夫人一眼:“若是一個不慎,氣壞了老夫人,你擔待得起嗎?”
那管家滿頭是汗,心中暗暗叫苦。他不過是運氣不好,恰恰被分派到這個差事罷了,哪裡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心裡也有幾分怨氣,暗道:若不是姑太太你多事,太夫人又怎會生氣?嘴裡卻不敢照實話,只能賠笑道:“六老太太派人告訴了太夫人,太夫人立時就急了,因此大太太才會打發小的來見姑太太,勸姑太太行事謹慎些,別叫外頭的人笑話。”
柳顧氏冷笑:“這話才是笑話呢大嫂子如今越發糊塗了,一點子小事,就敢驚動母親,還派人來教訓我?我們柳家的事,幾時輪到她來插手?”邊說還邊拿眼睛去瞄盧老夫人與文怡,唇邊隱有嘲諷笑意。
文良看在眼裡,皺了皺眉頭,上前一禮道:“三姑母,事情如何,一句半句說不清楚,不如先前六叔祖母坐下,慢慢細說如何?”
柳顧氏見是他,腹誹幾句二房如今越發愛管閒事了,便不情不願地請了盧老夫人就座,然後皮笑肉不笑地道:“前兒聽說六嬸孃跟著二哥夫妻倆上京了,今兒可是剛到?您訊息倒是靈通,顯見是親孫女婿了,他家裡前腳出點丁點兒大的小事,您後腳就知道了,可鬧到侍郎府去,卻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盧老夫人不緊不慢地撣了撣袖子,淡淡地道:“這話糊塗,顧家列祖列宗的臉面都丟盡了,還叫丁點兒大的小事,我倒不知道什麼才叫大事呢”
柳顧氏一聽,臉立時便拉長了:“六嬸孃說話仔細著些誰丟了顧家列祖列宗的臉面?您雖是長輩,卻也不能信口雌黃我乃是堂堂尚書夫人,您想要汙衊我,也要顧著朝廷的體面”
盧老夫人低低冷笑一聲:“你也用不著拿身上的誥命來壓我,難不成只你一個有誥命不成?朝廷體面這四個字從你嘴裡出來,叫人聽在耳朵裡,真不是滋味,原來你也知道這四個字呢?”說罷臉一板,喝令侍郎府的管家:“你們老夫人是怎麼說的?告訴三姑太太吧?”
那管家一愣,又在心中叫了一番苦,嘴上卻不敢怠慢:“是,六老太太。”眼珠子轉了幾轉,方才道:“太夫人有話要勸三姑太太,三姑太太雖是一番好意,想著侄兒不在家,家裡沒人照看,做嬸孃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侄兒家裡亂糟糟的,便好心派人過來幫著照應,只是柳家大爺又不曾離京,出門前又交待過家裡的管家如何行事,三姑太太不跟柳大爺先說一聲,便派了人過來,未免太過心急了。想來柳家大爺心裡也知道自家是什麼境況,如今他還在京中,才不好意思麻煩嬸孃,等他離了京,總歸是要把家裡託付給親人長輩的。三姑太太這時候派了人去,知道的人,明白是三姑太太心疼侄兒,不知道的,還當三姑太太和姑老爺有什麼想法,未免於姑老爺的名聲有礙。至於那幾件古董,不過都是些玩物罷了,不值什麼,三姑太太想要借,難道柳家大爺還會不給麼?都是一家人,骨肉親情比這點死物要重得多了,底下人見識淺薄,不懂得這個道理,但知道護著主人的財物,也算不得大錯,只是禮數上不足罷了。三姑太太不如等柳家大爺回來了,再提這事兒不遲,那些不懂事的下人,或打或罵,都使得的,只是柳家大爺到底是分了家出去的,他的奴僕,即便要殺要賣,也還是交給他處置的好。”
柳顧氏聽了這番話,臉色漸漸緩和下來,心知是孃家人在為自己開脫,嘴邊也有了笑意:“這些道理我都懂得,只是侄兒不在家,他的下人便如此囂張起來,連主人都不放在眼裡了,我這個嬸孃若不幫著教訓幾句,叫人知道了,也要笑話我不懂得心疼侄兒再說,那些下人,哪個不是從府裡分出去的?這才走了幾日,眼裡就沒了主人,這樣的刁奴如何能容?這還是在我面前呢,若在外人面前也這般失禮,別人就要罵我這個嬸孃心懷叵測,專把不好的奴才分給侄兒了那我豈不是要冤死?”說到後頭,笑意已經沒了,眼裡滿是狠厲。
盧老夫人哪裡聽不出那管家的話是什麼意思?見柳顧氏這般,便似笑非笑地瞥了那管家一眼:“你倒長了一張好嘴,只是這話當真是你們老太太和大太太說的?她們怎的就知道你們姑太太要賣了或是殺了那舒管家?”
那管家臉色一白,小心翼翼地縮了縮脖子:“是小的記錯了,太夫人與夫人說的是……柳家大爺的奴僕,無論姑太太想怎樣處罰,還是交給柳家大爺自行處置的好……”
盧老夫人收了笑:“話要說清楚,你是來傳話的,若連這樣簡單的差事都做不來,那還留你做什麼?若你膽敢欺上瞞下,睜大眼說瞎話,咱們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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