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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股子井水的涼意在裡頭,是專意拿井水湃過了吧。”
說到這裡她拿眼瞥舒舒,開玩笑道:“難得你這麼勤謹,可眼下我卻沒有什麼可以賞你的。”
舒舒嘻嘻一笑:“奶奶喜歡就好,舒舒不要賞的。”
茹竹笑著插嘴:“你還是趕緊說要點兒什麼吧,奶奶櫃子裡頭還藏著一盒你從來也沒有吃過的水晶餅,沒準你求一求,奶奶一高興就拿它賞你了。”
舒舒調皮的吐吐舌,回嘴:“不好意思,這水晶餅我竟是吃過了的。前幾天不是跟奶奶去三奶奶那兒,沾奶奶的光,三奶奶請她,連帶也賞了我兩塊。可惜你沒福,連餅渣兒都沒見到,所以還是你求求奶奶,讓奶奶賞你罷。”
話完說心裡卻一擱楞,在三奶奶那裡吃的水晶餅是從三爺得來的,三爺又說這水晶餅是京城來的,怎麼那麼巧這裡又有一盒水晶餅?
轉念又一想,就算是京城來的,也不一定就是三爺那裡得的。京城雖遠卻也人人去得,說不定是四奶奶孃家人去過京城,又或是有朋友去過京城帶了幾盒水晶餅呢,然後再送到這府來。
四奶奶可是跟三奶奶一樣,也是有肯往府裡送東西的孃家人的。
想到這裡,舒舒便釋然了,只是這一愣神就把茹竹的回話給漏了過去。
不過想也不會是什麼要緊的話,舒舒也不去在意,轉而跟四奶奶說:“奶奶覺得這茶還合口不合口?要是合口,我每天給奶奶做。”
四奶奶含笑點頭:“難得你有這份心,我就‘卻之不恭’了。”
當然,這卻之不恭四個字有點玩笑的成分在裡頭,正經論起來,哪有主子跟奴才說卻之不恭的道理?
舒舒聽了只是嘻嘻一笑,並不在意。
早先兒她還總還提醒如今不比往日,規矩什麼的都要注意的,這陣子她卻有些被四奶奶慣壞了,無意間就露出自己不分尊卑的本性來。
再說,單單“卻之不恭”四個字也不算什麼,這段日子更沒大沒小的事情她都做過。
自從四奶奶來了之後,她真有些如魚得水了!
四奶奶又抿了一口蓮花茶,茹竹對著鏡子一笑,問舒舒:“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你不要奶奶的賞,那是不是想要爺的賞?這蓮花茶你是獨為奶奶弄的呢,還是也為爺弄的?”
話裡話外竟有些試探的意思。
莫非是在替四奶奶試探什麼?
孃親跟她說的話被什麼人傳到四奶奶耳朵裡了?
舒舒驚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四奶奶:“奶奶是不是聽人說了什麼?”
只是到底有些不好意思,還當著茹竹的面呢!
只說了一句臉變紅了,話也吞吞吐吐的了:“那不過是我娘……我孃的一些糊塗心思,奶奶……奶奶可不要當真。”
茹竹看她臉紅的可愛,故意逗她:“難道你自己就沒這個心思?”
舒舒乾脆拿事實說話:“這荷花茶可是井水浸過的,四爺還在病裡,哪能喝這個。”
意思是,這可真的巴巴為四奶奶一個人準備的,沒四爺一點份兒——這還不足以說明我壓根對四爺就沒心思嗎?
茹竹卻故意曲解:“哦,連四爺病裡不能吃太涼的東西你都放在心上了。”
這回舒舒是真的囧了。
“奶奶,你看她欺負我!”
舒舒撒嬌。
“好了好了。”四奶奶終於開口替她解圍:“茹竹你就不要逗舒舒了,雖然……”
四奶奶忍不住轉過身子來伸手在舒舒臉上掐了一把:“雖然你被逗得臉紅紅的樣子真是好玩!”
舒舒撅嘴:“奶奶你壞!”
娘兒們說笑了一通,四奶奶的頭也梳好了。
四奶奶託著茶杯並不急著起身,愣愣地對著鏡子自言自語道:“接下來做點什麼呢?”
舒舒深表同情。
丫鬟們還有點活計打發日子,奶奶們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於府也不講究做什麼針線,這園子裡又沒幾個人好走動,夏日偏還長的很,可真正難熬!
不過舒舒也沒有什麼辦法,她象棋圍棋不通,調絲弄竹別提,雖說會一些尋常人不會的東西,可她總不能拉著四奶奶討論牛頓、伽利略,說歐姆,勾股弦不是?
是誰說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
何況這麼些年其實她也忘得差不多了。
其實舒舒倒是想跟四奶奶講講自己偷看過的那幾本言情小說,可想想又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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