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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整個人都呆住了,如同木偶一般,半日才醒過神來:“這怎麼可能呢?柳東寧……柳東寧怎麼會答應?他對我……那般痴情……怎麼可能會答應娶五姐姐?”
蔣氏哭道:“你且別管他怎會答應的,若他執意不肯,你柳姑父也不會提這件事兒。當初你柳姑父就是拗不過他,才讓你姑母重新提這門親事的。如今事情都到了這一步,真是沒法子了,你祖母和父親都已經應下,只等你二叔二嬸上京了。我還有什麼臉面見人?我前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呀?怎會這般命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要昏厥過去。
“我不信……我不信”文慧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衝,“我要找柳東寧問個究竟他怎麼可以變心?”踏雪站在門邊,見狀忙跪下抱住她的****:“小姐,您不能去呀”尋梅也從另一邊撲過來,抱緊了她的腰:“小姐,您不能再鬧了,再鬧就只有一個死了”
文慧聞言頓時愣住。蔣氏在杜鵑的攙扶下勉力走過來,顫聲斥道:“你難道忘了你祖母的話了?那次去路王府賞花會,你可是答應過的,若再惹出事來,就當顧家沒有你這個女兒如今老太太憐你中了人家的算計,才沒斷了祖孫情份,你還要如何?莫非真要把命送了,才能消停麼?”說罷放聲大哭,不一會兒便真的暈過去了。古劉兩位嬤嬤見狀連忙從外頭搶進來扶住她,有叫請大夫的,有叫報太夫人與老爺的,有叫拿藥的,有叫打水的,有叫倒茶的,屋裡屋外一片兵荒馬亂。
在這一片混亂中,踏雪牢記著文怡先前的提醒,死死抱著文慧的大腿不放。尋梅本想離開去看蔣氏,見狀也不敢動了。文慧怔怔地看著母親被人抬到炕上救治,再看到門外探頭探腦的婆子媳婦們悄悄對自己指指點點的情形,然後再低頭看著兩個貼身大丫頭眼神中的透露出的恐懼與怨忿,眼前一黑,頓時軟倒在地。
蔣氏與文慧都病了,前者還好,只需靜養幾日而已,後者卻徹底被禁閉在小院之中,除了幾個長年侍候的丫頭婆子,便再無旁人。於老夫人親自下令,不許府中人等打攪六小姐養病,若有違者,立即連家人一塊兒交給人伢子轉賣。此令一下,侍郎府中便連半個去問候文慧的人都沒有了。沒過兩天,於老夫人還叫人送了兩本佛經過去,要文慧好好修心養性。蔣氏再哭鬧,也沒能改變她的主意。為了不致管家大權旁落餘姨娘之手,導致長子娶妻,自己這個母親都無法出面操持,蔣氏只能含淚接受了這個結果。
至於文賢與文安,回家後聽說了這件事,也沒說什麼。文慧愛闖禍,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了家中安寧,這也是不得已。如今外頭傳得沸沸揚揚的,都說柳尚書高風亮節,不重門第,為了兒子無意中犯下的過錯,便讓他娶受害者為妻,實在是仁厚君子。與此同時,顧家便得了個“教女不嚴”的名聲,還有人質疑,顧家五小姐倒還罷了,那六小姐在路王府賞花會上的行事,究竟是何用意?連帶的其他顧家兒女也被人質疑起教養品性來。文賢在外與讀書人來往,頗受連累,文安更是已經跟人打了兩架,心裡都正煩著呢。
文怡無意插手長房內務,除了安慰蔣氏,便沒再做其他多餘的事。而文嫻的傷勢則好轉了,心情也恢復了,除了神色還有些懨懨之外,便一切正常,甚至還能幫蔣氏料理一部分家務。對此文怡不由得有幾分啼笑皆非的感覺。文娟暗地裡抱怨姐姐如今的脾氣越發古怪了,對自己也愛理不理的,文怡勸了幾句,便不再理會,一面派人送補品給聶珩,一面專心準備起自己的小定禮來。
這時候,林玫兒那頭送來了帖子,說是家裡已經定下了啟程的日子,想要趕在離京前,與朋友們再見一面,請她們到家裡聚一聚。
文怡看了帖子上的日期,卻發現那就在小定禮的前一天,而自己既然是要定親的人了,自然不便再出門,雖然可惜,卻也是沒法子的事。於是便特地準備了一份厚禮,添上幾樣親手做的針線,與兩樣別緻的小擺件,交給冬葵,讓她代自己去林家一趟,向林玫兒致歉。
侍郎府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文怡也不想太麻煩蔣氏了,便只說是讓冬葵出門辦事,只向蔣氏討了一輛馬車,讓趙大兩口子跟著,一行三人出了府。
冬葵一行人才走到半路,就被人截了下來。那人自稱是認得顧九小姐的,主人有信要捎給她,要冬葵幫忙傳遞。
冬葵掀起車簾,看著前方不遠處,正騎在馬上的康王世子朱景深,垂下眼簾,掩住目光中的幾許幽深,慢慢地下了車。
趙大家的有些擔心地看著她:“許大姑娘,這人……”
“不要緊的,趙嫂子。”冬葵微微彎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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