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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清書把昭顏也逼的太緊。楚軍雖是節節失利,但是北越付出的代價也不可謂不慘重。即使是降俘,昭顏也是難以放心:七千俘虜若是有那麼一兩個核心人物,聚集人心振臂一呼,抽冷子倒打一耙,越軍卻是經不起這個損失。昭顏自然也是冒不起這個險。
靜心想來,我竟覺得:若是我站在昭顏的立場上,這七千人不殺竟然是不行。
擔心清書的狀況,我又加快了速度。終於在距離煙波城十多里外的一座小城外找到了清書和她的軍隊。
傷兵不少,我見到清書的時候,她正在傷兵營向一名軍醫詢問一名士兵的傷勢。
見到我的那一瞬間,清書表情激動不已,連眼睛有些發紅。
雖然吃了大敗仗,但是軍中計程車氣還算不錯,士兵的目光有憤怒,有不屑,有仇恨……卻是沒有看到萎靡不振的表情。我觀察著士兵的表情,心中微微讚歎,清書治軍之術已經精進到如此地步了,在她這個年紀,也算是難得。
清書在人前是堅毅剛勇、沉穩睿智的主將,而一進了她的軍帳,卻變成一個孩子,低著頭,聲音宛如蚊子一樣哼哼;“先生,我——”
我看著她好象羞愧的低著頭,好象考不及格的學生一樣,又見她手臂上纏的幾層繃帶,不禁有些心疼:若她一直在常家做三小姐,定不至於弄得這樣傷痕累累。嘆了一口氣:“把手給我看看。”
清書微微一愣,連忙道;“不用了,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我笑吟吟的看著她,鬧什麼彆扭,算了。還是說說正事吧。
“現在這裡還有多少人?”我問道。
“還有七萬多人。”
我思量一番後,道:“你帶五萬人,立刻起程前往西遼。”
清書大吃一驚:“這怎麼可以,越軍現在有十萬之眾,先生兩萬多人,實在太少了。”
我笑道:“沒有人我會再招募的,你老師的名聲還是有一點的。斷不至於招不到人。”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我打斷清書的話,“均分兵力,兩線迎敵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戰略。蕭家是軍事世家,蕭炎或者看不出來那裡不對,身在京城的蕭敬平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們的目的不過是要逼我出手而已。”
而現在昭顏是自己撞上來了。
因為是在北方,儘管氣候已經好了許多,沒有三年前的黃土風沙,但是風依然是偏乾燥。
士兵不少出現水土不服的狀況。我接過兵權後並沒有馬上整頓,只是先巡視了士兵的身體狀況,開出幾副緩解的藥方。
然後在鎮上豎起了我的將旗,一張玄色紅紋的旌旗,上書一個大大的“素”字,高高的插在軍營裡,迎風招展。大概是我太自戀,總覺得看上去,倒真有一絲威武的感覺。
人的名,樹的影,我有些慶幸,素華衣三個字到底對越軍多少還有一些震懾力。已經佔領煙波城的越軍竟然不敢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在我們附近抓到斥候卻是比以前多了許多。自古以來兵不厭詐,越軍將領多半以為我新官上任三把火,總要有所動作,將我如此安穩的駐紮在離煙波城不遠不近的小鎮上,不急不徐,反倒是覺得更加不安了。
三天之後,小鎮上就募集了過萬新兵了。
第四天,小鎮上來了一隻五百人的私人武裝,是一家大鏢局的鏢師組成的,聽說我在徵募伐越計程車兵,前來投奔。以此為訊號,全國又有許多家產殷實之人,將自己的私人護衛力量派遣來,統計下來,竟有六千之多。
甚至不少有些名號的江湖人,也投奔了過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畢竟江湖之人最厭惡素束縛,而軍隊卻是最講服從的地方。我曾問過其中一人為何前來,她答,國之難乃民之難,無須理由。
我深深動容。
感動歸感動,該操練的還是要操練。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可以很快殺掉十個士兵,可一千個江湖人,卻未必是五百個士兵的對手。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領導兩字。江湖之人的散漫與桀驁不訓,在我的軍隊中,都得統統收起來,而必要的軍事常識和服從意識也是必須要建立起來的。
清書走後第三天,不知道怎麼得了我訊息的全影就到了小鎮。她現在已經是中將,卻還是喜歡待在我身邊。我沒答應她做回親衛隊長的要求。用這樣一個將才做親衛,我還沒有奢侈到這種地步。
站在小鎮附近最高的小山丘上,我遠遠的眺望著煙波城,全影問我:“將軍,你要滅越嗎?”七千士兵的屈辱是每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