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3/4 頁)
佛能穿透人心:“我只想問你一句,他畢竟愛過你,你怎麼能那樣對他?”
“他不愛我!!”定定的看著那雙和成王相似的墨玉般眼眸以及一身血衣,忽然就像是瘋了一般,徐貴妃狂亂的大叫起來。“就是因為他不愛我,我才會那麼做!”
“誰叫他不愛我?!誰叫他不愛我?!!”
突然有淚水從女子的眼眶滑落,潤溼了那張步入中年卻仍貌美傾城的臉,她的神情因為回憶和痛苦而陷入狂亂。名門出身,天性冷傲,誰都不放在眼裡,卻受自己兄長引誘,一腳踏入深淵。那年成王戰勝歸京,不由自主被那個不羈的身影吸引,第一次體會到心跳的滋味。皇室宴會上,放下高傲主動命婢女去相約,依約前來的竟是當時身為太子的東祈帝。得知要被徵入東宮,不顧尊嚴的前去成王府,想要擺脫掉一切和他在一起,得到的只有拒絕。最後在勾心鬥角的皇宮,越來越不擇手段,為了一個謊,便要更多的謊來圓。她說她恨成王的狠心無情,恨皇帝的相迫皇宮的涼薄。徐貴妃的眼淚無聲的掉落,忿恨狂亂的叫嚷自語著,卻突然憶起了那一天街頭的初見,春色明媚,桃紅柳綠,燕鶯草長,她坐著轎子經過,男子一身白衣從對面酒樓上使輕功翩然躍下,掀開墜著流蘇的轎簾,帶著輕慢不羈的微笑,聲音磁性好聽:“方才聽聞友人說徐家有女美如畫,如今一見,當真比畫還美。”
徐貴妃狂亂的表情就猛然這麼平靜下來,混亂的叫嚷也隨之停止。原本因忿恨不甘而有些扭曲的臉上,竟緩緩綻開了一抹淺笑。
“……他曾誇我,很美……”
當年京城似錦繁華中初見一望,彈指間二十年零八個月。而她一生數十載,也在這一望裡。
恍惚中,又看見男子在春意盎然的街頭立著,神采飛揚,笑容優雅,一如當年。
徐貴妃臉上的笑越來越大,竟一發不止,猛地大笑大跳,儼然已經神智瘋癲。先前因絕望而癱在一旁的徐天霖起身死死把她按住,攥住她的肩搖晃,聲音嘶啞,“小容你醒醒,我是你霖哥呀!從小就最疼你的霖哥呀!你很小的時候,曾說過以後要母儀天下,你看,霖哥就快能幫你做到了……”
司馬熹逸靜靜望著瘋癲的徐貴妃,卻是始終沒再開口。沒有說當年的相約是因為徐天霖命婢女故意傳錯了人,沒有說成王是真的喜歡過她。所有糾糾葛葛,到頭來,竟逃不開一個愛字。因愛而生欲,生貪,生恨,生癲,生其它所有情感。
可是他的愛讓他喪失了其它所有情感。他愛的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熹逸緩緩閉上眼睛的那刻,感覺到那個碧衣身影同時飛奔來緊張的抱住了他。
……
天色已是黃昏,此刻的城門還是緊閉著,有多處破損,城牆上,城防軍和禁軍依舊屹立如磐石。城下廝殺震天,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血腥味。
援軍趕來後,不消兩個時辰的功夫,戰爭局勢便開始急劇變化。小半個時辰之前,北安軍的敗局終於慢慢定局,只剩不到半數的兵馬在拼死的頑力抵抗,竟有不要命的架勢。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司馬熹瀚出現在了城牆之上。
頎長挺拔的身影一躍而起,穩穩的立在牆頭,玄墨色的華袍迎風飛揚。單單是站著,那種威嚴的氣勢便足以震懾全場。順手抄起身邊禁軍的弓箭,箭矢迅速有力的呼嘯而過,轉眼間,位於叛軍中間的那個鄭雲乙手下參與謀逆的參將中箭而亡。
司馬熹瀚掃視戰場全域性,命歷遠軍更變戰法,採用縱深更大的疏陣兩翼包抄,再以密陣圍堵,力求儘快結束戰爭。隨著戰事的進展,叛軍最終被縮小在包圍圈裡,徹底成為甕中之鱉。
男子低沉冷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擁有讓人安定和服從的魔力,利用內力傳遍了城下的各個角落。尚在負隅頑抗的為數不多的北安軍士兵,最終陸陸續續的放下武器,依言投降。天黑的時候,這場平叛徹底結束。
硝煙後的戰場一片慘烈,管嶔帶領剩餘的禁軍迅速協助司馬熹瀚著手於善後工作。叛軍剛攻上來的那半個時辰攻勢猛烈,全靠禁軍和守城軍抵禦,導致守城軍死傷大半,禁軍也損傷不少。歷遠軍的劉副將以及定慶軍的郭將軍依令整隊,同時分派士兵清理戰場處理屍體。
司馬熹瀚決定再三,命所有士兵在城外先就地駐紮,同時專門劃出一片區域給受傷士兵。屍體全部移到了城外荒郊山腳,逐一包裹停放,造冊記錄,而叛軍的屍體只清點出人數後便統一掩埋。俘虜計程車兵被圈在一處大帳中,將官們則分別關押等待審訊。
天色已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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