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昏暗的房間像獸類寄居的洞穴,吞噬著夢魘。
當一切都已經過去時,夜雪竟是睜開了眼,眸子裡俱是堅定。他全身劇痛的像是要散架,連移動身體的力氣都幾乎沒有了。鄭雲乙在身旁已呼呼大睡,鼾聲震天。
夜雪掙扎的坐起,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下了床,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向床那邊的櫃子,每一步的移動都艱難無比。在剛才的宴席上,他聽到了鄭雲乙把兵符藏在了房間的櫃子裡。夜雪細細的翻找著每個櫃子,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夜雪手心俱是汗水,緊張的不停的兩邊瞧著,生怕鄭雲乙忽然就醒了。
卻一無所獲。
巨大的悲哀失望和全身的疼痛快把夜雪壓垮,他頹然的軟倒下來,手無意的觸碰到了右邊一個櫃子的把手。
嘩啦——
突然一聲響傳來,隨著這響聲,床後的牆壁竟然自動的緩緩開啟了。
夜雪頓時嚇的面無血色。這響聲並不算小,於此同時,鄭雲乙的鼾聲也突然停止了,並翻了個身。夜雪驚恐的睜大眼,目不轉睛的看著床上男子的動靜,呼吸都駭的要停止了。寂靜的黑夜中,只有青年的心跳聲,一下一下。
等了許久,鄭雲乙卻沒有再動,呼吸聲變得安穩,鼾聲又起。
夜雪緩緩舒了口氣,接著便趕快走向那個自動開啟的牆壁。那是一個暗格,裡面正有個櫃子。
夜雪小心的輕輕開啟,不敢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青年美麗蒼白的臉上已經滲滿了汗水,全身都因害怕和緊張而有些抖。
慢慢的,再慢慢的,櫃子終於徹底開啟。裡面正安躺著兩個金鑲玉的牌子,上面刻著皇印以及北安軍和定慶軍的標誌。
是兵符。
頓時,各種複雜的情緒讓夜雪覺得心臟彷彿要從嗓子裡跳出來,害怕擔憂緊張興奮以及細微的欣喜相交翻滾。他緊緊攥住那兩塊牌子,然後趕快轉過身來,接著,卻瞬間呆住了。
男子兇狠的宛若吃人一般的雙眼,正帶著血紅定定看著他,在搖曳的昏暗的微光下,尤為駭人。鄭雲乙粗重難聞的呼吸就在臉前,面色有些詭異扭曲,生硬又緩慢的道:“你還真是忙呀。”
夜雪全身都因極大的恐懼僵硬住了。鄭雲乙帶著濃濃的殺氣,惡狠狠地一把抓住他的長髮,接著便把他的頭用力的向牆上撞。“我早就醒了,就是想看你到底要做什麼。你這個賤人,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偷這些幹嗎?”
夜雪頭上的鮮血隨之流了滿臉,可他死死握著手裡的牌子,咬著唇一言不發。
“你是七皇子的人?要拿去幫他是不是?”男人狠狠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殺氣更甚,接著便抽出了床頭的劍。
85。只是兩句
緊緊握著手中的兵符,夜雪的眼前又浮現出那個玄衣男子的身影。那一瞬間,他恐懼的望著轉身拔劍的鄭雲乙,刻骨的求生意識讓他不由自主的後退,身體抵上了牆壁的暗格。
黑暗中,寒光翛然一閃。
鄭雲乙卻是驀地睜大了眼。
時間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般停了下來。鄭雲乙的身體在空中停滯了幾秒,之後猛然癱軟下去。
夜雪呆呆的站著,彷彿是被嚇傻了一樣,月白色的衣服濺滿了男人的汙血。
那支他剛剛於慌亂中從背後暗格裡抽出的劍,正插在鄭雲乙的胸口。
……
待到司馬熹瀚回到西郊的宅子的時候,沈碧染還沒有醒。熹瀚稟退了暗衛,走到廳房,細細研究暗衛帶來的蕭延的箋書。男子神情認真,因為凝神思索,劍眉微微皺起。
忽然之間,司馬熹瀚將氣息放的輕緩,注意力轉向了屋外。
習武人敏銳的直覺讓司馬熹瀚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屋外的異動,他臉色頓時一沉,接著便放下手上的信箋站起身來,轉眼快步向門口走去。才邁了幾步,便看到那個紫衣男子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屋外的巷子。
慕尋慢慢走近,帶著一向凜冽的氣勢,在距司馬熹瀚近一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繡著絲縷金線的深紫華服,帶著難以言說的優雅和神秘莫測,身後有一干黑衣人隨其左右。
司馬熹瀚看著慕尋,表情沒有一絲驚訝,面色依舊沉靜。冷冽的聲音緩緩響起:“不知五皇子有何貴幹?”
慕尋沒有回答,卻是俊眉一挑,掃了一眼四周環境:“堂堂太子,竟然不回皇宮,待在這西郊的民居,可真是令人訝異呀。”
司馬熹瀚臉色不變,淡然不語。慕尋看著他,繼續道:“想必這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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