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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爺被這個想法唬了一跳,忙搖著頭低下腦袋。
司馬熹瀚靜靜坐在馬上,保持著剛與沈碧染送別的姿勢,如同亙古不變的磐石般巋然不動。良久,他猛的記起了自己原本想了一路要和沈碧染說的話:他要告訴少年自己愛他。他第一次說這句話時,少年卻是在昏睡之中,而此後便一直沒再尋到機會。熹瀚心中突然湧現無盡的焦急和害怕,他還從來沒有告訴過少年自己的愛戀,他想讓少年知道,他該讓少年知道。
熹瀚猛地慌張起來,他迅速驅馬,大聲呼吼,“開城門!!快開城門!!!開門!!!”
這聲聲嘶吼如此急切惶恐,在這寂靜的夜幕中,守門官只覺得聽起來分外驚心,他心底也跟著一慌,那樣大的鑰匙竟拿不穩,抖了幾次才插進鎖孔。這邊門剛推開一小半,只見那個墨色身影已如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
司馬熹瀚策馬狂奔,狠狠的甩著馬鞭,韁繩在手上勒出深深的痕印,幾乎滲出了血,夜風呼呼的刮的臉頰生疼。他什麼都不顧,也什麼都不想,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要追上那個少年,要告訴他,他喜歡他。
熹瀚不知自己奔了多久,劇烈的顛簸使胸口和腿上的劍傷又迸裂開,疼痛一絲絲侵襲,心裡的抽痛更甚,胸腔窒疼的無法呼吸。可長長的路好像怎麼也沒有盡頭,少年的身影怎麼也看不見了。
終於,熹瀚頹然勒住馬,停在寂寞空曠的荒原上。
一別如斯呵,常常別了一次,就錯了今生。
第二卷:大漠遠
32。夏日紅裳
越往西北,景緻越是顯得冶豔粗獷。西北邊疆的西側是雄偉巖北山,有起伏陡峭的山巒和群峰;北側便是延綿近千里、作為東祈和北瑞兩國的天然屏障的朔漠。
此時正是上午,西北小鎮陽光明媚,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此時人聲鼎沸,北方人大大咧咧的吵嚷喧譁夾雜著說書人和賣藝人的吹拉彈唱,雖說很吵,卻讓人感覺很是熱鬧快意。透過客棧二樓的窗子,能夠依稀望見遠方那綿延的金黃色大漠。
“公子,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就能到漠北大營了。”說話的是熹瀚派來的暗衛之一白狼,在沈碧染的要求下所有人都稱他為公子。
“哦,吃完飯我們就出發。”沈碧染啃著雞腿,滿嘴油乎乎的。
自打頭天夜裡追了一夜也沒追上熹逸後,沈碧染就放棄趕路了。他開始慢悠悠的走走停停,加之他改不了的遇人便救、遇事便惹的古怪性子,本來從帝都到邊關最多隻有四、五日的行程,硬生生被他延長了近一半時間,卻是還沒到目的地。
嗯,終於吃飽了。沈碧染放下雞骨頭,摸摸吃飽的肚皮,心滿意足嘆口氣。這時,突然感覺樓下湧起一股殺氣,有幾個高矮胖瘦不一的結實漢子提著大刀,步子踩的啪啪響,重步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入客棧,才一進門就張口大吼:“臭丫頭!給爺滾出來!”
沈碧染好奇的從二樓探出腦袋,只見樓下大廳的吃客被這氣勢弄的均稍稍四散開來,只剩一個紅衣女子背對著他依舊紋絲不動的吃著自己的飯,眼都沒抬一下。
“沒聽到爺的話麼?”漢子中的其中一個走到那個少女跟前,兇狠惡煞。
“哎……”那個紅衣少女吃完了飯擦了擦嘴,用憐憫的表情慢悠悠的搖著頭,長長嘆了口氣,“你不說話我以為你腦子有問題;你一說話我確定你腦子有問題。”
這聲音,這語氣,……沈碧染一個激靈,叫出聲來:“紅裳!”
少女聞聲急忙轉身抬頭,看到了樓上的少年,眼睛帶著驚喜,“碧染!”正值花季妙齡的女子嫵媚英爽,又稚氣未脫,笑容真摯明麗,“你怎麼會在這裡?”說完一躍,轉眼已來到二樓碧衣少年的面前。
“我要去漠北大營。”少年臉上一樣的驚喜,“你呢?”
“我也要去大營!”少女睜圓了杏眼:“天哪,真是巧!”
二樓兩個人歡歡喜喜的敘舊,完全不顧樓下幾個大漢早已幾欲抓狂。
“他爺爺的,竟敢無視老子!”一個大漢大吼,說著一干人快步追上樓梯來,揮刀就向少女砍去。幾個漢子大刀舞得呼呼響,看似笨拙的身軀卻倒是舞的蠻有章法,力道大的使刀鋒所到之處的東西均碎的七零八落。少女輕巧的側身閃過,靈活的一個翻轉,而後臉色一沉,火光電石間,還沒人來及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只見數根追魂針飛速掠過,又快又狠又準,帶著幽幽藍光,隨即一干大漢已應聲倒地。
少女略彎了彎腰,張手扣住領頭大漢的咽喉,一點一點用力,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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