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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席安東,介意他此刻跟哪個女人在一起,還對於他這段時間和杜雅韻同進同出,感到無比的沮喪與不高興。
她可能真的生病了,感情上……生了一場不該生的病!
“如果身體不舒服,乾脆辭職吧!”賴嬌姨收起方才不小心流露的擔憂,重新換上的冷靜口吻,僅透露出些微的疼愛與縱容。“我也想問你是不是該休息了,你在安少身邊當管家也有兩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你最長的打工從來不超過三個月,現在算一算,時間好像差不多了,不然,我這幾天就挑個人去代替你?”
辛聯晴微張著嘴,但是“好啊”這兩個字,無論如何就是說不出口。“我考慮看看,再保持聯絡吧。”
“知道了。”賴嬌姨又叮嚀了幾句,這才結束通話電話。
辛聯晴放回話筒,疲憊地喟口氣,注意力旋即被一旁的鉛筆盒所吸引,拿起其中一枝舉到眼前,翻轉打量。
她不知道席安東為什麼會養成用鉛筆畫公仔設計圖的習慣,詳細的圖稿當然是用電腦繪製,可是她發現他在描畫草圖的時候,一定是用鉛筆,還有,在算帳的時候也是,儘管那個數學白痴的算數錯誤百出,但他仍會慎重其事地用鉛筆填寫數字。
感覺上,他在做重要的事情時,都偏好使用鉛筆。為什麼呢?現代人已經很少用鉛筆了吧……
難道說,鉛筆對他而言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嘖,思考這些到底有什麼意義?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或許,他之所以如此喜歡用鉛筆,是因為之前杜雅韻曾在某個機緣場合下送過他也不一定,只要是心儀學姐送的,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大少爺他可是全都細心珍藏呢!
隨手將那鉛筆扔回書桌上,她全身放鬆,將全部重量都倚靠在椅背上,然後疲憊而厭倦地閉上眼,再度讓自己沉浸於死寂般的安靜中。
聯晴……學妹!聯晴學妹……
這個聲音?
坐在椅子上緊閉雙眼的辛聯晴,夢魘似地不斷搖頭,蹙起柳眉聆聽埋藏在記憶深處的那個低沉聲音。
學妹,你真的能認同我的想法嗎?
是宋秦約學長!不對,一定是夢,快醒來,這是夢!泰約學長和未婚妻去巴西定居了,絕不可能出現在她面前,快點醒來,她不歡迎這種夢境,她不想夢見他!
“你知道嗎?我有很強烈的預感,我覺得我前世一定是個居無定所的吉普賽人,所以這輩子,我總是抗拒停留與安定,我的血液裡總在喧騰著自由和放逐。”
陰雨綿綿的校園裡,一對年輕男女並肩走在石板小徑上,或許是因為距離第一堂課的上課時間至少還有一個小時,所以校園裡空蕩蕩的,整條石板路彷佛是他們倆的專屬談心小徑。
長相平凡的女孩有一種異於同齡女生的沉穩氣質,不過偶爾抬頭仰望學長的清秀臉龐上,仍會不自覺顯露一抹單純與稚嫩。
“我還是覺得很奇怪,學長,你明明就是那麼優秀傑出的人,你是所有教授眼中難得的高材生,年紀輕輕就擁有很多專業證書的證照達人,這樣的你,怎麼會跟酷愛自由流浪的吉普賽人扯上關係呢?”
“聯晴,我一直認為就算全世界的人不瞭解我,但你可以。”
不知道是學長語氣裡的曖昧惹得她臉紅,還是他灼熱的視線讓她不由自主地感到羞澀,她微微低下頭,咬著唇,靜靜感受如涓流般滑過心頭的微甜。
“我知道我的人生當中還有很多責任與義務,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吉普賽人,但即使如此,我仍然可以為渴望自由放逐的念頭爭取一些微弱的生存空間。”
“你打算怎麼做?”
宋秦約噙起神秘的笑,略微黝黑的忠厚臉龐上,難掩一抹得意。“我打算靠高階打工的方式來生活,那是我唯一想到能夠最貼近吉普賽人的生活方式。”
第6章(2)
“高階打工?!”
“是啊,因為渴望居無定所的感覺,所以我絕不在同一個公司、同一個職務停留超過三個月的時間,如此一來,我就不會揹負沉重的人情包袱,更不會被什麼職場倫理所束縛。”
可是你也沒有辦法得到真正的歸屬感啊!看著宋泰約大放劂詞時的光彩神情,辛聯晴不忍心把這句話說出口,只能選擇沉默聆聽。
“因為這樣的夢想,我努力充實自己,考了很多不同領域的專業證照,就是為了將來能夠從事各種不同的工作。”
“也就是說,你想當個在職場上四處流浪,只要待滿三個月,就背起行囊瀟灑離開的吉普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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